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蠶食枕邊處男 第10頁

作者︰冷靜

論臉皮厚度、論計謀奸詐、論言詞鋒利……不論比什麼我都不及商緘,唯一能勝過他的方法就是——以柔克剛。

雖說這個方法不是每次都靈,但比起其他方式,卻是成功率最高的了,十次當中大概有三次可以達到目的。我知道這種成功率很低,但他是大魔頭耶,而我只是小小的姬築慕!若有人可以和他斗,且能斗贏,我姬築慕願意免費讓賢。

「嗯!為什麼將「我的」書桌和書櫃搬到客廳?為什麼「我的」床和衣櫥都不見了?」軟軟的語氣和再三強調「我的」二個字,只希望能喚醒商緘那可以自動選擇的記憶,讓他想起誰才是這間公寓的所有者。

「哦!」商緘低吟了一聲不語,靠他人高馬大體格壯,將我連擁帶拖的拉至床邊,安置在他懷中坐下來,不容我有任何推拒。

老實說,這種姿勢實在是有點曖昧,但目前屋內只有我和商緘兩個人,不會有丟人丟到外面去的顧慮,為了達成目的,我還是暫時忍耐一下好了。

「我還在等你的答案哦!」惡!我居然能說出這麼違背心意的溫柔話訓!和商緘相處的這段日子以來,我真是越來越懂得什麼叫作「計謀」了。

「這幾天你睡得還好吧?」商緘答非所問的丟給我一個問題。

這叫我怎麼回答呢?這三天睡到鬧鐘響了還起不來,全靠商緘以他那「獨特」的方法喚醒的人能說不好嗎?

可是,要說好,不就得承認我在他的懷中睡得十分舒服?雖然這是事實,但我可沒臉說出口呀!

見我面有難色,商緘給了我一個「我明白」的「色色」笑容,然後繼續說︰

「這兩天我可是睡得十分舒適,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床太硬了。追求更舒適的生活品質是每個人的權利吧!所以我自作主張的換了一張我認為比較好的床,這有什麼不對嗎?」

床太硬?我是不覺得啦!不過,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和我一樣習慣睡不加床墊的木板床,所以商緘的話倒有幾分的可信度。況且換個角度來想,床變大了,不就代表著我不必再縮在他的懷中嗎?這對我來說應該不是項壞消息。

只是,為什麼心底覺得怪怪的,有點不太舒服?

可能是因為我覺得商緘未征得我的同意,就任意丟掉舊床鋪改換新床而生氣吧!但既然這個變動對我來說沒有壞處,我決定還是放過這個問題,改問其他的。

「那衣櫥呢?這你又怎麼說?」

「衣櫥?原來的衣櫥太小,我換個大一點的,有問題嗎?」

「唔!那我的……」

「築慕,你是要問書桌及書櫃吧!你也不想想,臥室只有這麼一丁點大,若不將它們移到客廳,又怎麼放得下一張雙人床?至于客廳那些新添的家電用品全是我工作上的必需品,一樣也少不了,這樣解釋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那你什麼時候要開始找房子呀?」看來是我多心,原來商緘只是因應工作及生活上的需要,才會替我的小鮑寓稍作變動。不過,該問的問題還是得問。

「怎麼?你不歡迎我?」商緘臉色一沉,神色不善的問我。

我連忙辯白︰「話不是這麼說啦!我只是關心一下下而已……」

「哦!謝謝你的「關心」!可是我最近很忙,要處理的雜事又很多,可能暫時沒有時間找。」

「很忙?那你還會去學校接我嗎?」一想到他不去學校,剛剛那怪怪的感覺又再度浮現,我到底是怎麼了?

