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省事啊;不然的話,妳叫天語一下子忙妳想吃的,一下子又要張羅我吃的,那她這樣會很麻煩耶,妳這個小女孩怎麼這麼不懂事啊?」陸闕東趁機好好的訓了田知學一頓。
田知學雙手扠腰,腮幫子氣得鼓鼓的。
「喂喂喂……」張手用力的在他胸前拍了兩下。「人家天語姊是說要幫我弄點吃的,她有說要張羅你的嗎?」
「拜托,這種事不用講,大家都嘛知道;不然妳問天語,看她幫不幫我弄吃的?」
「你都厚著臉皮要了,人家天語姊好意思不幫你張羅嗎?」田知學是拐著彎在罵陸闕東不要臉。
「好了,你們兩個。」何天語無奈地介入他們兩個中間。「怎麼才相處不到兩天,你們兩個就斗成這個樣子?」
「都是他啦。」
「都是她啦。」
田知學、陸闕東互相指著對方的鼻子指責對方的不是。
田知學看著陸闕東的手指頭直覺討厭,張口就咬。
「啊──」陸闕東發出一聲的慘叫,連忙縮回手指頭,仔細一看,田知學的齒痕明顯的落在他手指上。
「喂,妳干嘛咬我?」
「看你手指頭討厭,怎麼,不行哦?」田知學鼻孔朝天,雙手扠腰,態度甚為囂張。
陸闕東敵不過田知學的伶牙俐齒,便也來陰的,趁田知學一個不注意,伸手強拉起她的手,想回咬她。
田知學早知道他的企圖,拚命護著手哇哇叫。「天語姊,救命啊,妳請來的保鑣要咬我啦。」
「好了沒,你們兩個!」何天語一手拉著一個,將兩個人扯開。「不要鬧了,我去煮點東西給你們吃。」
「我要咖哩飯。」田知學重申一次。
「我也要。」
「知道了啦。」看他們像個孩子似的巴在她跟前討好,何天語又好氣又好笑。「你們兩個待在這,別鬧了。」
「知道了啦。」田知學跟陸闕東異口同聲應和。
見他們兩個許了承諾,何天語還是不放心,深怕她一轉身,兩個就對抓廝殺,最後,何天語拉開他們兩個,讓知學坐在東邊的沙發,陸闕東坐西邊的。
「在我回來前,不訐你們兩個亂動。」
「那我要上廁所怎麼辦?」田知學舉手發問。
「妳怎麼那麼沒水準啊。」陸闕東是找到機會就嘲笑田知學。「身為偶像明星,講話要文雅一點啦,像上廁所妳就不能說。」
「那我要說什麼?」
「說上洗手間啊。」陸闕東把當初分局長訓他的話照本宣科的拿出來訓田知學。
田知學是一臉的鄙視。「拜托,惡心。」
「什麼惡心!我是為妳好耶。」
「為我好什麼?」
「怕妳言行粗鄙,以後會沒歌迷喜歡妳。」
「謝謝你喲。」田知學笑得很假。
「不客氣。」陸開東回以一記虛偽。
何天語的頭快要炸了。
「你們兩個,一人一邊,不準說話。」
「好。」不管天語說什麼,陸闕東部點頭。
他轉頭對何天語笑。「妳快去煮飯,我會把這個壞小孩看得緊緊的,讓她作怪不得。」
何天語走了。
陸闕東光看著她的背影,就覺得好滿足哦。
「惡心。」田知學扮了個「受不了」的表情。
「妳說什麼?」
「說你惡心啦,怎麼樣?」田知學故意挑登陸闕東的脾氣。
陸闕東頻頻深呼吸,要自己別生氣,因為他承諾過天語,說他會好好的跟這個小表頭相處的。
陸闕東轉開電視,不理會田知學。
田知學就故意花電視機前晃過來晃過去。
見陸闕東死都不理她,田知學就用腳去撩撥他。
「不要踫我!」陸闕東伸出食指警告田知學。
田知學不怕死,又伸出腳去戳他的肚子。
陸闕東火大了,站起來就要發飆。
見他生氣,田知學趕快喊︰「天語姊來了。」她連忙跑回自己的座位坐好,陸闕東也趕緊落座。
何天語見他們兩個正襟危坐,安分的各坐其位,開了電冰箱的門,又進了廚房。
可天語一走,客廳又亂了。
陸闕東馬上站起來,責問出知學。「妳剛剛為什麼用腳戳我肚子?」
田知學趕緊站起來跑給他追。
