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下手了,他們連拉了三天的肚子,估計現在還下不了床。」
「做得好,我們回家吧!」
「三哥!等等我。」秋暮雲再次風度翩翩地出現在二人面前。
「你還跟著我們啊?」念恩仰頭看著他說。
「嘻嘻!沒見到你姊姊,我怎麼會離開呢?」
好奇啊!是什麼樣的女人敢嫁給像熊一樣的三哥呢?
「哼!你跑到這窮地方來,難道也是為了躲老大?」鄭天命問。
「以為我是你嗎?告訴你,老大現在有了新目標,已經很長時間不找我們兄弟了。」
「真的?」欣喜啊!
「當然是真的!三哥……看在我通知你好消息的份上,讓我去你家看看吧?」秋暮雲很獻媚地說。
鄭天命狠狠地盯著他瞅了半天,最後,「哼」,一聲,轉身不再理他。
「三哥,你跟三嫂是怎麼認識的?」
秋暮雲猶如打不死的蟑螂,死命跟在兩人的後,嘴巴仍不停地問道︰「三嫂為什麼要嫁給你?你下了多少錢的聘禮啊……」
「去!別跟著我們!」鄭天命忍無可忍,飛起一腳。
這次秋暮雲靈巧地閃過。
鄭天命再踢,他再閃。
「三哥,我只是好奇而已,沒別的意思。」左閃,右閃。我閃……
「哎喲!你偷襲我!」他被狼狽地踢上樹掛著,痛得哇哇叫︰「小表,你枉讀聖賢書!居然學得跟那頭熊一樣可惡!」
「誰叫你先前說姊姊是母豬的!踢你一腳算便宜你了!」念恩雙手擦腰,很有威嚴。
「哎呀!冤枉啊!我那只是比喻!比喻,你懂不懂?」
「哼!誰信你?姊夫,我們回家。」兩人很有默契地相視一笑,轉身將他的哀叫聲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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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過來。」秋暮雲朝念恩揮揮手。
「叫我干啥?」
「我問你,牆上這幅山水畫真的是你的姊姊、我的三嫂畫的?」
「對啊!姊姊說牆壁光禿禿的不好看,便隨手畫了兩幅。」
「這種水平還是隨手畫的?」秋暮雲驚訝地張大嘴巴。
天啊!是他孤陋寡聞嗎?還是他自己的監賞水平降低了?如此灑月兌的筆鋒!如此極具蘊味的手法……居然,居然出自三嫂之手!
嗚!丙然是—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憑什麼好事都被三哥佔去了,他怎麼就遇不到這樣有才氣的女人呢?
最最可氣的,是那頭笨熊根本就不會欣賞嘛!
「四弟,喝茶。」素蘭掀開門簾走了進來,隨後跟著進來的是臉色陰沉的鄭天命。
「謝謝嫂子。」
「鄉下地方沒什麼好招待四弟的,這茶雖粗劣了些,卻也新鮮,爽爽口、提提神,也是不錯的。」
「嫂子客氣了。」秋暮雲舉止從容地應答道。
「你們兩兄弟許久未見了,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吧?今晚你們就住這屋,談個盡興,我去念恩房里……」
「我跟他談?」兩人異口同聲,彼此驚愕地指著對方,眼神中流露出萬分的不屑。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素蘭納悶地望著兩人。
「沒什麼,嫂子,天色不早了,我……我還是跟念恩去休息好了,有什麼話明天談。」說完,拉著念恩逃出房間。
笑話!苞三哥睡一個房間,那他還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你的兄弟很有趣。」素蘭淺笑著說道。
「是嗎?」聲音悶悶的。
「先睡吧!」素蘭吹熄了燭火,借著灑人房間的月光,給自己倒了杯茶,輕啜一口,起身定到窗下。
望著外面清冷的夜色,她眸光迷茫,許久,輕輕地嘆了口氣。
陡然問,素蘭的腰身被熾熱的手掌抱住。
「相公!」她驚訝地轉身,「你怎麼還沒睡啊?」
「我……想陪你。」聲音有些困窘。
素蘭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轉過身,眸光再次投向窗外。
「你在看什麼?」他有些遲疑地問,外面沒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沒看什麼。」素蘭淡淡地應道。
「素蘭……你對四弟的印象很好吧?他懂的的確很多,文武全才,你們有說有笑……」
「相公……」素蘭猛然轉過身,恍然大悟,終于明白他整晚怪異的表情所為何事了!「我熱情招待,是因為他是你的義弟,你想到哪兒去了?」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他急著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他懂得欣賞你作的詩,你畫的畫。而我是個粗人,什麼都不明白……念恩說得對,我像塊木頭,不解風情,不會說甜言蜜語,不會逗你開心……」
「相公,你別听念恩亂說!」素蘭雙頰紼紅,這個念恩怎麼什麼都說啊?
