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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天使 第32頁

作者︰莉莎•克萊佩

不論出自何種良好意圖,知道自己是蒙在鼓里的感覺都不好受。塔西婭只字不發,轉身離開。

她一徑怒氣沖沖地拆開食物包袋,把東西擱到桌子上。布倫特太太準備了豐盛的大餐,烤肉,沙拉,水果起司,還有軟凍小蛋糕。太陽開始落山,金色的余暉落進窗戶。盧克清洗完畢後,帶了兩瓶酒下樓。塔西婭漠視他,自顧自解開綁在面包袋上的亞麻繩。

盧克看來並沒受她情緒影響,他坐在椅子上,把酒瓶放在膝中間,打開瓶塞。「絕好的酒瓶支架,」他開口,注意到塔西婭看過來,「我能用鉤子做酒瓶架—可惜我摔碎過好幾瓶酒了。」他的笑容孩子氣地迷人,她似乎要融化一般。

「誰來打掃這房子和花園?」她問。

「看林人,住在後山。」

「還有誰住這兒嗎?」

他搖頭,「沒必要精心看管無人居住的房子,但我從沒帶其他人來過。但我喜歡把這兒當成藏身之所。」

「你沒帶其他女人來過?」

「沒有。」

「帶她來過嗎?」這一次,塔西婭的聲音放柔了。他們都知道她指的是瑪麗。

盧克沉默了好一會,然後簡短地點頭。

塔西婭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心情……滿足,也許還有不輕松。她意識到她在他的心中佔據了重要地位,這項認知更令她陷入深深的煩惱。

「抱歉我欺騙了你,」盧克以隨意的聲調開口,但卻達不到隨意的效果,「因為我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方法能帶你到這兒來。」

塔西婭在櫥邊找到蠟燭點上,房間里頓時亮堂。「你可以試試邀請我。」

「你會接受?」

「不知道,我想那取決于你的邀請方式。」她的嘴唇抿緊,又優雅地呼氣,吹熄了蠟燭,自蒙暗的燭煙中望著他。

盧克緩緩地站起靠近她。他的眼神充滿誘惑,笑容充滿邪惡。「布琳斯小姐……我打賭你不會離開。這兒正是我夢想過要帶你來的地方。掩藏在樹林深處的小木屋。我們可以待在這兒,就我們倆,遠離塵世,你想要多久都沒問題……一天,一個月……永遠。」

「就我們倆,那我們在這兒做些什麼呢?」

「睡它一整天,直到星星升起才醒來。品嘗美酒……分享私密……月下起舞……」

「沒音樂?」

他靠近她的耳朵低語,「森林里就有音樂,但大多數人听不到,因為他們不知道如何去聆听。」

塔西婭閉上雙眼,他身上有種好聞的味道,混合著香皂、水、濕發、硬亞麻的味道。「那麼,你要教我嗎?」她弱弱地問。

「事實上,我希望是你來教我。」

她後退,睜開眼楮對上他。他們一起大笑起來,塔西婭也不知為何,只是那刻兩人之間充斥著歡樂。

「我會考慮的,」她說,坐上椅子,他坐在她旁邊。

「來點酒?」

塔西婭舉起空杯以示回答。他幫她注滿杯,兩人無聲地對杯致敬。淡金色的酒液醇厚而微甜。塔西婭在盧克詢問的眼神下輕點頭,再次飲杯。她以前喝酒時總是在母親和看護的監管下抿幾口就夠,而現在她可以盡情地喝個夠了。

他們緩慢地享用著晚餐,直到天色完全黯淡。盧克盡職地扮演著主人的角色,他戲謔地觀察著她再度空空如也的杯子,好心地提醒她小心喝得過多隔天早上會頭痛。

「我不在乎,」塔西婭回答,一邊又把杯子倒滿,「這是我品過的最美的酒。」

盧克爽朗大笑,「一杯比一杯好,你得慢慢品,甜心。作為紳士,在你喝醉的時候我不會乘人之危。」

「干嗎不呢?喝醉或清醒,結果不是一樣的嗎?」她一仰頭,金色的液體流過她的喉嚨。「還有,你也不是什麼紳士。」

他眼楮眯起,越過桌子穩住她。她咯咯地笑著,感覺房間在搖晃,自己好象保持不了平衡。當她可以穩定住腳步後,她握著杯子開始無意識地閑逛。她知道自己喝多了,但是這種感覺很棒,她不想叫停。

