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里,眾多美女的目光全投向了兩位高大的男子。
一位有著黑色短發,一位有著銀色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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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為什麼錄用她嗎?」任迄風一向愛說話。此刻他更是打開話匣子,嘴巴停不了。「因為她在見到我的第一眼,心里只想著,」好巧!這個人也有一頭銀發!「」其他的人不是夸他是帥哥,就是呆住了,甚至有的開始想入非非,教他知道了臉色都發紅,他可不是種馬耶!
「你又在使用法力了?」齊恆煬微笑。他們是有約束的,既然在人類世界里生活,就得遵守不能濫用法力的原則,他不該濫用透視別人內心的法力。
「哎呀!偶爾為之嘛!再說那位錢秘書可真是了不起,不但精通英日語,做事又勤快又有效率,沒有九十分也有八十分了。」任迄風大力的稱贊錢沐。
「是嗎?」齊恆煬再度微笑。那位錢秘書最好有任迄風說得那麼好,他已經厭倦花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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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野?
錢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是奔野回來找她了嗎?
眼前的人有著黑色的短發、黑色的瞳孔,可是那張臉是一模一樣的,他是她朝思暮想的奔野。
齊恆煬皺了眉,她的裝扮好老氣,可是那眼神卻如此熟悉,他見過她嗎?應該沒有,再說他也記不住女人的臉,他回到現實。「請問你就是錢秘書嗎?」他不喜歡被盯著看的滋味,這個女人的目光雖然沒有發現獵物的喜悅,卻仍看著他良久,那目光是期待嗎?
錢淶愣了下。他的口氣好冷淡,他不是奔野!奔野才不會認不出她,更不會如此對她說話,他只是一個橡奔野的人罷了。收起期待,她冷冷的說︰「是,我就是錢淶。」找不到奔野的心情有些落寞,但為奔野而努力的想法絕不會因此而減少。
錢淶將心思全放在工作上,專業認真的工作態度教齊恆煬不得不承認自己有個好秘書。只是……
他看著她曼妙的背影深思良久,她的眼神里似乎藏著悲哀,是為了誰呢?他的心有些浮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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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淶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她不懂總經理那若有所思的目光是什麼意思,也拒絕去感受,這個世界上只有奔野的目光是她想去在乎的。
齊恆煬看著將離開辦公室的錢淶。這一個月來,他總是莫名其妙就會想起她,總是不自覺的就把眼光放在她身上。
她沒有什麼可看性,二十三歲的年紀卻打扮得像是三十歲,偶爾浮上臉頰的微笑也是如此的公式化。她,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卑賤的人類嗎?為什麼能引起他這個一向厭惡人類的魔族人的好奇心?
最可笑的是,她似乎企圖與他保持距離,他自認為長得不難看,家世背景也還過得去,以他在人類世界的身分來說,她都不該如此漠視他。他是她的上司吧?
他是嗎?從來也沒听過她的口氣中有一絲絲的情感,她的聲音始終冷冷的。
齊恆煬搖頭。不過那樣也好,他本來就希望有個精明干練的秘書不是嗎?錢淶完全符合了這一點,在工作上無可挑剔的完美讓任何人想說她的閑話都不成。
他揮去了腦海中的人影,開始看手邊的企畫案。突然,一陣聲響傳來。
「總經理!」是他那超級女秘書錢淶的聲音。「茂豐的高雅千小姐來了。」
斑雅千?誰呀?他根本不記得有這個人。
錢淶在心里嘆氣。哎!有錢人的煩惱,記不了太多仰慕者。也該是她這秘書發揮功用的時刻,誰教她的大老板老記不住女人的臉?「是茂豐公司總經理高雅千小姐,她是來談今年的夏裝企劃案的。」剛開始她還以為他故意裝傻,後來才知道他對女人有著過目即忘的高強本領。
原來如此!他實在討厭和女人打交道,但是他現在是人類的身分,他是齊恆煬。他意興闌珊的回答,「叫她進來吧!」
一個美女跟在錢淶身後走進來,錢淶好像穿得太單薄了些,這種天氣人類應該會怕冷的吧,二月天耶!
