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用力,他索性連那件淡紫色的睡衣也不肯花心思月兌了,直接就這麼撕了它。
罕見的粗暴嚇著了戚梧戀,原本有些迷亂的她低喊了一聲,隨即便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開始不能自已地羞得滿臉通紅。想伸手去遮掩,卻又認為這樣的羞澀似乎不該是夫妻間該有的反應,只好偏過頭去強忍著窘態。
「若玫,我好想你……」少了衣服的遮蔽,戚梧戀胸前那一對高聳的渾圓完全揭露在雷少任的眼前,一對粉紅色的花蕊像是在引誘他似地輕顫搖晃著。而雷少任也不再顧忌,伸出雙手捧住了它,口中訴說著對尚若玫的愛語,輕輕地吻上了它,企圖重溫舊時的。
胸前的火熱教戚梧戀忍不住嚶嚀出聲,隨著雷少任游走的靈舌與雙手,她感到自己的開始升起一簇小小的火苗,那陌生的感覺燃燒著她,教她不能克制地不住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想逃開,卻又舍不得,只好緊緊抓著雷少任的寬肩,期望能在自己被莫名的感受吞沒之前先抓牢他,卻忘了他正是那個會讓自己淪陷得更深的來源。
「若玫,答應我,你不會離開我,不會再離開我,好嗎……」月兌去了戚梧戀身上的最後一件屏障,雷少任讓她完全果裎在自己眼前,撫模著她光滑的肌膚,他的臉靠在威梧戀的腰月復邊,兩手一邊來回撫摩著她白皙修長的大腿,一邊閉起眼問著。
懊怎麼回答呢?戚梧戀不知道。
「好不好?別離開我……」看她一直不回答,雷少任有些耍賴兼惡作劇似地伸舌輕舌忝了一下戚梧戀的大腿根部,追問著。
「啊!」自己的突如其來地被人這麼舌忝了一下,戚梧戀反射性地叫了一聲,隨即掙扎著想要躲避,無奈身體被人壓制著,教她根本動彈不得,只有承受的份。
「怎麼樣?答應我……」一邊追問著,雷少任變本加厲地繼續進攻,唇舌在其間不停地來回舌忝吻著。
「停……我……不要這樣……」戚梧戀禁不住他這樣的逗弄,下半身原本不過是小小的火苗逐漸擴大,繼而擴散到全身。
戚梧戀嬌喘著,那又酥又麻的滋味令她騷癢得難受,渾身像爬滿了小螞蟻般,讓她只能弓起身于,根本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你答應了,我就停。」看到她的反應,雷少任忍不住笑了,壞壞地威脅著。
「答應……什麼……」此刻的戚梧戀神智不清,早忘了最初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
「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回身緊緊地摟住她,雷少任在她的耳邊低聲重復了一次自己的要求。
這不過是個逃避。
他明白,要求這樣的答案只是在逃避罷了。但逃避也好,自欺欺人也罷,只要今夜,他只企求今夜能夠听到這樣的承諾,讓他可以暫時麻痹自己,忘掉一切的現實。
「嗯……我不會離開你……」像是在安慰一個小男孩,戚梧戀摟住雷少任的頭,低喃著承諾,聲音有著濃濃的哽咽。
不過就是一夜,有什麼關系呢?這幾個月來,她已經看了太多太多他逃避、傷心的樣子了,不過是給他一個只存在于夜里的虛無承諾,又有什麼關系呢?只要他能夠快樂,縱然……這樣的喜悅短暫得只有一夜。
听到這樣的答案,雷少任的擁抱更緊了,心中充斥著五味雜陳的復雜情感。
小戀和若玫是不同的。他很明白,縱然再怎麼自欺欺人,再怎麼放縱自己、裝糊涂,一個男人縱使在黑暗中也能明白分辨出自己妻子的身體,怎麼可能和其他女人弄混?
