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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鏗鏘!
一連串的聲響自樓上傳來。
「流雲,現在樓上在演出拆房記嗎?」坐在一旁的雅鷺涼涼的問。
「我哪知。」反正這房子是他們買的,就算當真拆了也無所謂啦!
「流雲,他們倆是誰?」坐在雅鷺身旁的朱鶴問。
「咦!你不知道?」流雲詫異極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雅鷺說。
「啊!在一起太久了,都忘了你們沒和他們見過面。他們我的親生父母,夠年輕吧?」流雲這次相當乖的依偎在雷終勤懷中,一點反抗也沒有。
「你不會是他們在半路上撿到的吧?」
「我也希望是。」流雲一臉可惜。「「偏偏,他們倆確實是我的親生父母,且還是那種極想置我于死地的另類父母。」一個老愛推她入火坑,一個則是老想殺了她,能在那樣的家中活到今天,算她命大。
「流雲親親,我們似乎都還沒有互相介紹過彼此的家世背景?」雷終勤緩慢的開口。
「你現在才想起來啊!不覺得太慢了點?」流雲抬眼瞥了他一眼。
「流雲,你似乎也沒對我們提過你的家世背景?」雅鷺提醒道。
「咦!原來你們也都不知道,這還真是糟糕啊!」話是這麼說,然而,臉上慵懶的表情卻和這話一點也搭不上邊。
「現在開始了解也不遲。」雷終勤俯看著她。
「一個父親、一個母親、出生在美國,七歲來台灣,然後……沒了。」三雙相當不滿的眼瞪視著她。
「喂!別這樣看我,我會怕。」流雲訕笑。
「那就請你說得有誠意些。」雅鷺冷語。
「可是,那是他們的事,又不關我的事。」流雲對于那些亂七八糟的家世背景實在是懶得提,一提又是沒完沒了的。
「你是他們的女兒耶。」三人異口同聲。
「你們三人的默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梳雲一臉嘖嘖稱奇的表情。三人回以一個冷笑。
「呵呵!現在似乎不是談這些事的時機。」流雲話才一說完,樓上又傳來驚天動地的聲響。
四人同時往上一望。
流雲無奈的嘆息。「我上樓看看。」
她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房子被拆了,她真正擔心的是她那美人父親。她若不快點上去拯救那個已經發著高燒的老爸,只怕不一會兒他便會被自己的母親給玩死,即使母親原意並非如此,不過誰教父親要有那樣的體質,怪不得誰。
原本相當簡單樸實的房間,此刻已經拼湊不出原本的模樣,整個房間中,唯一算得上是完好無缺的家具,大概只剩那張猶如風中殘燭的「危床」。
「盼娣,你是打算連美人都拆了嗎?」流雲相當惜命的站在門口,睨著站在一堆殘骸中的佟盼娣。
不知所措的佟盼娣一听到這可恨的聲音,馬上將殺氣騰騰的目光射向聲音的來處。
「盼娣,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流雲舉步艱難地越過那些已經認不出原樣的碎片來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拔起插在雲美人頸項邊的碎玻璃。
「盼娣,你打算謀殺親夫嗎?」流雲高舉手中的玻璃碎片。
「丫頭。」佟盼娣一臉鐵青,若不是還要靠她來照顧雲美人,她還真想此時就殺了她。
「女兒。」雲美人虛弱的叫了聲。
「你還活著啊!美人。」流雲也不確認一下,就將手中的玻璃碎片往身後一丟,回首俯視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雲美人。
「女兒,我是你親爹。」女兒的嘴還真是越來越壞了,不知是被誰給帶壞的。
