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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情11號 第18頁

作者︰樂顏

只見邵遠瀾笑了笑,「我決定的事情,就不會後悔。再說,就算不靠裙帶關系,我也會爬上來的,只是要多花一點時間罷了。」

鄭毅超嘆了口氣,不再多說。

而這件事,賀盈盈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邵遠瀾也從來沒有在其他人面前提起過。

***

在賀盈盈的演藝事業最谷底之際,—出由台灣投資、在大陸拍攝的古裝劇,居然主動找上她,希望她能前往大陸拍戲,只是演的還是女配角,而且又是個壞女人。

盡避目前台灣到大陸去拍戲的藝人不少,但一來賀盈盈以前沒去過大陸拍戲,听說十分辛苦,二來這又是一個女配角,難道她注定就只有演女配角的命嗎?

她猶豫再猶豫,畢競機會難得,要一口回絕,她也舍不得,而邵遠瀾則是建議她先看過劇本再說。

賀盈盈仔細看了劇本,這一出戲是改編自網路的當紅小說,她演的角色盡避是女配角,而且心地惡毒,但角色卻很飽滿。盡避她壞,卻壞得理所當然,因為她的壞完全是她的出身、性格、所造就,她的人生起伏波瀾,各種悲歡離合、喜怒哀樂都刻劃得極為豐富生動,賀盈盈甚至覺得這個配角比女主角還要搶眼。

當她看到劇本後頭,這個角色死了的時候,她甚至流下了眼淚。

這其實更像是一個女人努力掙扎奮斗的一生,雖然她走錯了路,但她心底追求期盼的依然是最美好的感情,甚至最後為了愛情而犧牲。

人在大陸的導演甚至親自打了電話給賀盈盈,極力想說服她接演這個角色,導演說,現在的觀眾已經被養刁了胃口,不再喜歡那種平板化的好人或壞人了,所以現在的角色性格設定要越來越復雜,甚至亦正亦邪,壞人有令人同情的一面,好人也可能會有卑鄙的一面,這樣才念易被接受。而以賀盈盈的這個角色來說,對觀眾而言,其實更為討好、更讓人印象深刻。

于是她真的有些心動了。

邵遠瀾說︰「你就當作出去散散心也好,暫時遠離台灣這個是非地。」

賀盈盈回他︰「演藝圈就是演藝圈,在哪里都一樣。就算我人在大陸,台灣那些狗要是想挖我的丑聞八卦,—樣辦得到。而且去大陸拍過戲的前輩們都說,那兒的圈子里更亂、更復雜,我連這兒都應付不來了,去那邊還不被人整死?」

「你想太多了。」邵遠瀾模模她的頭,「既然是演員,難得遇到自己喜歡的角色,當然要極力爭取,哪怕只是去大陸,就算上刀山下油鍋,你也要努力爭取!」

賀盈盈正被他這一番話激勵得感動不己,卻又听到邵遠瀾說︰「而且,只要男主角不是羅子辰,不管你演什麼,我都贊成。」

她按捺住翻白眼的沖動,心里拚命月復誹︰沒見過哪個男人這麼愛吃醋的。

都已經說過她和羅子辰之間什麼都沒有,邵遠瀾卻老愛提起他這個人,真不知道愛煞風景的人到底是誰喲。

***

賀盈盈終于下定決心,接下了這個角色。

劇組在大陸西部的一處偏遠縣城拍戲,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等賀盈盈來到劇組時,主要角色也已經到齊,幾乎是立刻就開拍,拍攝日期預估是六個月。

迸裝劇是大陸劇集的強項,加上這次背後的投資人,據說是台灣一位科技界大老,很舍得砸錢,因此各種道具、場景、戲服等等都華麗精美,極為考究。

但畢競拍攝地點位于偏僻之處,那兒附近最高檔的旅館也不過只有三顆星,而且離主要拍攝場景有兩、三個小時的車程,平常為了趕戲,有時候演員甚至得跟著工作人員一起露宿野外,趕通宵拍夜戲。

