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盈盈又驚又喜,原來這一切都是邵遠瀾的安排?僅僅只是為了替她正名,並且擴大她在演藝圈的人脈?這個男人的心思居然細膩到這個地步。
邵遠瀾的父親邵無沖滿面紅光,看起來很是開心,見到兒子帶著媳婦進來了,吆喝一聲,盛大隆重的訂婚儀式便開始了。
邵遠瀾一直握著賀盈盈的手,不曾放開。
餅慣了孤獨單身日子的賀盈盈,此刻情緒激動,一面拚命忍住不要讓淚水滑落眼眶,一面感覺心里好溫暖。
當邵遠瀾在她手上套上訂婚戒指時,賀盈盈一直在眼眶打轉的淚水終于不听話地落了下來,但她嘴角卻是含著幸福笑意,帶著淚光的深情眼眸凝視著自己的未婚夫,這一幕讓在場所有賓客都感動不己。
訂婚儀式結束後,邵家小妹跑來找賀盈盈,熱情地拉住她的手,端詳著她手上的訂婚戒指,然後「噴嘖」搖頭,說︰「二哥可真是花足血本喔!看,不過是訂婚戒指,鑽石就這麼大!到時候結婚還得了?結婚戒指一定重得讓你手都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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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盈盈笑了出來,正想用準二嫂的身分假裝念一下小泵時,邵遠喬又說︰「二嫂,二哥是真的很喜歡你。這次為了舉辦這麼盛大的訂婚儀式,二哥可是和老爸交涉了很久呢!你也知道,我們家老爸不喜歡太過高調,他認為訂婚娶親是自己家里的事,何必要弄得人盡皆知?後來還是二哥答應以後會常回來,餐忙大哥在家里的武館當當武術教練,老爸這才拉下老臉,拿起電話到處去拉關系、找人來。」
賀盈盈听了,除了對公公感到很不好意思之外,對邵遠瀾的感激與感動又增加了好幾分。
她知道邵遠瀾不喜歡動手動腳,他相信腦袋才是決定一切勝負的關鍵,可如今為了她,以後他就得犧牲難得的休假時間,回邵家的武館做武術教練了。
邵遠瀾居然願意為她犧牲這麼多。
訂婚當晚,賀盈盈洗完澡,決定主動去找邵遠瀾求歡,卻發現他坐在床沿,剛講完手機,面色有些嚴肅,似乎正在沉思著什麼。
「遠瀾,怎麼了嗎?」全身上下刻意只包裹著一條浴巾,凸顯出令人噴鼻血的火辣身材的賀盈盈走了過來。
邵遠瀾抬起頭,見到她這副模樣,原本認真沉思的表情先是變得驚訝,接著瞬間血脈僨張,立刻從床上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拉起她身上的浴巾邊緣,—扯一翻,她身上唯一能蔽體的布料便到了他手上。
賀盈盈只覺得身體一涼,還處于一秒變的震驚中,便被邵遠瀾攔腰抱上了床。
這家伙剝浴巾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遠瀾?」
「噓,小聲點,這兒人多,隔音也不太好。」
「可是……」
不容許賀盈盈有任何「可是」的空間,邵遠瀾已經吻上了她,雙手肆無忌憚地在她火辣的同體上又是揉捏又是,她剛洗完澡的身子還帶著些濕氣,散發著淡淡清新香氣與屬于她的女兒氣息,他在她頸窩處深深嗅了一口,瞬間情動萬分,方才的煩惱立刻拋到九霄雲外。
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可是他們的訂婚之夜,當然要好好把握,別被其他事情掃了興。
盡避這事關他的大好前途。
當邵遠瀾進入她的身子時,賀盈盈輕輕從鼻尖逸出一聲性感輕吟,修長的雙腿也纏上了他強壯的腰身,不住摩蹭,仿佛在催促著他。
邵遠瀾先是在她的小翹臀上用力捏了一下,听見她輕聲喊疼後,才低了聲音貼著她的唇,說︰「你這小東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情了?」