「那是誰?」她指著牆上一副優美的女士畫像問。杯子里灑出了幾滴酒,塔西婭困惑地皺眉,決定在灑出更多的酒之前,把杯里的酒一喝而盡。

「我的母親。」盧克和她一起站在畫像前,自她手中拿過杯子,「別一干而盡,甜心,你會暈暈乎乎的。」

塔西婭已經暈乎了。他怎麼站得這麼穩,又堅固……她靠著他,斜視著畫像。公爵夫人,長得很美,可臉上沒有一絲柔軟,薄唇抿緊。她的眼楮尖銳而冰冷。「你不怎麼喜歡她吧,」她說,「除了她的鼻子。」

他笑了,「我的母親是個意志堅定的女人,年紀增長並沒有改變她一點脾氣。她的頭腦反應很快,所以她常說,如果哪天腦子不好使了,她也不會活下去。」

「你的父親長什麼樣?」

「一個老惡棍,性好漁色永不饜足。上帝知道他怎麼會娶我母親這樣的女人。對她而言,半點情感的流露—即使是笑—也是不成體統的行為。我的父親曾說過,除非要延續子嗣,否則她不會讓他上她的床。我和姐姐出生之前,曾有過三個孩子,但年幼時就夭折了。後來,我的母親越來越多地去教堂,任憑我的父親隨喜好地去物色其他女人。」

「他們不愛彼此嗎?」塔西婭心不在焉地問。

他的胸膛傳來嘆息,「我不知道。僅留的記憶是他們彼此間保持著生疏的禮節。」

「真可悲。」

他聳肩,「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出于自身的各種因素,他們都不是因為愛而結合。」

塔西婭更舒適地偎緊他,享受著她背後堅實的肌肉觸感。「你姐姐愛她的丈夫嗎?」

「是的,凱瑟琳嫁給了一個頑固的蘇格蘭人,脾氣和她相當。他們的半數時間花在相互吼叫上,另一半的時間花費在床上。」

最後的幾句話音飄蕩在空氣中,塔西婭記起了昨晚和他在床上度過的時光,她的臉紅了。她淺促地呼吸,一邊去模索杯子。「我好渴—」她轉身半對他,隨即發現自己難以保持平衡。他手臂穩住她的背。突然塔西婭感到肩膀處被液體濺到,「你把我給弄濕了,」她驚呼,動作不穩地撢著襯衣。

「有嗎?」他柔聲問,「過來,我看看。」他低頭,她感覺到他溫潤的口氣呼在自己的肌膚上。

塔西婭迷迷糊糊地感覺他們倆好象在往下倒—因為地板越來越近—然後她意識到盧克把她拉到地毯上。她還來不及抗拒,又感覺到微小的液體濺落到身上,有幾滴灑到了月復部。「你又把我弄濕了。」

他喃喃地道歉著,把杯子擱在一旁,解開她襯衣的系繩。略帶霉味的襯衣自她肩膀處月兌落。她的束腰處感到用力的拉扯,然後襯衣月兌到了臀下。她困惑著看看自己,「哦,上帝。」她說,納悶自己的衣服怎麼就被月兌掉了。而斯柯赫斯特就在微笑著瀏覽她的全身,仿佛在欣賞自然界的奇跡。他緩緩低頭,雙手揉弄著她的豐乳,舌頭品味著雙乳,並慢慢下移品嘗著酒滴。塔西婭興奮地顫抖著,明知應該喊他停止,可他的嘴這麼溫暖,弄得她癢癢地好舒服。她申吟著微擺頭部,以雙臂圈住他的肩,「我一定是喝多了。」她濃重地說,「我以前從沒喝醉過,不過我老是想著喝醉後就是這個感覺,酒……是哦,我一定是醉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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