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小貓,永遠都是!
眨了眨眼,江以安才從激情中清醒過來。
看到帶著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的雷少游,她終于想起剛才兩個人做了什麼事。
「你又吻我!」
「沒錯。」雷少游一點也沒有否認的意思。
「討厭!」江以安平常根本不擅長罵人,一旦真要開罵,她也只懂得這麼幾句而已。
「才不討厭,」雷少游嘻皮笑臉地,「你剛才可是一點抵抗也沒有喔。」
「我……」江以安的臉更紅了,她也弄不明白剛才的自己是怎麼回事。
雷少游轉過身,從一旁的抽屜里拿出了一條項鏈,徑白戴上了江以安的頸子。
那是一個金屬制的項鏈——與其說是鏈子,還不如說是個「環」,一個金屬制的圓環,約五、六公分寬,兩端做成活扣,打開時是兩個半弧形,只有—端接在一起。雷少游一將它套在江以安的頸子上,就听見「喀」的一聲,項鏈就被鎖在她的頸子上了,連接的部位拼成了一個雷電的標志。
「這是什麼?」江以安伸手拉了拉,無奈扣子已經被鎖上了,任她怎麼扯也扯不開。
「戴著吧!」雷少游沒有多做解釋。
「我不要,好奇怪!」
這項鏈設計得很好,一點也沒有令她不舒服的感覺,但是她就是不習慣。細細的金環,看起來就像是在戴貓咪項圈—樣。
「一點也不奇怪。」雷少游伸手替江以安調整了金環,把雷電的標志凋在正中央。「很好看。」說著,還順勢又吻了吻她的頰。
「戴上了它,你就是我雷家的人了。」他低喃著;
「你偷吻找!」江以安沒注意到雷少游說了什麼,只是撫著右頰嚷著。
這男人真的很喜歡吻她啊!
才第一天,她就被他吻了好幾次,往後的一個月……她真的不敢想象。
「你討厭我吻你?」雷少游問。
「呃……以不是啦!」江以安回答得支支吾吾的。
其實她—點也不討厭啊!不過他這麼開門見山地問,教她怎麼好意思回答呢?
「那有什麼好拒絕的?」雷少游挑起濃眉。
「我——我是不習慣——」江以安的聲音越說越小。
「沒關系,你以後會習慣的。」雷少游笑了。
不習慣?那有什麼問題!只要多加接觸,他絕對可以讓她很快就習慣的。
「啊?」江以安驚訝地抬起頭。他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會很多練習的機會。」雷少游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測。
看著雷少游臉上那抹壞壞的笑容,江以安心里懊惱地想著︰第一次見到他,她就有一種自己會栽在他手里的預感,現在,那種預感又更強了。
第四章
華燈初上,正是晚上六點半的時刻。
雷少游稍早之前才從在「環宇」總部的辦公室回到住處——他才回來沒多久,就被三個哥哥丟了—大堆工作,再加上臨時決定停留的時間要延長到一個月,需要處理協調的事情就更多了。
累死了!
雷少游一向最討厭的就是文書工作,一想到桌上還有一大堆卷宗等著批示,他就覺得苦不堪言。
他們再這樣折騰他,到時候就別怪他回來了不通知他們!雷少游一邊洗澡,一邊埋怨著現在正在陪嬌妻享清福的哥哥們。
罷洗完澡,電話就響了。
按下了擴音通話,雷少游一邊走向酒櫃倒酒,一邊輕松地應著。
「老大,我是齊堯。」齊堯年輕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過來。
今年二十七歲的齊堯,原本是個年輕的外科醫生,三年前由于某種機緣而被雷少游帶進了「世環」,現在他已經成為雷少游的左右手了。
「怎麼有空打電活來?」听到齊堯的聲音,雷少游略帶驚訝地問。
這次他回台灣,把齊堯留在美國負責美國的事務,沒想到才第二天他就打電話來了;是美國的公司出了什麼大事嗎?
「老大,根據從日本來的情報,新堂徹化名成田村幸司,入境台灣了。」
「新堂徹?」
乍听到這個消息,雷少游也愣住了。
新堂徹與新堂清兩兄弟是日本有名的殺手組織——紅葉組的頭號殺手,兩個人師承名流,最擅長的就是日本武士刀,總是直截了當地從對方的頸部一刀砍下,頭斷人亡。
前一次加那比公主的出國訪問,他之所以會親自執行任務,其中最主要的理由就是風聞新堂清會出面阻擾。
丙不其然,新堂清在公主外訪過程中造成了不少困擾,時時進行暗殺行動,處心積慮欲置公主于死地。在任務接近尾聲的時候,他和國際刑警只好用計困住新堂清,沒想到卻使得新堂清被炸死在一間老舊的教堂里。
現在,新堂徹居然又到台灣來了,他想做什麼?
「知道他來做什麼嗎?」
雖然是問著齊堯,雷少游心里也已經有數了。
「如果沒料錯,他是來暗殺你的。」
齊堯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一點掩飾的意思也沒有。
雷少游喝了一大口馬丁尼,重重地嘆了口氣。
雖然新堂清不是死在他的手中,但卻是死在他所布下的陷阱當中。
他早就預料到紅葉組一定會派出手下報復,只是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快,而且出面的還是新堂徹!據聞新堂徹和新堂清兄弟感情很好,他可以預料這次一定會很棘手。
「老大?」听雷少游久久沒有回答,齊堯開口喚了一聲。
「我知道了,讓齊璋到台灣來幫我,其它的我會自己處理。」
「璋?那我呢?」齊堯的口氣有些埋怨。
齊璋是他的弟弟,沒理由讓哥哥在美國埋頭工作,弟弟卻到台灣快活吧!
雷少游笑了,「你呀……下次吧!」
罷走出便利面店,江以安就看到站在對面餃角的男人了。
他正抽著煙,穿著黑色的衣褲.炯炯有神的眸子越過馬路
「嗨!小貓咪。」
看到江以安走過來,雷少游熄了煙,輕松地向她打招呼。只要看到她頸子上的那只金環,他的心情就很好。
她是他雷少游的女人!
「別這樣叫我!」江以安依例皺眉抗議著,語氣卻不再像前幾次那麼重了。
反正她說了也沒用;而且她發現自己開始很喜歡听雷少游叫她「小貓」的那種語氣。
他的聲調總是柔柔的、低低的,帶著一點寵溺,像是在叫喚什麼心愛的東西一樣。
「今天要帶我去哪里?」雷少游走上前,一只手習慣地微攬著江以安的肩,帶著笑問。
「隨便你選吧!」江以安沒好氣地回答;反正她注定是要栽在他手里了。
從她第一天帶雷少游逛夜市開始,她就發現這個男人事實上比她還了解台北,根本不需要她帶著。
她根本就是被他耍著玩嘛!
她剛知道他根本就是在台北長大的時候,是在一個星期之前。
當時,他們正走在信義路上,一邊走,雷少游還一邊念著︰
「這里應該有一家咖啡廳,我高中的時候常來——」
才說到一半,雷少游就發現自己說溜了嘴,立刻閉上巴,不過已經足夠讓江以安發現不對勁了。
「你是台北人?」江以安站在紅磚道上,口氣冷冷的。
「是。」雷少游只好硬著頭皮回答。
「住了多久?」她的聲音是從牙縫擠出來的。她最恨別人騙她!
「二十五年。」
听到這個答案,江以安沒有說話,轉過身就打算離開。
不過她才走了兩步,就被手長腳長的雷少游一把抓住了。
這個男人,仗著他長得高就可以這樣嗎?江以安死命地掙扎著。
「小貓,你听我解釋……」雷少游心急地想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