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风口不断的送出沁人的凉风,这才稍微抚平了流云心中的烦躁。
但是,这样清凉的享受,并没有维持很久。等到流云发觉异样时,早就闷热得受不了了,偏偏雅鹭和朱鹤都有事离开她身边,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人。
对她而言,与其要靠自己去找出问题点,还不如赶快出去找个有冷气的地方待着才实在。念头一定,流云就爬起身来,翻出她已经有好几年都不曾拿出来用过的钱包,出门找冷气去了。
什么叫作羊入虎口?现在她流云是再清楚不过了。
流云无奈的瞥向车窗外,只见一名笑得很白痴的男子正站在她车窗外,轻叩着车窗。
“美丽的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在发觉车上坐的人是那天有着一面之缘的美艳女子时,雷终勤已经一点也不在乎他的车头和流云的车头接吻的事。
相较于雷终勤的白痴笑容,流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先生,你认错人了。”她发出足以在瞬间冷冻人的冰冷声调。
“像小姐你这么美丽的人,我是不会轻易就忘掉的。”雷终勤手支车顶,弯将脸凑向她。
流云将身子往后挪动了一下,虽然效果奇差,但至少和男子之间的距离有稍微的拉开。
“先生,请问你有手机吗?”流云真的很不想和任何男人有所接触或牵连,偏偏习惯了有雅鹭和朱鹤在身边照料一切的她,现在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生活白痴,只知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过她的懒人日子。“呃……算了,不用了。”
赫然想起她从不曾问过雅鹭和朱鹤的手机号码,就算想搬救兵也找不到人。
包何况,她可不想打电话去找落花,她现在可能已经知道她和镜筝不告而别而怒不可遏,所以,她才不会在这时候不理智的选择找落花来救命,只怕会先被落花错手杀死。至于镜筝那个女人,还是别去想的好,如果想企盼她来救她,那她还不如拿根木棍先敲昏自己做做白日梦去,那也绝对好过去找镜筝来救她。
“小姐,你说这事怎么解决,要请警察来吗?”雷终勤笑问。
“不必了。”她讪笑着。
“那你说怎么办?”
不过是说句话嘛!他有必要靠得如此近吗?仿佛整个上半身都要埋近车厢里了。“你有何高见?”这男人很讨厌。
雷终勤还真的努力的想了一下,想当然是佯装出来的。
“这样吧!我请人来把我们的车子拖吊送厂修理;至于我们俩……就找个地方好好了解彼此,你说如何?美丽的小姐。”
流云皮笑肉不笑的睨着雷终勤,这男人的脸皮肯定是铜墙铁壁铸造而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厚得可以。
而此时,她真希望自己能同落花一样,身体的行动永远快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可惜偏偏她不是落花;且就目前的情况看来,这男人尚未替她带来灾难,所以,她也就不便出手。
毕竟,她一向是最为善良的——在云落镜这三个女人当中。呵呵!这样的想法,要是被云落镜中的任何一个人知道,他们不嘘她才怪。
流云强迫自己从自得其乐的冥想中回神。“我正在赶时间,所以,没时间可以陪先生你‘了解彼此’。”她客气且生疏的拒绝。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真是可惜。”雷终勤一脸失望的神情。但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流云差点抡起拳头海扁眼前这名伪善的登徒子。“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了解彼此,等会儿,我再陪你一起追时间,那样会比较快一点。”
这男人是在耍白痴吗?什么叫作一起“追时间”就会快一点,那他倒不如叫时间停下来等她一下。倘若不是她今天的理智不巧的刚好比本能多了那么一点,只怕她真的会当场开扁。
“美丽的小姐……呃!这样子叫似乎太客套了。”
谁管你客不客套,且她一点也不想和他熟稔。
“雷终勤,你叫我勤就可以了。但是,我又该怎么称呼你呢?美丽的小姐。”
勤?真是恶心,亏他说得出口。
完全没将目光放在雷终勤身上的流云,根本没机会看见他脸上那抹恶质的笑。
“这样吧!我这个人一向很崇尚民主,且也很重视公平。所以,我决定这样称呼美丽的你。”
随便啦!反正,他又不知道她的名字叫什么。流云不太认真的思忖着。
“流云儿。”
你好就好——思绪顿时停摆。
“你刚才说了什么?”将移开的视线,从新摆放到那张不知何时又靠近她一分的脸。然而此时的她,无心研究这段距离究竟有多近。
“雷终勤,你叫我勤就可以了。但是,我又该怎么称呼你呢?美丽的小姐。”依言重复。雷终勤的视线始终都不曾离开过流云,此刻,他正用着他的眼,在轻抚着她美丽的朱唇。
“下一句。”她的语气仍然平稳。
“这样吧!我这个人一向是很崇尚民主,且也很重视公平。所以,我决定这样称呼美丽的你。”那微微开启的朱唇,真是引诱他犯罪。
“下一句。”声调依然平稳。
“美丽的流云儿。”雷终勤很不怕死的月兑口而出。
“你……”瞠大美眸,这下她总算用她的唇瓣,量出了二人之间的距离——间不容发。
她慌乱的想快速拉开彼此的距离,却因太过震惊,而忘记她正身在狭隘的车厢中。
哇哇啊!壮烈且沉痛的惨叫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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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砰的一声!病房门被猛然的打开,引起了病房内正僵持不下的二人的注意。
“你没事吧?流云。”朱鹤来到床边,将流云从头至脚的审视一遍后,这才放下心来。
相较于朱鹤的紧张,雅鹭反倒显得漠不关心。“这次又怎么了?”
“出了点小车祸。”流云才不想坦白一切。
“是吗?”雅鹭挑高眉,一副不信的模样。跟在她身边又不是一天、两天,怎会看不出她眼底深处闪烁的光芒为何意。
流云讪笑。唉!真想交换镜筝身边那三个“闲人组”,至少他们从不会去质疑上司说的话,当然更不曾见过他们管教过镜筝。怎么就她和落花的保镖,都是些有着鸡婆特质的人,而且都是些擅长管束自家上司的保镖。
这教她的颜面何在?根本是荡然无存。
“流云,你究竟伤在哪里,否则怎会需要住院?”朱鹤见流云身上没带任何伤,确实让他安心了不少,可是,这还不能让他完全的放心。
“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而且医生也说可以不用住院,是那个人硬要我住院。”流云连瞄雷终勤一眼都不肯,就怕看他一眼会害得她不小心扭伤服。
这下朱鹤和雅鹭总算注意到病房里还有另一个人。
“你们好。”雷终勤向二人问候,同时也走近床边,不料却被雅鹭挡了下来。
“先生,非常的对不起,虽说这里就是医院,可是,我还是不想冒那个险。”雅鹭客气的说着,然而一旁的雷终勤却是有听没有懂。
“我不是很明白,能请你说得更清楚点吗?”
雅鹭耸肩,表示这不是他能决定的事。
雷终勤看向病床上的流云,然而流云一点也不甩他的望向窗外,摆明拒绝回答他提出来的问题。
没关系!这问题先行按下,等有机会再问也不迟,雷终勤暗忖。
“你们三人是什么关系?”他也不管自己这问话有多冒失,只因他们三人互动的关系实在是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