齊恆煬將注意力拉回,注視眼前穿得涼快的女人。
「齊總,好久不見了。」高雅千親呢的眼光流露著曖昧。
即使花了二十七年來適應,齊恆煬仍然無法忍受做作的女人。「錢秘書,請找任副總來一下好嗎?」
待任迄風一進門,齊恆煬的嘴角揚起一個優雅的弧度。「任副總經理,以後茂豐的企劃案就請你多費心了。」
「齊總!」高雅千杏眼圓睜,當初她就是沖著齊恆揚,才硬要父親讓她接下和齊氏企業的合作案,而他竟然看也不看她一眼就把她推給下屬?即使任迄風長得也不差,但這未免也太……
「你有什麼異議嗎?」齊恆煬終于開口對她說話。
「其他公司一定對這個案子也有興趣。」他的意思擺得極明顯,如果貴公司不想合作,請走人。
斑雅千不敢再多說話,移駕到任迄風的辦公室。
任迄風的眼中閃過一抹怨氣。奔野!真有你的,你受不了的就推給我?
齊恆煬微笑。能者多勞,他的笑意中有這層意思。
任迄風咬著牙離去。
齊恆煬撥了專線。「錢秘書,以後由女性代理的案子一律轉給任副總負責。」
錢淶皺眉,這算什麼,大男人主義嗎?管他的,她只是個下屬罷了。「知道了。」依然平板無情的聲音。
齊恆煬覺得有種失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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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星亞在齊氏企業大樓外站崗,今天她一定要抓到那女人。可惡!竟敢放她鴿子那麼多次,哼!她一定要那女人好看。
正在比手畫腳的當口,一陣叫聲傳來。
任迄風從不知道會有這種無妄之災。今天接了茂豐的案子,飽受高大小姐的騷擾已經夠表了,連看個美女過街都會被流彈所傷,哎喲!天生命賤嗎?讓他這樣的一位魔族將軍飽受人類世界摧錢。
「對不起、對不起!」朱星亞真的覺得好抱歉,她竟然把演練當真,打到人家了,瞧那位掩著眼楮有著一頭銀發的人,大概是位老先生吧?「老伯,」她靠近他。「你不要緊吧?我不是故意的。」
任迄風氣憤的別開她的手。「你叫誰老伯啊?」眼前的女孩子像個高中生,可是論年紀,他看起來也才像人類世界的三十歲左右,怎麼會是老伯呢?
哇!帥哥!朱星亞吐吐舌。難怪人家要生氣,錯把帥哥當老頭。「我不是故意的,是……是你的頭發啦!我以為只有老先生才……」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任迄風狠狠瞪回去。開玩笑!
這可是他引以為傲的銀發,是魔族王室的象征耶!這個人類世界的笨小表竟然把他當成老頭子。
朱星亞開始傻笑,每當一遇到這種情況她就手足無措,只好不停的傻笑,以求有什麼貴人出現來解救她。
但是今天似乎不是她的好日子,任迄風一開一合的嘴並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朱星亞開始皺眉,身體不住的抖動。
任迄風從眼角撇見了她的失常。「喂!小表,你想干什麼?」
「我……我……」開玩笑,這種事怎麼說得出口?完了!快要……
「你生病了?」任迄風不悅的偷窺她的心,他最討厭這種尷尬的小表。之後,他的俊瞼刷上了一層白,她……
「你可以走了。」
朱星亞露出了解月兌的笑,狂奔過齊氏企業大樓。
坦白說,任迄風從沒有見過任何女人跑得比她還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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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終于……朱星亞穿好衣服,走向洗手台,正在洗手的當口,另一位女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