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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說愛我 第31頁

作者︰勞瑞•布萊特

納桑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就要怒發沖冠,但是他只是低頭靜靜地看著杯中的酒,聳聳肩,"好吧。不管怎樣,今晚我喝的酒也沒法讓我開車。我會幫你叫出租車的。"

納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走出了房間,過了一會兒,艾瑞西婭听見他給出租車公司打電話的聲音,然後,納桑走了進來,對她說道︰"出租車十分鐘之內到。"

"謝謝。"

當艾瑞西婭收起她的手袋時,納桑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又倒了一杯威士忌,"我去外面等好了。"艾瑞西婭說道。

"別傻了,"納桑握著酒杯的手做了個阻止的姿勢,"請坐,你確定不喝點什麼嗎?你的樣子看起來需要一點酒精。"

艾瑞西婭搖了搖頭,"你在生氣,對嗎?"她說道,"而我不知道原因。"

納桑努起嘴,嗤笑一聲表示懷疑,"別胡說,寶貝兒,別說你不知道為什麼。"

"不,"艾瑞西婭說道︰"你似乎……在我們之前……就很生氣。"

"是嘗試之前。"他很正她措辭的錯誤,"至少我一直在認真地做這件事,而你,艾瑞西婭,顯然,在操縱著另外一件全然不同的事情。"

"我不明白。你說讓我們驅走我身上的惡靈是什麼意思?"

納桑喝了一大口威士忌,說道︰"孤獨寂寞的惡靈糾纏著悲傷的寡婦,難道我不是那個用來驅魔的人嗎?難道當你開始今晚這愚不可及的一切時你不是想這樣做的嗎?"

艾瑞西婭艱難地說道,"我想我已經明確地告訴過你我到底想要什麼。"

"是的,還是令人難以接受的那麼詳細,好吧,既然這樣,我也有一些消息奉告。"納桑開始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不知怎的,好象無法安靜下來,"我尤其不欣賞自己被當作一位傷心的寡婦的臨時安慰劑。現在有一種特種服務,就像你今晚想從我這兒得到的那種——你可以在某種雜志的封底找到廣告,使用這種特種服務的好處有一樣——那就是不用償付感情。"

艾瑞西婭的臉先是漲得通紅繼而轉為蒼白,比剛才的臉色更為蒼白。她覺得納桑的一番話似乎是重重打了她一耳光,她注視著他的眼,他的眼神仿佛在告訴她,沒錯,他就是想這麼做。君子動口不動手而已。

"不是像你想的那樣,"艾瑞西婭搖頭不承認他剛才所說的,無力地說道。

傻瓜也看得出來納桑的眼里有著明顯的不信任,他突然轉過身,走到窗前,背對著她,默默地喝完那杯酒。時間滴滴答答地向前跑。艾瑞西婭試圖說點什麼,但是似乎想不出什麼話題不會使現在的一切變得更糟。這時,門鈴響起,艾瑞西婭一下子蹦了起來,雖然聲音並不特別大。

"你的出租車到了,"納桑說道,走到門邊打開門,站在一旁等著她。

艾瑞西婭听見司機說道,"肯太太的車到了。"

"她在,"納桑說道,他轉身對她說︰"晚安,肯太太。"

艾瑞西婭無法再說什麼,向他走過去。

納桑送她出門,跟著她來到出租車前,當司機坐進駕駛室時,納桑手伸進窗內遞給他一張鈔票,"不用找零了。"

"謝謝。"司機對眼前這對男女的關系感到奇怪。納桑退後一步,等著車準備開走。司機扭頭問艾瑞

西婭,"勃森拜,對嗎?具體位置呢?"

