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答案只有一個——商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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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緘!」承受不住打擊的我忍不住斑聲叫了起來,為什麼連在自個兒家中都會丟人?滿脖子的吻痕教我明天怎麼出去見人?
「築慕,又怎麼啦?」
商緘的聲音听起來仍是無關痛癢的雲淡風輕,仿佛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似的。
「你看!」我指著頸上的紅斑逼問︰「這個總不可能是我自己制造出來的吧?這教我明天如何出門?你倒是說說看呀!」
「築慕。」商緘拖著我步出浴室,將我安置在餐桌座位上。
雖說是餐桌,事實上只是小茶幾,所以我和商緘是並坐在沙發上;更精確一點的說法,我是坐在商緘的腿上。
「我方才不是叫你穿好衣服再出來嗎?」見我點頭,商緘繼續說︰「那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如果你再慢個一分鐘出來,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嗎?」
「哼!」我扁了扁嘴,將頭轉向另一旁,故意無視他的存在。
般清楚耶!不論他在出房門前交代了引起什麼,趁我不注意時制造出這麼多可疑的痕跡就是他不對,怎麼可以怪我太早出來?」
「好好,我道歉,是我的錯,我不該怪你太早出房間的,但誰教你剛才那麼誘人的模樣讓外人給看到了,教我想不嫉妒都不成。」
誘人?商緘有沒有弄錯呀?我一個大男人的,要姿色沒姿色、要身材沒身材,就連衣著也沒有一點「通風」之處,他居然還說我誘人?到底他誘人的定義是什麼呀?
「我到底是哪點教你覺得誘人了?你倒是說說看呀!」
急于追究原因的我,總算將頭轉過來面對商緘,而映入我眼簾的是他一副「口水四溢」的相。
靶受到危機的我連忙從商緘的懷中跳了起來,他倒是令人意外的沒有阻止,只是以他那吃人的眼光直勾勾的盯著我,看得我渾身發麻,像是砧板上待人宰割的羔羊似的,而商緘就是那名饑餓的持刀人。
「呃……商緘,你……你是不是餓了?要不要先吃飯?有什麼事我們吃飽了再……再談。」雖然理虧的人不是我,然而膽小怕事的我卻忍不住提出這種「辱國喪權」的條約,只因商緘的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了!
「好吧!就如你所提議的,我們吃飽了再談,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假如你想平安的吃完這頓飯,我建議你最好先進房去換上高領的衣服,要不,你頸項間的紅斑可比眼前的食物更吸引我……」
听完商緘的建議,我馬上雙手遮住頸子外露的部位,迅速的逃進臥室。
稍後,我雖已換上最保守、包得最緊密的衣服,卻仍沒有勇氣踏出房門。
怎麼辦?商緘是一日比一日更加「」了。以往,因身處室外或公共場合,我還可以用「有礙觀瞻」來阻止他,但現在關起門來,我拿什麼來阻止?
就拿今晚的事件來說吧!要不是他突然放我一馬,只怕我早就尸骨無存。
「築慕?你在里面睡著了嗎?」
門外傳來商緘追魂似的聲音,嚇得我又打了個寒顫。
「唔……」該怎麼回答呢?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唉!築慕,你就安心的出來吧!我保證盼望不會再對你做什麼了。」
「你說的是真話?」
听見商緘的保證,我小心翼翼的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隙問道,卻被他自縫隙中伸進來的手給拖出臥室。
「抓到你了。」我被商緘以「餓虎撲羊」之姿給攬進懷中。
受騙上當的我自然是又掙扎又捶打的在他懷中努力求生。「騙人!你騙人!」
「我沒有騙你,你先安靜下來听我說,我發誓,今晚絕不會再對你做出任何兒童不宜的舉動。」商緘緊摟著我,安撫的說。
老實說,在內心深處我是相信商緘的,他雖然很惡劣,心眼很壞,但他從未欺騙過我,他的保證向來都是金字招牌,但我就是想鬧別扭、耍脾氣,不想讓他太過順利。所以,我雖不再掙扎,但再也不看他一眼,將嘴嘟得高高的以示我內心的不滿。
「築慕,你再嘟嘴我就要親了哦!」
嗚!他威脅我!我太健忘了,居然忘記上一次嘟嘴時所遭受到的反擊與威脅!雖然現在不是在人聲鼎沸的公共場所,但我還是怕他的狼吻呀!
「好嘛!算你贏就是了,反正你只會欺負我。」心不甘情不願的我任由商緘拉到沙發上坐下來,口中仍不死心的嘟噥著。
「是是是!我只會欺負你,誰教我也只想欺負你一個人呢?」他乘機在我頰上吻了一下,陪笑臉的向我道歉。
只是為什麼他所說的內容讓人听起來更加不甘心呢?好像他會欺負我都是我的錯似的!唉!算了,反正這個問題不論怎麼談都是無解,再和他「牛」下去,我都要餓死了,還是先將民生問題解決比較要緊。
「不和你扯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開飯呀?」
我目不轉楮的盯著桌上的美食不放,唔……好餓呀!好久沒有這麼晚才吃飯了,而且這些餐點看起來好好吃哦!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哪!」商緘不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叉起一片看起來十分美味的烤牛肉遞到我唇邊。
我毫不猶豫的將這塊味美多汁的肉片吞了進去。唔!好好吃哦!
禁不起美食誘惑的我,不再理會商緘的舉動,直接拿起餐具大快朵頤。
「來,築慕!喝一口。」他將一杯晶瑩剔透的紅寶石色液體端至我面前勸誘著。
口中塞滿食物的我對著酒杯搖了搖頭。雖然這杯酒聞起來香味撲鼻,看起來也很美麗,但是膽小的我實在沒什麼膽量嘗試。
「試試看沒關系,如果真的不喜歡就不要喝了。倘若你連試都沒試過就拒絕,又怎麼知道你不喜歡呢?」他固執的持續勸說。
「那……我就嘗一口好了。」
唉!該說商緘是固執還是有毅力呢?總之,依他的神情來看,我若不嘗上一口是不能了事。
只打算應付商緘了事的我,連將手中的刀刃放下都嫌費事,直接就著商緘端至我唇邊的酒輕嘗了一口。嗯……老實說,喝起來的感覺還真不壞,溫潤甘甜而不刺激;忍不住地,我又再次就著酒杯喝了一大口。
「喝慢點。」見我猛喝一口,商緘趕緊將杯子移開,「這酒雖然容易入喉,但後勁卻也十分強勁,你這麼個喝法是很容易醉的。」他邊說邊以拇指為我擦拭嘴角,然後將沾染著酒液的手指移至他的唇邊,狀若親密的伸出舌尖輕舌忝指上的液體。
看到這幕景象,我的體內莫名的升起一股有別于食欲的,熊熊燃燒,讓我頓時倒抽了一口氣,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了掩飾我的失常,我趕緊放下手中的餐具,舉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甘美的酒液流入體內,化作熊烈火更加的燃燒,而原本端坐在我身邊的商緘也漸漸搖晃起來。
「築慕,你怎麼了?」
商緘的聲音響起來好遙遠哦!不斷晃動的身影讓我不覺地也隨著他晃了起來。
「嗯……商……緘……」奇怪,說起話來怎麼斷斷續續的?算了,不理他,趁現在覺得說得出口,我要趕緊問。
「你……你打算……打算什麼……時……候……」唔!為什麼商緘要這樣搖來晃去的?這樣我很難說話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