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眼中的驚喜一閃而過,「公子,你……」驀地,她突然站起,露出驚恐之色,戒懼地看著他,「公子……」
司徒苦笑,一嘆氣,「我就那麼讓你不能相信嗎?當初只是情勢所迫,才不讓你要他,司徒府剛剛被滅,仇家未明,我是怕你懷有身孕會有危險。我若對那個孩子真的無動于衷,也不會來尋你了。」
「是……真的?」
「我的話你也不信?」
「悅兒不敢。」
司徒一伸手,「過來。」
悅兒走過去,司徒將她抱住,臉埋在她的胸口,鼻子嗅了嗅,滿足地微嘆,「你若還不信我,那我不再問了便是。以後你還留在我身邊侍候吧!少了你還真是不習慣。」
「公子……」悅兒抬起手,試探地輕觸司徒的肩膀、發鬢,身子輕顫,驀地將他抱緊,「公子、公子、公子……嗚嗚……」再也抑制不住哽咽出聲。
第二天一早,司徒睜開眼楮,伸個懶腰。
「公子醒了。」悅兒端著水盆走了進來。
司徒坐起身,錦被滑落腰間,露出消瘦卻堅挺的胸膛,「過來。」
悅兒走過去,「公子……哎呀……公子,快放開我。」她羞紅著臉說。
「不要,嗯,好香。」司徒將悅兒拉至懷中,在她的臉上親了又親,接著又一傾身,將悅兒壓在身下。
「公子,天亮了。」
司徒嘴角微揚,突然露出很惑人的笑容,「管他呢!我們再來一次。」
悅兒臉上又驚又紅,「公子,昨晚不是已經……」
「怎麼夠呢!」說著他扯開了悅兒的衣襟。
「公子,別……」悅兒推拒,神情又羞又急,胖嬸隨時會過來,若是被看見,她的臉也不用要了,「公子……」
……
等悅兒趴在床上,閉眸喘息,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了。鬢角的頭發早已被汗水浸濕,一睜開眼楮,卻見司徒側著手,單手支著頭,正興味盎然地看著她。
「公子。」她試著起身。
「別動。」他笑著說,一只腿又不老實地壓上她未著寸縷的身子,「讓我仔細看看。」說著,掀開錦被,從頭到腳,一絲不落地打量悅兒白皙的身體。
悅兒剛剛恢復正常血色的臉頰又紅了,身體下意識地蜷曲,司徒卻突然伸手點住她的穴道。悅兒一動也不得動,輕「嗯」一聲,害羞地閉上雙眼,心中同時又升起微微的疑惑,公子好像變了一些,以前公子招她侍寢從未像現在這般輕浮地向她調情。
而且昨晚公子輕易便原諒了她當初離開的事,好像變得溫和多了。而所謂的懲罰竟然是……想至此,悅兒覺得她整個身體都紅透了。突然身體又再次被司徒壓住。
悅兒一驚,睜開眼,「公子……我不行……」
司徒笑了笑,「這八年來可曾想我?」
「悅兒時時刻刻都掛念著公子。」
「以後叫我司徒,或是瑞安都好,別再公子公子地叫。」
「這怎麼可……」
「當然可以,以後我便是你的相公了,你再公子公子地叫多別扭。」
悅兒眼圈一紅,又驚又喜,公子要娶她的嗎?「公子……」
司徒無奈地嘆氣,「你怎麼又叫我公子啊?要不你叫我安兒,我叫你悅兒,你看好不?」
悅兒感動地點頭,突然又「撲哧」地笑了出來,「我平日也喚他安兒。」
「他?你是說……」
「嗯!」悅兒點頭,「他叫司徒平安,是個男孩,我希望他一生平平安安。」
司徒瑞安眼楮一亮,「會的,一定會的。司徒平安、平安,安兒、安兒。」他咧嘴一笑,「的確不妥。」
「不妥?」悅兒一震。
司徒笑,「瞎想什麼?我指的是安兒這個名字,你喚他安兒,也喚我安兒,這輩分豈不是弄錯了?你還是叫我相公吧!來,叫一聲。」他興致勃勃地說。
「公子……」
「什麼公子,快,叫相公!」司徒雙手威脅地在悅兒身上模上模下。
