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再確認一次。
「當然是真的。」他用鼻尖磨蹭著她的,寵愛地摟著她說︰「因為我也舍不得離開你呀!這些口子我可想死你了!」
這下,柳凝湄總算是笑顏逐開了。
「我也好想你,想到得了相思病呢!」她賴在他懷里撒嬌。
楚洛祈笑問她︰「你知道什麼叫做相思病嗎?」
「天天念著你、盼著你,為了你茶不思、飯不想,這樣算不算相思病?」她仰著嬌俏臉蛋笑眼看他,「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懂的事可多了!」
「是嗎?」他露出邪氣的魅笑,「那‘圓房’這件事你應該也懂了吧?」
「我——」
瞧她含羞帶怯,一副欲言又止的嬌躁模樣。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今天晚上回我房里睡,可以嗎?」他說得臉紅心跳。
可等了半晌,她依然羞怯地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可以吧?」他町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她。
「今天不可以,也許再三天。」
「為什麼還得等三天?」不等她說完,他就急著追問︰「為了等你長大,我已經等了山年多,現在還要我再等三天?」他擺出一張痛苦的臉,「難不成我們圓房還得看黃歷挑日子嗎?」
「我月事來了。」她踮起腳尖,湊近他耳旁說出原因。
「這麼巧!」老天爺真愛捉弄他!
瞧他一臉大失所望的模樣,柳凝湄不由得垂下首,抿唇偷笑。
「祈哥哥,我愛你!」
糟了,這是她心中所想的話,卻在不知不覺中月兌口而出。
他也被她突然的表白嚇了一跳,但不一會兒,那張傻住的臉突然露出比春日初陽還迷人的笑靨,把她也給瞧呆了。
「我也愛你!」
他開心地擁緊她,當四片溫熱的唇瓣相貼時,濃情蜜意盡在不言中。
第七章
一早醒來,柳凝湄至少對著鏡中的自己傻笑了一刻鐘以上。
到現在她都還有些無法置信,她朝思慕想的祈哥哥真的回到她身邊了。
但是,她手腕上的玉環不假,還是他親手替她戴上的,連她頭發上的珠釵都是他為她挑選的禮物,足以證明他的存在不假。
她推門而出,心情一好,總覺得仿佛連朝陽也在對她微笑。
「不曉得祈哥哥起床了沒有?」她好想見他喔!
「我早就起來了!」
像是心有靈犀般,她才在心里想著要見他,就瞧見他神清氣爽地帶著微笑步入她居住的院落。
「你怎麼來了?」
「因為我餓了一夜。」他給了她一個奇怪的答案。
她關心地問︰「你昨天晚上沒吃飽嗎?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可以下廚為你弄一些吃的啊?」
「告訴你也沒用。」他一逮到機會便在她唇上偷香,「因為我想‘吃’的就是你!」
「你好不正經喔!」她故意嘟著嘴假裝生氣,「我要去吃早飯,不理你了。」
楚洛祈以為她真的生氣了,連忙摟住她賠罪。「娘子,看在我當真是為了你一夜相思無眠,你就原諒我一時的情不自禁,別跟我一般見識羅!」
「別鬧了,萬一被旁人看見多不好意思!」她羞躁地低聲說。
說出說,楚洛祈還是纏著她玩了一陣子才罷休,而且,無論她怎麼抗拒,他就是堅持一路牽著她的手去飯廳,羞得她一路垂首,不敢看人。
原本兩人約好飯後要一起出門逛街,可是,楚員外要兒子上舅舅家送禮、問候,答謝對方在他離家這段期間的關心。
既然父親提出要求,他們只有將逛街一事暫擱一旁羅!