小戀比若玫豐滿,腰粗些,人也比較高,反應不同,喘息低吟的聲音也不同,更何況自從若玫生了小朵之後,下月復部就大了些,也多了一條剖月復生產的痕跡,這些都是年輕的小戀所沒有的。
不過就是一夜呀!連讓自己裝糊涂一夜他都做不到。他知道自己摟著她、吻著她,喚著她「若玫」的時候,她的心里是在哭泣的,他不想,也不願讓她流淚。
推開她,讓自己清醒過來吧!
他做不到,這些日子以來,她就像是帶了把利刃,狠狠插進了自己的舊傷口,雖然是讓原本已經止血的傷口重新流出血,但也同時清理了讓傷口難以愈合的壞疽,雖是萬分疼痛,卻看得出一線生機。
他心里一直渴望著她所帶來的溫暖,就像是夏日的陽光照進了黑暗的城堡一樣,教他怎麼推拒得了她?他需要她,讓一直纏繞周身的惡寒痼疾消失。
至少,今夜他需要她的溫暖。
「不要離開我,小戀……」緊抱著他,雷少任衷心地要求著。
突然听自己的名字,戚梧戀睜開了原本緊閉的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雷少任,費盡心力忍住的眼淚終于決堤而出。
「不會,我不會離開你的。」摟緊了雷少任,戚梧戀堅決地回答。
不需要借口,也不必再用尚若玫當作理由,戚梧戀在心里誠實地告訴自己,今天晚上是她自己願意和雷少任在一起的,不是為了別人。
長夜將盡,黎明馬上就要來臨了。
???
天不知何時已大亮,是屋外的陽光照進房里,照上了戚梧戀的眼,她才迷迷蒙蒙地清醒過來。
床上的另一個人還在沉睡中,熟睡的臉龐少了平日的孤傲暴戾,也沒了昨日的悲慟,反而像是個天真的孩子似的,好夢正酣。
「少任……」輕輕地,戚梧戀雙手撫上了雷少任的臉,低喚著。
平日她從來不曾當面這麼險過他,也唯有昨日,借著尚若玫的名義,她才敢這麼叫他,就像她真是他的妻一般,而現在,天亮了,夢也醒了,她只能這麼偷偷地叫著他。
翻個身,睡夢中的雷少任反射性地抓住了戚梧戀的手,「若玫……」
听到這個名字,戚梧戀愣了愣,緊咬著下唇,才能不讓眼中的淚水掉下來。
傻瓜,哭什麼?
一切都是自找的,自願扮成尚若玫,上了雷少任的床,現在的她能說什麼?早該知道會有這種結果的,不是嗎?
「若玫,不要離開我……」熟睡中的雷少任完全不知道一旁人兒的心事,仍然半囈語半低喃著。
沒有回答他,戚梧戀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緩緩地、輕輕地,生怕吵醒了夢中的人。
天亮了,夢的確也該醒了,現在,在陽光下的人是戚梧戀,她不需要再回答什麼了。
細心地為雷少任蓋上薄毯,戚梧戀踮著腳尖走出房間,在門掩上的那一瞬間,終于失控地痛哭失聲。
好痛……她的心好痛,這一場夢,醒得居然那麼殘忍。
漫長的一夜,在陽光下僅存的只有真正屬于她的那一句話︰不要離開我,小戀……
第八章
小戀,你知道嗎?哲瑋回來了!他終于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用到「終于」這個詞,仿佛我已經等待了他好久好久一樣,完全不像是雷家少女乃女乃應該說的話。
不知道是誰告訴他我已經結婚了,他非常震驚,也很生氣,然後,今天我送小朵去幼稚園的時候,就發現他在學校門口等著我。
「不然你要我怎麼辦?當時你就這麼走了,我若真要等你,得等到什麼時候呢?我爸媽會讓我這麼等下去嗎?」在我們以前最常去的校園里,我這麼哭著對他說。
他只會控訴著我的貪財與水性楊花,但我思念他何嘗又不苦呢?
他看來真是遭受了重大的打擊,但我又能如何?五年了,我已是雷大太,再也不是當時的年輕男女,我們只能坐在小時候常坐的菩提樹下抱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