「相……相公。」悅兒禁不住他的挑逗,有些羞赧地小聲喊了一聲。
司徒高興地一笑,「我們擇日便完婚,我要娶你為妻。對了,平安在哪里?我這個爹爹總該先向兒子打聲招呼。」
「我讓他到附近的村里玩了。」
「走,帶我去找他。」他忙起身穿衣。
「公……相……瑞安,你點了我的穴道。」
「哦。」司徒這才想起,解開穴道,嬉笑道,「娘子大人恕罪,小生下次不敢了。」
悅兒臉羞得通紅,起身穿上衣服。太陽已經升得老高,慶幸的是胖嬸沒有像往常一樣過來尋她,不然被她撞見,就不用再見人了。
與司徒瑞安梳洗完畢,悅兒去前面通知胖嬸,這才得知,今天從早晨開始,客人便多得數不過來。兩個伙計,加上胖叔、胖嬸已經忙得水都喝不上了。來往的客人大多還是江湖人,得罪不起。听說昨夜聖賢山莊出了事,武林人士都紛紛趕過來幫忙,卻不曉得是怎麼回事,聖賢山莊拒絕任何人進入。一些不明所以的江湖人只能聚在附近議論究竟出了何事,而離聖賢山莊較近的幾家酒家客棧自然成了他們臨時歇腳的地方。
悅兒才不管生意好壞,賺錢多少,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重見司徒的喜悅。司徒不但沒有怪罪她,反而接納了平安,看到司徒提到平安時欣喜的神情絕不像是裝出來了,她想,他們父子一定會相處得很好吧!而平安又那般聰明,公子一定會更喜歡他。就算將來公子娶了別的女人,有了其他孩子,也一定會對平安好的。而且公子說要娶她為妻,不是妾。
悅兒總覺得從昨晚到此刻如做夢一般。每一樣都美好得讓人不敢相信,但又是那般真實地擺在她面前。
她將事情告訴了胖叔與胖嬸,兩人听說平安的親爹出現了,也高興不已。
悅兒將客棧交給他們打理,便興高采烈地與司徒瑞安去村中接兒子。
第4章(1)
「瑞安,過了這個山坡,再往右走,不出一里就能看到村口的老槐樹。興許安兒正跟村里的孩子在樹下玩耍呢。」
司徒高興地一笑,露出一絲為人父的自豪,「他一定是孩子王。」
悅兒笑,「那是當然了。」對司徒笑笑又說,「山坡有些陡,坐馬車有些不方便,我們下來走吧!」
「也好。」司徒瑞安吩咐李五停下馬車,讓他在此地等候,兩人慢慢沿著山坡向上行去。司徒瑞安毫不忌諱地牽住悅兒的手。
悅兒一掙卻沒有掙開,紅著臉說︰「後面會有人看到。」悅兒指的是李五。
「怕看什麼,一個下人而已。」
悅兒神情一黯,「悅兒也曾是侍候公子的下人。」
「又多想了,那是不同的。等過幾日你我成了親,你的小腦袋瓜就不會這麼胡思亂想了。」
悅兒突然抬頭,對司徒一笑道︰「其實悅兒的要求很簡單,只求一輩子跟在你的身邊,安兒能快樂無憂地長大,娶妻生子。」
司徒笑著點頭,「這是自然。」
悅兒突然笑著問道︰「你是如何找到我的?我已經易了容,平日里並不以真面目示人,安兒也是一年前方知自己娘親的真面目。」
司徒突然低頭,在悅兒的頸間輕嗅了一下,「你的氣味啊!獨一無二,讓人聞了欲罷不能,我現在就想……」聲音越說越低。
悅兒的臉頰則越來越紅,最後忍不住推開司徒,嗔怒道︰「你又戲弄悅兒。」按說她早已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對男女情事應該不會那般羞澀才對,但現在的司徒與八年前的好像是兩個人一樣,某些時候,邪氣得讓她招架不住,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語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