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琳呆楞住,久久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兩根茫然的瞪視前方。
痛苦清晰地劃過景韓的雙眼,「悅琳,我知道我不會說些甜言蜜語,更不知如何表達。或許你覺得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還不適合談論終身大事,那我給你一段時間來考慮……」
「不用考慮了!」回過神的悅琳這才以急促激動的口吻說道。
「不,別一口就否決掉。」景韓粗嘎的聲音透露出他的哀傷。
「不是的,景韓,我說不用考慮是因為我不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肯定我對你的感情。知道嗎?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那份感情便在我心底深處扎根,我再肯定不過了。景韓,我愛你,即使我們認識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但我卻覺得我們已經認識了好久好久,就似我自一生等候的就是你!」
悅琳的臉龐霎時因愛的滋潤而散發出迷人的光彩,熠熠耀人。
景韓心憐萬分的以雙手撫起她的臉,輕吻她,訂下他們的終身,在一個皎潔的明月下,在一個該屬于團圓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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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婚禮隆重而盛大,華麗奢美的程度更是讓人津津樂道,嘆為觀上。
悅琳的同學對于他們的閃電結婚都抱以不可思議的態度,有更多的人帶著羨慕的目光,羨慕悅琳如灰姑娘般的遭遇,嫁入裴家一躍成為上流社會婦人。因為她的公公裴毅桐正是現今叱喏商場的名流。
景韓理當繼承其事業,但他表示自己絕對無法適應商場爾虞我詐的生活,因此裴父讓他選擇了自己的興趣,做一個教書匠。
也因為景韓的家境顯赫,再加上裴文有效地替景韓投資置產,景韓才能以一個大學副教授的職位,擁有如此優渥的生活。裴父更買下一棟位于天母的別墅做為他們的新婚禮物。
老管家蕙姨因為舍不得放下自小受地照顧的少爺,于是便隨這封新婚夫婦住入新宅,繼續照料他們的日常生活。
新婚期間,日子是甜蜜的、醉人的,是一則最浪漫、最綺麗的回憶。
婚禮一結束,景韓與悅琳便啟程前往歐洲度蜜月。
那段日子里,悅琳恣意地享受著景韓溫暖平實的一面,他們真的存在于只有兩人的世界。白天,他們的足跡踏遍歐洲每一處詩情畫意;晚上,他們則盡情的沉醉在情人的親匿中。
一個月後他們回到台灣,景韓也因婚假結束必須回到學校。每天早晨,他會在她額上輕印一吻,並叮囑她再多睡一下。
婚後,景韓執意要她辭去報社的工作,舒舒服服的當裴家少女乃女乃即可,因此,只要景韓一去上班,她便悶得發慌。新宅除了蕙姨還有幾個佣人,但他們又都有自個兒的事要忙,她真的只能一個人對著偌大的屋子發呆。
她曾向量韓提出最嚴厲的抗議,誰知他卻像對個失意的小女孩般寵溺的吻著她雙頰,並說些認為是解決之道的方法,比如讓蕙姨陪她逛逛街,找些老同學聚聚,甚至可以生個小寶寶……所以這個話題就在景韓一陣親吻下又宣告結束。
悅琳現在每天可以稱得上是「工作」的,便是等景韓下班回至家中,熱情的迎接他。她一天的生活也該說是自那一刻才開始。
在等待開飯的那段時間,景韓會與悅琳坐在客廳,講述他一天所發生的趣事,或者種種計畫。但一等晚餐過後,景韓還是有他的工作得忙。
就這樣無所事事的過了兩個月,不耐寂寞與煩躁的悅琳,決意她若再如此下去,一定會被間瘋的。
為了讓景韓不至于背上此罪名——把老婆悶瘋,又在不想違拗景韓對它的唯一要求——在家相夫教子的前提下,她開始動腦筋試圖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最後,寫作——一個最佳的選擇。一方面她可以在家不必外出;一方面又可發揮所長。
她不想寫些花花草草的文章,地想寫些更深人探討人性真實面、更大膽突破的作品……,于是各種千奇百怪的想法充斥在她美麗的腦袋中。
悅琳選擇了第一個沖進了她腦海里的想法,便是寫些有關性文學方面的題材。她知道這是一個備受爭議的話題,古今中外皆是如此。
她深怕拿捏得不準,極可能會被評為書籍,導致身敗名裂。因此如何以一個客觀的角度及正確的態度來架構,便成了一個亟需謹慎的問題。
不過種種的問題與難處,都阻止不了悅琳那顆躍躍欲試的心,她決定盡一切力量克服所有困境來完成這部作品。
于是,她開始為資料的搜集而住進忙出。
悅琳除了向圖書館借閱一些有關資料外,她更將一些眾所皆知的性文學代表作熟讀,《金瓶梅》、《紅雨》及勞倫斯的《查泰萊夫人的情人》,並舉其優缺點。此外,也透過一些朋友的幫忙,請教醫師及這方面的專家。
這段日子,悅琳為了使題材的收集更完備而東奔西跑,恐有遺漏或錯誤︰她頗感樂在其中,忙得不亦樂乎。雖然原本輕盈的體態更形清瘦,然出現在她臉龐的炫麗神采卻是前所未有的,尤其是那雙因期待而閃爍著動人心魄的眼眸,更平添幾分柔媚。
望著桌面上成堆的資料,及被她揉了一地的紙稿。為何她總覺下筆有些力不從心呢?到底問題出在哪?悅琳不斷地在思索著這個問題--欠缺說服力,會讓讀者認為只是幻想,而不會有身臨其境或者感同身受!
對了!問題就在這「身臨其境,感同身受」。
起初,悅琳亦猶豫了許久,不知該如何著手。但隨即一想,閨房樂事本就是夫妻中正常的一環,也可以說是頗重要的一環。
于是她開始展開了迷惑自己丈夫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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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悅琳將一切準備妥當,並換上她新買的性感睡衣,這可是百貨公司的專櫃小姐極力推薦給她的,說這件睡衣足夠教男人欲火焚身。不過她有些懷疑,像景韓這麼保守嚴肅、冷靜的男人是否也會有失控的一面。
悅琳特意的洗了個香水浴。她踏出浴室,便瞧見景韓正坐在床上看著手中的名著。
悅琳以貓般的優雅匍匐向她的獵物,在他面前停下並取走擋在他們之間的書。景韓十分詫異的盯著他眼前嫵媚、性感的妻子,那故作成熟冶蛇、卻又掩飾不了的天真,足夠讓聖人月兌下聖袍墜入凡塵。
悅琳跨過他的右腳,將自己置于丈夫兩腳之間,雙手環住他的頸項,細膩輕柔的朝他耳旁低喃著︰「老公,你老婆今天決定要誘惑你,試圖要激起你深處的熱情,你同不同意?」
景韓一听,頓時目瞪口呆,慢慢了解到她的意圖後,才恍然失笑,「你是我見過最差勁的誘惑物。」
悅琳臉一垮,「真的嗎?」雙手無力的垂下,「這麼說你曾經被很多女人誘惑過?」她的小嘴輕噘起。
「悅琳,」他抬起她的下巴,「我不否認在你之前,我曾有過不少的女人,不過你卻是最能激發一個男人熱情的誘惑物,」隨即在她額頭印上一吻,「如果多加練習之後,或許就能合格。」他促狹道。
悅琳聞言,嗔視、警告著,「裴景韓,別怪我沒警告你,我要讓你瞧瞧你老婆的厲害,非要你俯身稱臣、屈服于我的魅力之下不可。」一雙手開始不規矩的滑入他半敞開的襯衫內,臉上掛著最無邪、最無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