只是,楚洛祈知道父親要他上舅舅家送禮,絕非只是拜訪和問候如此單純,他可沒忘記當年他要離家前,兩家人正在討論表兄妹聯姻的事。
可他只敢在心里想,不敢跟她提及這件事,就怕她會胡思亂想。
不過,這件事的確也該解決了。
等女乃女乃病愈,他決定向家人宣布要扶凝湄為正室,不再娶妻和納妾了。
有一個如此溫柔、美麗又多清的嬌妻相伴,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
一整天,柳凝湄始終心神不寧,坐立難安。
夜晚,柳凝湄和采戀在房里下棋。
「你怎麼了,恍恍惚惚的?」被采戀這麼一問,柳凝湄才發覺自己手上拿著一顆棋,就這樣發起呆來,
「對不起!」
她連忙陪笑道歉,視線在棋盤上游走了一會兒,找到落棋點。
「將軍!」
楚采戀瞪大眼。「哇!你心不在焉的還能破我的棋局,是你太厲害,還是我的棋藝太差?」
她輕柔一笑,「不,是我運氣好。」
「小姐——」
兩人正準備重來一局,負責伺候采戀的丫環小雨卻打斷了她們。
「我爹他們回來了?」采戀吩咐小雨,只要他們一行人一回府,就立刻來向她通報。
「是的。」小雨盡責的回答,「還有表小姐跟她的丫環也來我們府中作客,夫人要我來請小姐上大廳和表小姐打聲招呼。」
一听見羽依來作客,柳凝湄當下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沒事來做什麼?」采戀瞧見她臉上的憂愁,便告訴小雨,「不去、不去,你去回夫人,我跟如夫人全睡了,省得娘待會兒又差你去叫凝湄上大廳,又沒什麼好見的!」
小雨曉得主人的性子,也沒多問,真的就這麼轉回大廳。
「這麼做可以嗎?」柳凝湄一臉的心虛,「我們又沒睡。」
「現在回房裝睡不就行了,他頗為了解地說︰「反正每回踫面,羽依都沒給你好臉色看,去見她不過是受氣罷了,你盡避回房睡,有事我替你撐著。」
她的模樣逗笑了柳凝湄,「那我先回房了,免得待會兒被爹、娘撞見。」
兩人「串通」好,柳凝湄便起身離開,要回房裝睡,沒想到卻在半路上瞧見白嬸坐在井邊咳得彎了腰。
「白嬸!」她連忙跑去幫她拍背順氣,「你不是染了風寒躺在床上休息嗎?怎麼這時候跑來井邊挑水?有事交代其他丫環做就好了呀!」
白嬸喘著氣,勉強擠出笑容。
「沒辦法,表小姐說想喝我煮的冰蓮燕窩甜湯,這道甜湯其他丫環也煮不來。還是得由我親自下廚才行。」
「娘一定不知道你病了,否則她絕對不會要你抱病起床煮甜湯。」楚家人待下人一向十分寬厚的。「你要不要緊?你咳得滿嚴重的,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白嬸連忙搖手,「用不著,我昨大已經自個兒上藥房抓藥吃了,不過是染上一點風寒,過幾天就會痊愈,謝謝你的關心,我得趕緊挑水回廚房了。」
「我幫你!」
「哎喲!這怎麼可以——」
盡避白嬸再三推拒,柳凝湄還是「搶」過白嬸手中的水桶,一路幫她提回廚房。
不止如此,她還幫忙清洗燕窩等等材料,更搬來柴薪起灶火,讓白嬸感動得眼眶泛紅。
就這樣,她在廚房里忙得不亦樂乎,直到甜湯完成,她才總算放心,並在白嬸的催促中回房休息。
但是,做善事不一定有好報,她才走離廚房不遠,就迎面撞上羽依,想躲也躲不掉。
「是哪個沒長眼的!」
羽依正想痛罵那個撞上她的魯莽下人,卻在看清對方後愣了一下。
「怪了,不是說你睡了嗎?」羽依露出逮住人小辮子的得意嘴臉,「請問,你現在是在夢游嗎?」
「我——」
柳凝湄在心中暗叫不妙,沒想到「冤家路窄」這句話還真是不假!
「呃!我睡到一半被噩夢驚醒,所以干脆起床四處走走。」她不得不以謊圓謊。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懶得理我,干脆裝睡不上大廳跟我見面呢!」
「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