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就閃到一旁的雅鷺冷眼旁觀著眼前的一切。
流雲坐在個人沙發椅上,雙手抱著佇立在她身側的朱鶴,而她的雙腳卻被自稱是她未婚夫的雷終勤緊抱住,形成了一幅相當可笑的畫面。
她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這輩子遇上落花和鏡箏那二個女人的她,已經是非常的不幸了,現在又多出了這個……
她忍不住又踹了雷終勤一腳。
懊死!他有被虐待狂不成?
怎麼她身邊全都是些怪人,父親是、母親是、落花是、鏡箏是、眼前這男人更是。
「雅鷺……」
流雲望向企圖置身事外的雅鷺。
本想在一旁看好戲的雅鷺在第N次接收到流雲的求救目光後,總算有所行動。
雅鷺向前助流雲一腳之力,讓雷終勤不得不放開手,閃避到一旁。
「流雲親親,你怎麼可以伙同外人加害親夫?」雷終勤想再向前,但是卻被旁人給阻斷了親近佳人的機會。
「雷先生請你搞清楚一點,雅鷺和鶴他們兩人可不是什麼外人,若真要說——你才是多余且不該出現的外人。」得到雅鷺的幫助,讓流雲總算能月兌離雷終勤那雙纏人的手。
同時也讓她能有多余的心思去應付他那無聊的言語。
唉!他的流雲親親是有雙重人格嗎?
不然怎麼每當他抱住她時,她總是一臉受驚害怕的神情;而當他離她三步距離後,就像現在一樣,她就冷酷的像座冰山。
不過現在不是探究這個問題的時候。
「流雲親親,我可是你未來的丈夫,怎麼算也不能說是外人,你真是狠狠的傷了我的心。」
「那我好心一點讓它碎得更徹底好了。」流雲冷然一笑,不知何時她手中像上回一樣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把手槍。
「流雲親親千萬不要啊!為了你將來的幸福著想,你最好還是住手,你總不會是想嫁給我的大哥或小弟吧?」上次在醫院她都敢旁若無人的開槍了,而現在他腳下踏的土地可是她的地盤,所以,她是真的會在他胸口替他補上那麼一槍的。「不是我這做人兄弟的想批評自家人,而是他們倆不適合流雲親親你呀!」
聞言,流雲真想翻個白眼。誰管他適不適合,她現在只知道她不想再見到雷終勤這個花痴男。
倏地,一個奇怪的想法在她腦海中快速掠過。
「你說你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她問。
「嗯。」不懂她問這做什麼,但雷終勤還是很老實的回答。
「而這紫雲鐲是你們家的傳家之寶?」流雲揚起手,展示手腕上的手鐲。
「對。」
得到解答的流雲冷然一笑,「那我就更該殺了你。」以免後患無窮。
「為什麼?」
她是來真的,雷終勤確切的感受到她心中此時的想法。
「你家有三個兄弟。」
「就這樣?」他不覺得哪里不對。
「不是就這樣,而是非常的可怕。」流雲輕搖螓首,不認同雷終勤的話。「你們說對不對?」她抬起頭來,向站在她身前為她隔離雷終勤的二位保鏢詢問。
雅鷺不語的聳肩,不表示任何意見。只因此時是劃清界線的時刻,以免慘遭不幸的牽連,說簡單點就是——明哲保身。
「不知道。」朱鶴哀怨的斜睨了雅鷺一眼,因他不語的舉動,讓他不得不開口表示意見。即使,是同樣的意思,他還是必須開口。
哼!這兩人的回應,根本有等于沒有嘛!