「原來你還記得,我以為你早忘了呢!」流雲一臉吃驚,然而還是不忘要挖苦躺在床上的雲美人。
雲美人艱難的動了嘴角苦澀一笑。
「感覺怎樣?」流雲還算有良心的一問。
「頭痛欲裂,口干舌燥。」
「大限不遠矣。」
「女兒。」雲美人苦笑。
總算良心發現的流雲說道︰「你等一下,我找人來幫你換個房間。」
話一說完,旋即轉身……啊!「你、你怎麼了?」只見離她不遠處的雷終勤正血流滿臉。
雷終勤也不說話,只是彎撿起害他受傷的凶器。
流雲睨著那狹長的碎玻璃一眼,「哎呀!好眼熟的東西啊!」
話一出口,隨即換來雷終勤的冷眼,以及好幾聲的悶笑。
流雲暗自吐了吐舌,她又不是故意的,干嘛那麼生氣?更何況她都被他殘害那麼多次了;也不過害他受了這麼一次的傷就那麼生氣,真是有夠小氣的男人。
「流雲,你是故意的嗎?」雷終勤危險一笑。
「怎麼可能。」天大的誤會,她怎麼可能像卑鄙的鏡箏一樣,她只是偶爾會小人一下而已。
沾滿血的臉,還是不要笑,現在的他看起來還真的有那麼一點可怕。流雲在心中忖度。
「流雲。」好輕、好柔、好危險的語調。
嘿嘿!現在開始懺悔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流雲偷偷自問。
「雅鷺、朱鶴,這里就麻煩你們了。」雷終勤將手中的凶器往無人處一丟,伸出鐵臂鉗制住企圖想落跑的流雲。
「好的。」站在門口看戲的二人,無異議的應允。
流雲瞠大美眸,不敢置信自己剛才听到的話。
直到雷終勤抱著她越過了門口,流雲還是有點呆愣的眨了眨美眸。
抬眼望了滿臉是血的雷終勤一眼,又望了那站在門口揮著手掬著淚的二人。當了機的腦袋總算恢復過來。
「雅鷺,朱鶴——」
她要退貨,這次。無論如何她都要將那二個居心不良的保鏢退貨,不然遲早有一天她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第九章
「放我下來。」一進入自己的房間,流雲即噘起嘴不滿的嘟囔。
「生氣了?」雷終勤听話的將她安放在床上。
「我怎麼敢呢!」流雲淡笑。她的小命現在可是完全掌握在這男人的手中,她怎麼敢生氣呢!
「還說沒有。」他抬起她的臉。
流雲直視著他,一邊伸出手替他拭去臉上的血漬。
「不痛嗎?」她看得心都痛了。
「一點小傷。」
「是哦!」她起身去找藥箱。「去把臉上的血給洗掉。」
雷終勤乖乖的走入浴室。
不消一會兒的時間,雷終勤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坐在床上忙著在拿出藥水的流雲聞聲回首,嘖嘖!除去脖子以上的那顆頭不要去看,沒想到他的身材還真不是蓋的。
「喂!口水快流出來了。」雷終勤戲謔。
「我又不是雲雀那個變態女。」流雲一臉嫌惡。
只要一想起她那個變態特助,她就不得不再次哀嘆自己的身邊沒有正常人。
雲落鏡那家俱樂部根本是為雲雀設置的,尤其是那間在四面牆上嵌上了四百二十八部電視的監控室,那個女人總是公然私用,老是正大光明的拿來偷看男人,面且還都是專門偷看果男,每想到此,她都不禁為雲雀感到汗顏。
「我只是叫你洗把臉,沒叫你月兌衣服。」
雷終勤是頭一次自她口中听到雲雀這名字,可是,他並沒有一定要一探此人事跡的想法。
「衣服也沾了血,所以就順手月兌了。」
這算什麼理由?「要不要順便連褲子也月兌了?」流雲冷諷。
「好,你等一下。」雷終勤故意听不懂流雲的冷諷,作勢就要月兌下長褲。
「去你的。」流雲隨手抓了身旁的抱枕朝雷終勤丟了過去。
雷終勤相當輕易就接下流雲丟來的抱枕,「流雲親親,這話太粗魯了。」
「這樣才能完全表達出我內心的感受。」
「美女不該如此粗魯?」雷終勤走向她身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