艾瑞西婭告訴了他。她已經沒有力氣和納桑爭論由誰來付這筆車費了,她的身心俱疲,渾身無力,心中充滿了沮喪和無以名狀的傷痛。她只想快點回家,好笑的是還要第二次月兌下這條美麗的裙子,然後,趕快吃兩片艾達過世後醫生開給她的安眠藥,盡避以前她很少服用,但是今晚她得依靠它來忘記所發生的一切。感謝上帝,明天是禮拜六。

第二天一大早電話鈴就響個不停,艾瑞西婭漸漸從藥物引導的睡眠中醒來,卻只能發出低低的申吟聲來詛咒該死的鈴聲,她試圖睜開眼楮,然而上下眼皮似乎粘到了一起,胳膊和腿感到尤其沉重,她疲憊的大腦無法指揮它們移動半點。最後,在艾瑞西婭辛苦地同自己做著斗爭時,電話鈴仿佛等得不耐煩似地適時停止,艾瑞西婭正好又能抓緊時間再小睡一會兒。

當她再度醒來時,時間已經過了十點,艾瑞西婭躺在床上看了好一會兒天花板,命令自己起床。長時間暖和的淋浴讓她睡意全消,卻對太陽穴附近一下一下大力的敲擊性的疼痛無能為力。

艾瑞西婭洗過澡後略微恢復了一些精力,她在浴室擦干自己,圍著毛巾來到起居室,這時,門鈴響了,艾瑞西婭的心還是慌亂地狂跳起來。

不會是納桑的,她安慰自己說,昨晚她離開時他甚至不願多看她一眼。他的言行表現得很清楚,怕是再也不想見她了。雖說如此,但是艾瑞西婭仍然忍不住地顫抖。門鈴又響了起來。

或許是潘多拉吧,艾瑞西婭對自己說,某個慈善募捐人也說不定,或者是某個宗教團體的成員散發傳單。傳播教義。再或者是某個鄰居,反正不會是納桑。

艾瑞西婭從衣櫃里拿出一件晨衣,猶豫了一下,扔到床上,從抽屜里取出褲子匆匆忙忙地穿上,又拿出紋胸和上衣,把圍在身上的毛巾扔到地板上。

正準備穿上衣服時,門鈴又響了,艾瑞西婭干脆扔掉紋胸和上衣,抓起那件白絲緞質地和服式的晨衣穿上,剛剛及膝的長度,也比較適合待客。她邊走邊系著腰帶。

打開門,納桑正站在門前,"我吵醒你了嗎?"他彬彬有禮地說道,"真對不起。"

艾瑞西婭搖搖頭,忽然想到她還沒有梳頭發,下意識地抬起手理了理頭發。由于剛剛洗過澡,落在前額的一絽濕發俏皮地卷曲著,"我已經起床了。"她簡短地回答道。

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對望著。納桑看上去很憔悴,好象整晚都沒有睡,雖然如此,他還是把自己收拾得很整潔,胡子刮得很干淨,換上了干淨的新襯衫和寬松的長褲。

"請我進去。"納桑說道,一如以往一樣霸道。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當他說話時,他的一只手撐在門框上,身子隨之前傾,似乎有漸漸逼近之勢,艾瑞西婭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納桑認為她已經接受了他的來訪。納桑走了進來,站在客廳里,隨手關上身後的門,然而,從門打開時,他的眼楮就沒有離開過艾瑞西婭,他看了看她的和服式晨衣,她光果的腳丫,目光最後回到了她的臉上。

'你臉色很蒼白。"他說道︰

"頭有點痛。請原諒,我去換件衣服,你自便。你知道客廳怎麼走。"

艾瑞西婭回到臥室,穿上了剛才扔下的紋胸和上衣,上衣顏色很嬌女敕,淡綠色的棉質地印有鮮亮的粉色花朵。顯然這一件根本不符合她現在的心情,但是此刻她也同樣沒心清在乎自己穿什麼。艾瑞西婭拿起梳子梳好頭發,涂了點唇膏,穿上一雙平跟的便鞋。一切就緒後,艾瑞西婭將頭發甩到肩後,昂頭挺胸精神抖擻地走進了客廳。

納桑雙手插在長褲口袋里站在客廳的中央,低頭盯著地板發呆。當艾瑞西婭走到他跟前時,他才察覺,抬起頭望著她,他銳利的目光搜索著她臉上的表情。他的手從口袋里拿了出來,在她面前攤開手掌,她的黑玉發梳正躺在他的掌心。"你昨晚忘了這個。"納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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