賀盈盈了他一眼,「還不都是你帶壞的。」
邵遠瀾呵呵笑了起來,低沉的笑聲與呼氣噴在她的臉頰上,有些癢。
「那麼,我真高興我成功把你帶壞了。」然後他擺動腰身更深地挺入,仿佛想要直探未婚妻身體最深處的秘密,但這次他的律動節奏卻很緩慢,慢慢挺入,再慢慢抽出,簡直像個老頭子,賀盈盈抱怨連連,最後他不懷好意地建議︰「不然你在上面?一切都由你作主,怎麼樣?」
賀盈盈有些惱怒他這麼捉弄自己,二話不說,推開他後要他躺平在床上,而他非常樂意照做,然後心跳加快地看著她爬到他身上,慢慢坐下,濕漉漉的美麗花蕊下他直挺挺的,被熾熱與誘人緊窒包圍,那視覺與感官的沖擊太過強烈,賀盈盈才坐穩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因為第一次采用這種體位而害羞,邵遠瀾就已經用力抬起腰身頂了上去,她驚呼一聲,隨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後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是說好一切由她作主嗎?怎麼——
…………
賀盈盈已經听不見他在說什麼,她只听得見自己那羞人的申吟聲,被快感席卷的腦袋里早忘了他說過這里的房間隔音很差,不過他們都已經是未婚夫妻,同房本就是理所當然,熱情些也不為過吧?
當一切終于結束時,兩人都已經是滿身大汗,邵遠瀾體貼地拉過被單先蓋住她的身子,模了模她紅通通的小臉蛋,愛憐地在她唇上一吻。
「為了你,—切都是值得的。」
在賀盈盈呼吸漸緩、睡意迅速襲上前,她仿佛听見邵遠瀾如此輕聲喃喃。
第9章(1)
賀盈盈並不知道,那晚邵遠瀾剛結束的電話,是他的上司鄭毅超特地打來「關心」他與賀盈盈的婚事。
那晚邵遠瀾以訂婚為由,暫時不方便多談,在只包裹著浴巾的賀盈盈出現之前,匆匆掛上了電話。
但即使如此,這件事還是一直掛在他心里。
餅了幾日,鄭毅超又特地約他到辦公室好好面談一番。
邵遠瀾走進上司的辦公室,心情沉重,面色嚴肅。
鄭毅超已經五十多歲,在調查局資歷很深,職位已經到處長,很有希望接班局長一職。他一直很看好邵遠瀾,但如今卻對這位前途大好的年輕調查員的擇偶決定,感到惋惜。
鄭毅超開門見山地說︰「遠瀾,你真的不再考慮?只是訂婚而已,隨時可以取消的。」
「處長,訂婚豈可兒戲?況且我家人、親戚與朋友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鄭毅超臉色凝重起來,「遠瀾,不是我說話難听,而是你選擇的對象,並非良配。她的出身是一大問題。」
邵遠瀾因為破獲潛藏在台中凶宅的偽鈔販毒集團,本該大受獎勵與提拔,但他與黑道千金訂婚的消息一傳出來,他的競爭者便趁機刻意攻擊他與黑道有染,若他執意要與賀盈盈結婚,非但對他的仕途沒有正面幫助,反而還會扯後腿,。
向來看好邵遠瀾前途的鄭毅超,已經不只一次與他深談這件事,他甚至建議邵遠瀾可選擇另外一位官家的千金聯姻,如此一來,年後就能順利升為主任,之後再一路從處長、副局長,甚至最後做到局長高位,都有可能。
鄭毅超相信邵遠瀾有這個能力與野心。
邵遠瀾也不是沒有猶豫過,畢競他是個事業心重的男人,對于自己的前途,他也是很看重的。
但幾經考量之下,他最終還是又一次婉拒了上司的建議與勸說。
鄭毅超知道再多費唇舌也無用了,他又是搖頭又是嘆氣,大感惋惜,「遠瀾,值得嗎?」
邵遠瀾挺直了身子,十分堅定地說︰「當然值得!」
鄭毅超看著他良久,最後問:「你不後悔?即使將來有可能落到只是一個小小窗邊族的命運?」其實鄭毅超很了解邵遠瀾的能力,這麼說只是想嚇唬他一下——看看還有沒有最後的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