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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面俏娃 第22頁

作者︰李馨

「期待下一回合是吧?」

昭鋒玩味著適才神魂顛倒的吻,倏忽腦海掠過母親的慈顏和軟語︰為了易家讓你擔待了這麼多,媽會感激你的。

莫非,他們的緣分是最有先見的人「感激」的方式?

※※※

「唷!倦鳥歸巢了,鐵齒,快把你藏在鞋櫃里的蛋糕捧出來慶祝一下!」

俠安才踏進家門就耳聞太妹在那大呼小叫,翻了個白眼,她真有種為誰辛苦為誰忙的感慨。

嬌憐憐地嘆息,她的惋惜刻意得無辜,「本來是想和某位會來幫我提的朋友分享它的,既然沒人想喝老板珍藏約二十年佳釀,那——」

「那」字還在喉嚨里咧!太妹就已經沖到她面前立正站好,一臉諂媚地巴著她︰

「安仔,辛苦你了,來,請坐,請坐!嘗塊餅干。」

俠安噘起唇,「我渴了。」

「水馬上來,馬上來。喂!滑嘴,你聾啦!咱們安老大口渴了,你不會去倒杯水是不?」她一腳踹向趴在地上看電視的滑嘴,又吼,「鐵齒,限你三秒鐘讓出座位,否則小心天殘腳伺候!」

「又不是天子駕到,干嘛弄得人仰馬翻的?」剛沖完涼的爛泥抓著頸上毛巾,邊走邊甩濕發。

「老兄,地板是誰弄髒就誰拖的啊!」

「這怎麼能怪我?天氣熱嘛!」

非人居不是叫假的,冬冷夏熱,「非」常「人」能「居」住,所幸他們一干人皆有超人的耐力毅力,鎮日勇敢地與艱苦的環境搏斗。

「想裝冷氣?」

依然是施施然一句輕語,正中水深火熱里受苦的人心,不僅爛泥,連鐵齒也匍匐到她跟前,「女王萬歲」歡呼就要出口。

「小安,鞋!」忠犬滑嘴餃來精英拖鞋一雙,額上也見小汗兩、三滴。

「小人!」任翔啐了句,討好地搓著手,「嗯!不知老大有何吩咐?」

「有道是‘宦官當政,國之敗亡’,小安,你千萬別听某些人灌的迷湯;請睜大眼看清忠臣的模樣,」鐵齒恬不知恥地指著自己,「先為小的消苦救難吧!」

俠安笑咪咪地讓眾人簇擁到沙發上,這才慢條斯理地宣布︰「想‘消暑救難’,可以。」她也不廢話,「傳令下去,全面備戰。」

第八章

如果他以為「坦誠」等于「妥協」,那他就大錯特錯。

「易先生,請坐。」

爛泥彬彬有禮地伸臂一邀,那方主位沙發閃閃發光,正待他登上寶座。

好象五度五關的陣仗。

昭鋒心下不免嘀咕,這會又是哪門子戲啦?為什麼他老有誤人鴻門宴的感覺?

見他里足不前,爛泥曲解了他眼中的疑猜,肺腑由衷地說︰「這回你會意外受傷完全是為了我們兄弟揚風,你肯為我們兄弟拚命,今天起你也是我們兄弟,我知道以前我對你不友善,諸多不是請多海涵,昨天種種譬如昨日死,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

誰寫的台詞?昭鋒不止餃眉,嘴角也打結了,看他認真地嚼一堆文不文的惡句,那神情真叫人捧月復。

當然,他沒好膽到笑出來,此次單槍匹馬前來可是準備一舉攻下城池作為復興大業的基地,必須先攏絡人心,大意不得。

當下擺出他最明亮有朝氣的笑容,「兄台說的是,大家應該握手言和,把酒言歡,共創明日光輝的前途。」

什麼屁輝前途他不懂,不過,「酒」這個字他可沒听漏,眼珠子如同一潭油池著火,灌出熊熊贊賞的烈焰。

「有酒當然歡,只是不曉得怎麼個言法?」

「這不外乎是無後顧之憂地盡情沉醉酒鄉最好!」

無後顧之憂,無「帳單」之憂也!