一邊繞著客廳跑,她還一邊損陸闕東。「嘿,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宮歡上天語姊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妳?」
「因為我很好奇大語姊是什麼時候開始走霉運,讓你愛上的呀。」田知學字字帶刺。
陸闕東伸手又要扁她。
田知學滑溜的像條泥揪似的,一下子就從陸闕東的身邊溜過。
她邊跑給他追,還能邊回胖對他笑。「暇,說真的啦,你暗戀夭語姊這麼久,難道你連一次的『我愛妳』、『我喜歡妳』都沒說過嗎?」
「要妳這小表多管閑事。」
「喂,我是為你好耶。」
「鬼才信妳。」這小表天生沒根安分的骨頭,她為他好,嘖。
「那──你暗戀天語姊這麼久了,難道這當中,你都沒出軌過,去偷偷的愛別人嗎?」
「妳別亂說話喲,我對天語的心是天地可鑒,除了天語,我沒對別的女人動過心。」
「喲,好痴心喲。」田知學給他拍拍手,鼓勵、鼓勵;既而鬼靈精怪的又賊賊的笑開來。
「那我問你,這些年來,你晚上有沒有偷偷的想天語姊?」
「什麼意思?」陸闕東看著田知學的賊笑,十分明白她的話絕對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就是那個啊。」
「什麼那個?」
「就是你在出清存貨的時候,心里您的是不是天語姊?」
「妳是說──」陸闕東眼楮睜得大大的,一張嘴開了又闔,闔了又開,老半天才吐出一句︰「妳是說──我對天語──意婬!」
「啊,你怎麼講話那麼難听!對啦,對啦,我說的就是那個意思啦,天語姊是不是你性幻想的對象?」田知學好好奇哦。
陸闕東听了,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妳這個小表!」
「哇!臉紅了!」真是難得一見的奇觀。「可見我的猜測是對的,你每一次出清存貨的時候,您的就是天語姊。」
看陸闕東發糗,田知學笑得更樂。
但是,她還有更邪惡的,因為她要去告訴她的天語姊這件事。
「天語姊──」
田知學正要朝廚房的方向跑過去。
陸闕東不用問,就知道這個邪惡的壞小孩要去打什麼小報告。「不許去。」地快手快腳的擋住田知學的去路。
田知學像猴似的,一個低身,就從他的腋下鑽過去,繼續往她的目標前進,繼續喊︰「天語姊,我告訴妳喲──」
這一次,陸闕東足直接向前撲倒,把田知學壓在他身下,雙雙倒在大理石地板上。
「妳不許給我亂說話。」他警告她。
「我哪有亂說話,我是實話實說耶。」
「不管妳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都不許妳去跟天語說……說……」陸闕東滿臉漲紅,有點難以啟齒。
「說你意婬她!」他不敢說的,田知學嬉皮笑臉的替他說了。
陸闕東重重的點了頭。
「那我的封口費呢?」
「妳一天賺的錢比我一年賺的還多,妳還想跟我要封口費!」這小表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禮、義、廉、恥」啊!
「我要的不一定是錢。」
「那妳要什麼?」
「以後你當我小的。」
小的?
陸闕東皺起眉頭,隱約覺得苗頭不對。
「什麼叫做『當妳小的』?」
「就是我是老大,你是嘍;我用餐、你打飯;我睡覺、你溫床;我累了、你搥背,然後我吃香蕉,你吃皮啊。」這麼淺顯易懂的事理都不僅,實在是有夠笨的。田知學小鼻子、小眼楮的睥睨陸闕東。
陸闕東朝她摩拳擦掌、忿忿難平。
「我咧……我堂堂一個保三總隊的大隊長,當妳的保鑣就已經夠委屈了,妳還要我當妳小的!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