而我就這麼問似乎是很希望商緘去似的,生怕引起他的誤會,我趕緊解釋︰

「呃……我是說,如果你真的很忙就不必理我,我懂得自己回家啦!」

「沒關系,這兩者不相沖突。」

商緘輕輕的將我的頭壓到他的胸前,一只手摟著我的腰,而另一只手則來回順著我的發絲。真不知該怎麼說這種感覺,在我那貧乏的辭典內唯一找得到與這種感覺相似的詞似乎是——愛憐。

「可是屋子的事……」順著商緘的舉動,我將臉埋在他胸前小聲咕噥著。

我又窩在商緘的懷中了。這是近來商緘半強迫性的逼我染上的惡習。

老實說,冬天窩在他懷里實在是很溫暖、很舒服的行為。

不過,有一件事我到現在仍不能適應。我只听過晚安吻,什麼時候有「早安吻」這回事了?若有,至少也得等我刷完牙後再來吧!

每天早上被吻得頭昏眼花的起床,實在是十分不健康的行為。不行!若商緘短時間內要住在這兒,我至少得跟他溝通溝通他叫人起床的方式。

好不容下定決心,將神游四方的魂魄抓了回來,自商緘的懷中抬起頭準備進行「溝通計劃」時,才發現商緘居然趁我剛才神游天外之際,將他的頭埋入我的肩窩中,啃咬我的頸子。

「商緘……」我輕輕的推了推這不知何時患有「食人欲」的魔頭,生怕一不小心引得他凶性大發,自此國家就少了一名英明有為的青年。

努力的轉動著不太有力的笨腦袋,卻還是想不出該用什麼借口好逃離他的魔掌。在我苦思不得其解時,門鈴適時的響了起來。

叮咚!叮咚!

「我……我去開門。」如獲大赦似的,我趕緊跳下商緘的腿,準備在他未開口阻止前先逃離現場,然而魔頭還是魔頭,凡人是永遠也模不清惡魔的心意。

商緘並沒有阻止我逃離他的懷抱,只是笑了笑的走出臥室,離去前對我丟下一句︰「我去開就成了,你還是先把衣服穿好。」

咦?他這是什麼意思?我低頭審視自己的穿著……哇!扣子什麼時候被打開的?這太過分了!冬天!會冷呢!他怎麼可以隨便解開我的衣服?

我連忙將一整排不知何時被解開的扣子扣好,三步並作二步的沖出去想找「嫌犯」理論。

客廳里,身著黑色整齊西裝的侍者領班,領著兩名服務生正在布置餐桌;在一切都布置好之後,領班招呼兩名服務先生先行離開,然後轉身向商緘道︰「商先生,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可能是突然發現客廳多出一個人吧,察覺到我的存在的領班突然愣住了,仿佛暫停播放的影片般停格了三秒後才又恢復正常。

「我們就此離開,餐具將依您的要求于明天約定時間前來收取,再次謝謝您的光顧,祝您有個美好的夜晚。」

他離去時的步伐簡直可以用「逃亡」來形容,商緘的名聲有壞到這種地步嗎?據我所知應該沒有吧!除了對我不太正常以外,商緘對外的形象向來是偽裝得很完美,所得到的評價也都是優等或從挑剔等評語呀!還是在我方才未出來前,商緘做了些什麼令侍者想逃之夭夭的行為?

可是,侍者有異樣行為是在發現我的存在之後,莫非讓專業人員失態的原因是我?但我根本什麼也沒做呀?

「別再胡思亂想了,築慕,你若想知道答案,只需進浴室一趟就明白了。」

宛如看穿我內心想法般,商緘一臉惡質的說著。

進浴室做什麼?我雖然一頭霧水,但仍呆呆的走進浴室。

我自鏡子中反出的影像發現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實……我趕緊以雙手遮住滿布紅斑的頸子,但一切已來不及了,剛才就被看光了啦!

我現在只能祈求那名領班會認為這紅斑是皮膚傳染病,而他之所以會急著想逃也是因為怕被感染,但……可能嗎?就連沒有一絲經驗的我都能看得出這紅斑是吻痕,更不用談那經驗豐富的成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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