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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運西施 第4頁

作者︰璃璇

出風口不斷的送出沁人的涼風,這才稍微撫平了流雲心中的煩躁。

但是,這樣清涼的享受,並沒有維持很久。等到流雲發覺異樣時,早就悶熱得受不了了,偏偏雅鷺和朱鶴都有事離開她身邊,整個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人。

對她而言,與其要靠自己去找出問題點,還不如趕快出去找個有冷氣的地方待著才實在。念頭一定,流雲就爬起身來,翻出她已經有好幾年都不曾拿出來用過的錢包,出門找冷氣去了。

什麼叫作羊入虎口?現在她流雲是再清楚不過了。

流雲無奈的瞥向車窗外,只見一名笑得很白痴的男子正站在她車窗外,輕叩著車窗。

「美麗的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在發覺車上坐的人是那天有著一面之緣的美艷女子時,雷終勤已經一點也不在乎他的車頭和流雲的車頭接吻的事。

相較于雷終勤的白痴笑容,流雲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先生,你認錯人了。」她發出足以在瞬間冷凍人的冰冷聲調。

「像小姐你這麼美麗的人,我是不會輕易就忘掉的。」雷終勤手支車頂,彎將臉湊向她。

流雲將身子往後挪動了一下,雖然效果奇差,但至少和男子之間的距離有稍微的拉開。

「先生,請問你有手機嗎?」流雲真的很不想和任何男人有所接觸或牽連,偏偏習慣了有雅鷺和朱鶴在身邊照料一切的她,現在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生活白痴,只知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過她的懶人日子。「呃……算了,不用了。」

赫然想起她從不曾問過雅鷺和朱鶴的手機號碼,就算想搬救兵也找不到人。

包何況,她可不想打電話去找落花,她現在可能已經知道她和鏡箏不告而別而怒不可遏,所以,她才不會在這時候不理智的選擇找落花來救命,只怕會先被落花錯手殺死。至于鏡箏那個女人,還是別去想的好,如果想企盼她來救她,那她還不如拿根木棍先敲昏自己做做白日夢去,那也絕對好過去找鏡箏來救她。

「小姐,你說這事怎麼解決,要請警察來嗎?」雷終勤笑問。

「不必了。」她訕笑著。

「那你說怎麼辦?」

不過是說句話嘛!他有必要靠得如此近嗎?仿佛整個上半身都要埋近車廂里了。「你有何高見?」這男人很討厭。

雷終勤還真的努力的想了一下,想當然是佯裝出來的。

「這樣吧!我請人來把我們的車子拖吊送廠修理;至于我們倆……就找個地方好好了解彼此,你說如何?美麗的小姐。」

流雲皮笑肉不笑的睨著雷終勤,這男人的臉皮肯定是銅牆鐵壁鑄造而成,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真是厚得可以。

而此時,她真希望自己能同落花一樣,身體的行動永遠快過深思熟慮後的決定,可惜偏偏她不是落花;且就目前的情況看來,這男人尚未替她帶來災難,所以,她也就不便出手。

畢竟,她一向是最為善良的——在雲落鏡這三個女人當中。呵呵!這樣的想法,要是被雲落鏡中的任何一個人知道,他們不噓她才怪。

流雲強迫自己從自得其樂的冥想中回神。「我正在趕時間,所以,沒時間可以陪先生你‘了解彼此’。」她客氣且生疏的拒絕。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真是可惜。」雷終勤一臉失望的神情。但是,他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流雲差點掄起拳頭海扁眼前這名偽善的登徒子。「不過,沒關系!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了解彼此,等會兒,我再陪你一起追時間,那樣會比較快一點。」

這男人是在耍白痴嗎?什麼叫作一起「追時間」就會快一點,那他倒不如叫時間停下來等她一下。倘若不是她今天的理智不巧的剛好比本能多了那麼一點,只怕她真的會當場開扁。

「美麗的小姐……呃!這樣子叫似乎太客套了。」

誰管你客不客套,且她一點也不想和他熟稔。

「雷終勤,你叫我勤就可以了。但是,我又該怎麼稱呼你呢?美麗的小姐。」

勤?真是惡心,虧他說得出口。

完全沒將目光放在雷終勤身上的流雲,根本沒機會看見他臉上那抹惡質的笑。

「這樣吧!我這個人一向很崇尚民主,且也很重視公平。所以,我決定這樣稱呼美麗的你。」

隨便啦!反正,他又不知道她的名字叫什麼。流雲不太認真的思忖著。

「流雲兒。」

你好就好——思緒頓時停擺。

「你剛才說了什麼?」將移開的視線,從新擺放到那張不知何時又靠近她一分的臉。然而此時的她,無心研究這段距離究竟有多近。

「雷終勤,你叫我勤就可以了。但是,我又該怎麼稱呼你呢?美麗的小姐。」依言重復。雷終勤的視線始終都不曾離開過流雲,此刻,他正用著他的眼,在輕撫著她美麗的朱唇。

「下一句。」她的語氣仍然平穩。

「這樣吧!我這個人一向是很崇尚民主,且也很重視公平。所以,我決定這樣稱呼美麗的你。」那微微開啟的朱唇,真是引誘他犯罪。

「下一句。」聲調依然平穩。

「美麗的流雲兒。」雷終勤很不怕死的月兌口而出。

「你……」瞠大美眸,這下她總算用她的唇瓣,量出了二人之間的距離——間不容發。

她慌亂的想快速拉開彼此的距離,卻因太過震驚,而忘記她正身在狹隘的車廂中。

哇哇啊!壯烈且沉痛的慘叫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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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砰的一聲!病房門被猛然的打開,引起了病房內正僵持不下的二人的注意。

「你沒事吧?流雲。」朱鶴來到床邊,將流雲從頭至腳的審視一遍後,這才放下心來。

相較于朱鶴的緊張,雅鷺反倒顯得漠不關心。「這次又怎麼了?」

「出了點小車禍。」流雲才不想坦白一切。

「是嗎?」雅鷺挑高眉,一副不信的模樣。跟在她身邊又不是一天、兩天,怎會看不出她眼底深處閃爍的光芒為何意。

流雲訕笑。唉!真想交換鏡箏身邊那三個「閑人組」,至少他們從不會去質疑上司說的話,當然更不曾見過他們管教過鏡箏。怎麼就她和落花的保鏢,都是些有著雞婆特質的人,而且都是些擅長管束自家上司的保鏢。

這教她的顏面何在?根本是蕩然無存。

「流雲,你究竟傷在哪里,否則怎會需要住院?」朱鶴見流雲身上沒帶任何傷,確實讓他安心了不少,可是,這還不能讓他完全的放心。

「只是輕微的腦震蕩,而且醫生也說可以不用住院,是那個人硬要我住院。」流雲連瞄雷終勤一眼都不肯,就怕看他一眼會害得她不小心扭傷服。

這下朱鶴和雅鷺總算注意到病房里還有另一個人。

「你們好。」雷終勤向二人問候,同時也走近床邊,不料卻被雅鷺擋了下來。

「先生,非常的對不起,雖說這里就是醫院,可是,我還是不想冒那個險。」雅鷺客氣的說著,然而一旁的雷終勤卻是有听沒有懂。

「我不是很明白,能請你說得更清楚點嗎?」

雅鷺聳肩,表示這不是他能決定的事。

雷終勤看向病床上的流雲,然而流雲一點也不甩他的望向窗外,擺明拒絕回答他提出來的問題。

沒關系!這問題先行按下,等有機會再問也不遲,雷終勤暗忖。

「你們三人是什麼關系?」他也不管自己這問話有多冒失,只因他們三人互動的關系實在是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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