解這種雙關語,爛泥可是高手中的高手,他會意後馬上親熱地和昭鋒勾肩搭背,一副好兄弟狀,嘴角都笑咧了︰「此道同好,你能住進來真是太好了。」

親衛隊一號,倒戈。

「喂!里面的,出來見客啦!」爛泥的嗓門可大了,「列隊歡迎,奏樂!」

「‘揍’你的頭啦!大清早的擾人凊夢!」滑嘴一襲兒童睡衣,上頭印了只史努比,頭戴了頂聖誕帽,簡宜就是最佳丑角代言人。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我們紅牌舞男回來了。」鐵齒掛了副滑稽的夸張眼鏡,兩耳旁都夾了文筆,顯然正和書本大車拚。

昭鋒左瞄右看,就是沒見到正主兒,「不用麻煩了,我只是想打個招呼,以後就是室友了,你們忙你們的。」

「不必看了,房東和小傻約會去了。」滑嘴沒趣地抓抓頭,反身關上門睡回籠覺。

「搬進來就得遵守我們的規矩,爛泥,好好教教菜鳥,知道嗎?」鐵齒神氣活現地交代,得到爛泥一記中指。

「去你的,研究你的破書去!」

領著昭鋒拐過短廊,他邊走邊解釋,「非人居共七間房,客廳、洗衣機、廚房共享,俏娃是房東,老板是二房東,不過他很少住這。每間房都有廁所,可別半夜穿著條內褲跑出來,我們這兒的規矩就是不要惹毛了兩位太後,其它一切自便。」

「好自由的規矩。」他訕笑,女權至上在這可真發揮得淋灕盡致。

他踹開房門,「哪,你就睡這,房租你再自己跟俏娃算。」

「等等!」他叫住爛泥,「剛那人說俠安和小傻約會去是什麼意思?」

「哦!小傻又失戀了,俠安怕他自殺自願當他女朋友,這幾天正打得火熱。」

人還沒嫁過來就給他綠帽戴,哈!他是否也該去找位女伴和她別別苗頭?

唉!誰教他偏撞上惡女?十八般武藝可能還不夠。

「喝酒再招呼一聲,隨時奉陪。」

昭鋒打了個OK的手勢,腦子已計算起策略,要如何才能得到他想要的?有得攪和!

那一夜,他睡得很沉,沉到聞到一縷相當野的香水味,野到他聯想到狼和草原,他隱約覺得不對勁,但怪在哪又沒個準。

太陽,暖洋洋地照在一夜好眠的他身上,反射性地展臂伸懶腰,他不期然摟到軟軟溫溫的「玩意」,眼皮還沒睜開呢!好佣懶的聲音就傳來。

「早啊!情人。」

一、二、三!哇!好快的速度。

就在太妹為他迅速的反應咋舌時,昭鋒已拿他最嚇人的表情狠殺向她,大掌準備將她提起。太妹臉上掛著「歡迎之至」的笑意,嬌懶無力地將酥胸往前一迭,單薄的寬衫自肩頭滑下。

「請溫柔點。」她順著他揪著她衣襟的力道跪坐在床上,嬌聲疾呼,「哎喲,別這麼用力嘛!人家會疼的。」

「說,誰叫你來的!」處理這類不請自來的麻煩只有三點要訣︰快、狠、準。

攆走麻煩的速度要快,面對麻煩的心腸要狠,將麻煩丟出門的方向要準——最好是跟垃圾車一去不回。

「不就是你嗎?」任翔秋波頻送,「在我們度過這麼美妙的夜晚後,你怎能翻臉不認帳?」

昭鋒瞇起眼,發現她身上只穿一件寬衫——他穿著入睡的那件,「誰讓你闖進我房間的?」

「情人,你講這話真是沒有良心,這里是我房間呢!」太妹瞄瞄他愈糾愈緊的衣服,暗笑,再用力些她就要見光了,「你是真記不得還是假忘,昨夜明明這麼激烈……」

「不可能,這怎會是你房間?」

房里根本沒擺半件女性化的用品,有的只是牆上幾張賽車海報,以及幾個機車模型,別說化妝品了,連件裙子也沒有——

他原以為東西是上一任房客留下的。

「我是不常回來,可並不代表不住這,不信你可以去廁所看看有沒有衛生棉。」

真——不要臉,她大剌剌的態度似乎不當他是個男人,聳聳肩,刻意加強效果地,她說︰「我是不介意再回味一次昨晚的高潮,可是你得把人先請走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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