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默契不佳嘛!」在流雲的冷瞪之下,雷終勤不得不停止腳下的動作。
「那今天早上呢?還有昨天下午呢?」流雲質問。
雷終勤干笑,「那是……」
i流雲截去雷終勤的強辯。「你要是敢說是因為我們分開了兩周的關系,你一下子無法調適過來,我就……」
「你就怎樣?流雲親親。」換他打斷她的警告。
「我,我就去跳海,干脆淹死自己算了,好過留著這條不值錢的小命讓你荼毒。」說完便轉身朝大門口走去。
雷終勤馬上也邁開步伐跟了上去。「流雲親親,不要生氣了,我……」砰的一聲!大門阻隔了二人的對話。
「今天依舊熱鬧。」朱鶴自廚房中端出了一盤水果。
雅鷺放下手中的報紙,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這樣很好啊!」平凡的日子。
「好是好。可是,總不能這樣下去。」算算日子,他們也已經出來四個多月了。
「你太杞人憂天了,鶴。」
「是你太過樂觀了。」
「你信不過夙黧的能力?
「我沒有。」
夙黧是流雲不在店里時的代理人,店內一切的事務都是由他在代為處理的。
「那一切就沒問題了。」雅鷺放下咖啡,拿起被放在一旁的書本。
「總要回去露個面吧!」朱鶴抓了綹發絲把玩著。
「這倒也是。」雅鷺附和。「不過,我相信她現在沒有那個心思。」
「是呀!」這才是問題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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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終勤在追出來不久後,走在前面的流雲突然停下了腳步。
直到靠近她,他才依著她的目光尋去,只見一名身穿自衣、頭發披散到腰際的身影佇立在那一簇白玫瑰中。
「那人是誰?雷終勤俯首問。
猛然地,流雲沖了過去。「美人。」
只見那人應聲回首,那是張會令人驚為天人的絕色容顏,有著連見過無數美人的雷終勤都不曾見過的絕美。
「美人,我好想你哦!」流雲開心的抱緊雲美人。
「我也是!」雲美人回抱著她。
流雲開心的在雲美人白皙的臉蛋上重重地印下了幾個吻,這讓站在一旁的二人看得相當的不爽。
有了朱鶴和雅鷺這兩個人的例子,雷終勤並沒有在一開始就認定眼前這位風華絕代的美人會是個女子,先不管他是男是女,最重要的是那幾個吻,從他們相識到現在,流雲可都不曾主動吻過他,這教他如何對那人產生好感。
才想向前分開兩人,哪知已經有人忍不住地快他一步。
「死丫頭,快放開我的美人。」來者不但動口還動手,而對象自然是她口中的死丫頭流雲。
「美人才不是你一個人的。」流雲不但不放手,反而故意抱得更緊,反正她早知佟盼娣會因為顧慮到雲美人而不敢對她貿然出手。
這時,雷終勤才看清來者的長相,陰柔卻俊帥的銀發「男子」。
「早知如此,你一出生我就該把你狠狠掐死好一了百了。」佟盼娣恨得牙癢癢的盯著緊貼在雲美人身上的流雲。
「千金難買早知道。」反正她都活過了二十七個年頭了。
「女兒。」雲美人出聲阻止,同時也讓原本想開口的雷終勤吞下了欲出口的話,不太置信地在流雲和雲美人之間來回梭巡,企圖從長相中瞧出二人間的血緣關系。
但是,不知是他眼拙還是流雲剛好長得不像雲美人,他怎麼也看不出二人哪里相像。
「是她自己一點也沒有母親的樣,又老愛欺負我。」流雲撇撇嘴。嗄!?流雲的話,讓雷終勤真的傻了眼。
他沒听錯吧!帥氣的銀發男子是母親,那麼那個美人不就真的是「他」了。
怎麼流雲身邊都是一些長得容易讓人猜錯性別的人,明明長得很美麗卻是男人,而長得很帥氣俊逸卻是個女人,這還真是個奇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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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虧你說得出口,到底是誰在欺負誰?我佟盼娣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生了你這個死丫頭。」佟盼娣此時一點也帥氣不起來,即使她那俊俏的容貌並未受到怒火之影響,反而更加邪魅。
只是此刻是她發繭的時候。
「小心眼。」流雲不慍不火的丟出三個字。
「放開美人。」佟盼娣自牙縫間迸出話。
流雲才不會那麼听話的放開自己的保命符。
「你也知道要害怕?」雲美人壓低聲輕問。
「當然!你老婆、我親娘,生起氣來的威力可是很嚇人的。」流雲也同雲美人一樣壓低音量的回答。
「那你還故意惹她生氣。」雲美人佯裝不滿的輕斥,無奈的是,他那張容顏實在無法完全反映出他的不滿,在外人眼中那看起來反而更像是在撒嬌般。
‘呵呵!美人,你比你老婆還要可怕,想害死女兒我就直說嘛!有必要裝出這樣的表情來陷害你女兒嗎?」流雲一看到雲美人臉上的神情就知道,她想要不倒大霉都不成了。
雲美人百分之一千是故意的!流雲很篤定的臆測。
「女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可是我雲美人最愛的女兒。」
「可是,最愛的女兒和最愛的女人之間,可是差了一大截。」美人父親一向是以逗她母親為樂,而她這可憐的就成了父親逗弄母親的最佳工具。可想而知,她母親佟盼娣會恨她這女兒入骨,有一半的責任是在她這美人父親身上。
流雲睨了幾步之外的母親一眼,知道等會兒父親若無法撫平母親的怒火,她就等著被剝皮了。
「吃醋啦?女兒。」雲美人淡笑。
流雲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吃醋的人是你老婆。還有,拜托不要再笑了,你當真那麼想看我慘死在你老婆的手上嗎?」
當年若不是她跑得夠快,她老早就被她這美人父親陷害,而慘死在帥哥母親手上了。
「誰教你都不回美國看我。」雲美人哀怨一瞥。
又不是找死,回去干嘛?
「死丫頭,快放開美人。」佟盼娣全身迸出了殺氣。
「美人,話先說在前頭,這次你若無法完全擺平你老婆,你女兒可真的會死得很難看。」
「此話怎講?」雲美人問。
「男人。」流雲懶得解釋,直接丟出了兩個最簡單有力的字。
「原來如此。」雲美人立刻理解了她的話。「很嚴重嗎?」
「都說會死得很難看了。」
「這樣啊!」雲美人往佟盼娣的方向一望。
「美人。」流雲的心髒因他這刻意拉長的語調而漏跳了好幾拍。
「真是太巧合了。」
聞言,流雲的臉已經綠了泰半。
「兩天前我掉進了海里,到現在都還在發燒呢!」
「你為何不干脆溺死算了。」流雲哀號著。
「好了啦!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雲美人安慰著她。
流雲冷瞪了他一眼,「上次若不是我跑得快,老早就投胎去了。」
「那這次就和上次一樣,跑快一點就好了。」
流雲無奈的在心中感嘆,她就算不死在雙親之手,也逃月兌不了男人這一道不幸的詛咒。
「快點暈倒啦!」流雲催促。
「知道了。」一接收到訊息的雲美人,馬上超水準的演出了一場暈倒記。
流雲在雲美人表演昏倒的剎那,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離開了雲美人身邊。
「這筆賬下次再和你算。」終盼娣火速的卡位,趕在雲美人墜地前硬是接住了他。
「好啦!我先去請醫生。」流雲說話的同時,人也不敢稍停的拉著雷終勤往屋內尋求保鏢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