「平時總是雞婆的可以,現在卻……哼哼!」流雲不禁冷斥。
有時候她不禁懷疑,她請的究竟是保鏢還是管家婆,總是在該表示意見時,靜得有如啞巴,希望他們如同啞巴一樣無言時,卻多嘴得令人懷疑他們的嘴是否會有閉上的一刻。
「流雲親親……」再度被三人晾在一旁的雷終勤只好自力救濟,出聲喚回眾人的注意力。
「閉嘴。」主從三人終于有志一同的吼道。
雷終勤被這毫無預警卻來勢洶洶的吼叫聲,吼得耳朵起了耳鳴。但是,他依舊故我的提出問題。
「流雲親親,你還沒為我解惑呀!為什麼我家有三個兄弟會礙著你?」
流雲撇開臉,不想為這問題做出任何解釋。
「這答案你以後就會知道的。」不管你想不想知道,日後都是非得要知道的。
「雅鷺。」流雲冷瞪了多嘴的雅鷺一眼。
「我只是實話實說。」雅鷺不太在乎的道。
「沒想到你還有預知未來的本領,我還真是不知道呢?」流雲譏諷。
「三個兄弟……」雅鷺停頓了一下,「這種事,就算沒有腦子的人,都猜得出來。」
「那我還真想知道為什麼呢?」她咬牙切齒,大有大開殺戒的意味在。
雅鷺聳肩,不再表示什麼。
「雅——」流雲警告話尚未出口,原本站在眼前的雅鷺身形猛然一移,隨後一個黑影則趁勢撲向她。「滾開!」
幸好她及時的將玉腿一抬,把企圖靠近她的雷終勤狠狠的一腳踹離,接著盛怒的流雲朝著故意對雷終勤放行的雅鷺冷然一咆。
「雅鷺——」
這筆賬且記下,她流雲有機會一定會連本帶利一次和他算清楚,否則……落花或者是鏡箏的名字就讓他倒著念。
這……這算什麼報復宣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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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整齊干淨的客廳,在那一對男女的追逐戰中,早巳不復存在。
「放開我……」流雲喘著氣無力的說著。
反觀雷終勤的呼吸卻一點也不顯得紊亂。
「不放。」簡單的口吻卻透露出堅決。
流雲無力的臥倒在地,而背上則趴著雷終勤。
她真的不懂他怎麼那麼耐扁,害她現在累得連從地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不過,這不是重點。她的保鏢呢?前一刻還在這里的二人,竟然完全不顧主子的安全自動自發的都消失了。
他們就那麼篤定她流雲會栽在這個賴皮男手中!?
唉唉唉!這下子,她總算能完全懂得鏡箏說的話,而且此時此刻,她感到再贊同不過了。
她花錢請來的人,還真是請回來擺著好看而已。
「流雲親親,你在想什麼想得如此出神?」雷終勤出聲喚回冥想中的流雲。
「滾開啦!重死了。」
流雲連回頭的意願都沒有。
這一次,雷終勤倒是很听話的翻個身,仰臥在她身邊。
「流雲親親,你和那兩個男人是什麼關系?」他問。因為他們三人怎麼看也不像是親人。
「那你又為何死纏著我?」她冷冷地道。
「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妻呀!」
聞言,流雲冷冷一哼,「我不供人玩賞。」尤其是鏡箏那女人,就不知她現在躲在何處偷窺著這一切。
「如果你當真那麼無聊,我大可提供兩個女人讓你去玩,反正,正,她們二人也都持有你家的‘破銅爛鐵’,那兩個肯定會比我我更適合你。」
破銅爛鐵!用詞未免也太犀利了點,雖說他個人也挺贊同這詞匯。可是,那畢竟是自家先人傳承下來的物品,他這自家人實在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如此批評自家的東西,就算當真要批評,也是關起門後才能說的。
「流雲親親,你把我說得好像是個窮極無聊的男人。」
「不是好像,而是根本就是。」流雲不想再和他同在一個空間里,極其不願的自地上爬起,往二樓的樓梯走去。
雷終勤暗自詫異,只因被她說中了要點。
他會靠近她除了拿回她手中的「紫雲鐲」外,同時也只是想逗逗她。倘若真要他現在娶她,只有兩個字——絕不。
不是流雲不好,而是他尚未有想被誰束縛住的想法,他還想多玩幾年,至于成家這件事——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