「當初……如果知道我將來會娶個認字的女子,說什麼我也會認真地讀書,可是現在……」鄭天命臉孔微熱,「我雖然認識字,但若將它們組成情詩,我怕會被你笑話……」
「相公……」素蘭感動地望著他,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話,然而,素蘭卻覺得心口一熱,雙眸朦朧若霧。
「你心里若有什麼煩心事,就說出來好嗎?我一定會幫你,就算幫不了,也可以替你分擔啊……」鄭天命誠心誠意地說道,懷中的身體又軟又柔,眸中的淚花讓人又憐又惜。
唉!女人真是水仿的。
「我……」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忍住。
他只是鄉間的平凡獵戶,會些莊稼的把式,要如何幫她呢?
她仰首,眼望著他,心中哀嘆,不要對她那麼好啊!再這樣下去,她怕……怕會對他產生不該有的感情!
「素蘭,說出來好嗎?我很笨,沒有四弟聰明,也揣測不出別人的心思。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你需要什麼……」
「相公!」素蘭忽然伸手搗住他的嘴巴。
「別人再聰明,再有學問,他也不會成為我的相公,今生,我既是你的妻子,妻以夫榮,又怎會嫌棄自己的相公呢?別再胡亂猜測了,不然我可真的要生氣了……」素蘭柔聲地說道。
「素蘭!你只要不再生氣就好。」鄭天命高興地抱起她,他的眸光變得雪亮如星。
一時之間,素蘭又被他的眼神吸引住,怔怔然……許久,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你……」她側過臉,避開他的親吻,「別……」
「好,我不動。」他果然末再侵犯她。
許久,他突然低沉地開口道︰「素蘭,為我生孩子好嗎?就像襯里的其他人家,多熱鬧啊!有人喊我爹,有人叫你娘。」
「孩子……」素蘭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怎麼了?冷了是不是?」他將她擁抱在懷中,匆略了她眼中的怪異,「用我的身體取暖好了……你別動,放心,我不會做你不喜歡的事。」
素蘭果然安下心來,沒再試圖推開他,芙蓉似的臉頰貼著他的陶,他的腰好粗,她伸展雙臂也抱不住。
「現在還冷嗎?天涼了,不要只顧著念恩,自己也要注意身體!」他雙手規炬地環住她的腰身,俯下頭,愛憐地嗅著她頭發上的淡香,低語著。
素蘭含糊地應了一聲,他的身體好熱,抱著他就像環抱個暖爐一樣。許久後,她呢喃道︰「相公,我困了……」
「哦。」看看窗外,天都要亮了。
他溫柔地抱她上床,她的身子輕得好像羽毛。沉睡之間,她的手仍抓著他的衣襟。
他微微一笑,低語︰「如果你清醒時,也這樣依賴著我就好了!」其實,月下陪妻子賞菊,也算很有情趣吧!
他的眸光依然雪亮,末見絲毫的疲倦,就這樣專注地凝視著她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