因為拍戲人口眾多,有時候交通工具不夠,只好租借民家的馬匹、驢子等等頂替,于是常常可見工作人員騎著馬或是驢子來回馱送道具或食物,這對從小在都市里長大的賀盈盈來說,真是新鮮極了。

而令賀盈盈印象最深刻的,是有次她拍完戲準備要回旅館休息時,—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風塵僕僕地騎著馬特地來找她,說是之前去城市念大學時,在宿舍的網路上看過她拍的台灣偶像劇,很喜歡她,畢業回鄉工作後,—听說她在這兒拍戲,便騎了大半天的馬,翻過一個山頭來看她,順便向她要簽名。

賀盈盈很是受寵若驚,對于網路的無遠弗屆更是驚嘆。

不過,盡避小驚喜不斷,在大陸拍戲真的很辛苦,這兒天候干燥,風一吹起時,瞬間黃沙漫天,白天烈日高照,夜晚寒冷刺骨,幾乎接近零度,在幾乎天天風吹日曬之下,賀盈盈向來引以為傲的好膚質不但被曬得紅腫月兌皮,還干燥發癢,她擦再多保溫乳液、敷再多面膜也沒用,有時候身體甚至會癢得睡不著覺,再加上水土不服,食物吃不習慣,她越來越覺得辛苦了。

她知道自己應該把握難得機會,不能隨意任性喊累,但這麼硬撐下來的結果,有一天她終于病倒了,盡避她知道拍戲時間很吃緊,但還是忍不住請了一整天的病假,躲在旅館房間里,躺在床上休息。

她一直抱著手機不放,卻不敢打給邵遠瀾,因為她知道,只要一听到他的聲音,她一定會哭個不停。

可是她真的好想念邵遠瀾啊……看著安靜的手機,賀盈盈終于還是哭了出來,又不敢哭得太大聲,怕被其他人發現,委屈極了。

她甚至想這麼辛苦,真的值得嗎?

第9章(2)

就在這時,滴滿了眼淚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嚇了一跳,—看來電顯示,馬上接起了電話。

「盈盈,想我嗎?」

丙然,—如她之前所預料的,—听到邵遠瀾的聲音,她就開始抽抽噎噎起來,很快泣不成聲,仿佛想把壓抑已久的委屈、身體不適與難過全一古腦發泄出來。

「遠瀾……我好難過……我病了……吃不下東西、好想吐……可是劇組一直在趕戲,我連今天請假休息一天都好有罪惡感,萬一拖累了他們怎麼辦?」

講著講著,賀盈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草莓?吃不了苦?」

只听得電話那頭的邵遠瀾深深嘆了口氣,安慰她幾句之後,問道︰「那要不要干脆回來,專職做我的小妻子就好,別再那麼辛苦了?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賀盈盈卻很干脆地一口回絕︰「我不要。」

邵遠瀾又好氣又好笑,「可是你不是覺得很累很辛苦嗎?」

「是這樣沒錯,可是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不然很容易變成黃臉婆,甚至變成怨婦的。」

她的母親封心雅當年便是因為完全沒有工作,專職在家帶孩子,無法適應黑道生活卻又沒有其他生活重心,只能不斷忍耐、忍受摩擦,最後終于還是忍受不了,走上離婚一途。

看著自己母親如此,賀盈盈從小便認為,不管怎麼樣,即使是婚後,女人都要有自己的事業或是志趣,在家庭與子女之外,也要有自己的生活重心,才能轉移注意力與壓力,避免悲劇的發生。

「在家當專職妻子,其實才是最容易失業的職業。」

邵遠瀾心里暗暗嘆了口氣,也許她心里還是不太相信他的吧?

這個小東西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對他、以及對他們兩人的愛情,更有信心呢?

兩人在電話中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賀盈盈听到有人在敲門。

她拿著手機去開門,門一開,她訝異得手機都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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