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拋開惱人的思緒,她將注意力集中在此刻,看到浩杰要上高速公路交流道時,輕巧的閃過一輛急駛而過的公車她想到一則笑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什麼事這麼好笑?」浩杰將車開上高速公路,轉頭看了逸嫣一眼。
「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以前看到一則笑話,跟剛剛的公車司機聯想成一起,想不想听听看?」
「想!」
「有一天,有兩個人死後來到上帝面前,讓上帝決定他們該上天堂呢?還是下地獄。」
「第一個人來到上帝面前。上帝問他︰‘你生前的職業’?」
「那個人回答︰‘牧師。’」
「上帝听完,馬上決定,‘下地獄!’」
「那位牧師一听,嚇了一跳,但是他還是順從先站在一邊。」
「第二位來到上帝面前,上帝一樣問他生前職業是什麼,當他回答︰‘公車司機!’」
「上帝馬上指示,‘上天堂。’」
「看到公車司機高興的走後,站在一旁的牧師非常疑惑不悅的問︰「我做了一輩子您的僕人,傳道、布道,為什麼我下地獄?而他只是一個愛超車、超速,闖紅燈的公車司機,卻可以上天堂,這是為什麼?」
上帝依然和顏悅色的解釋︰「你在布道時,每次都講得又臭、又長,教友們都在打瞌睡。所以,你的功勞並不大,而他,雖然只是一位公車司機,可是每當他超速、闖紅燈時,車上的每一位乘客都在禱告呢!」
這則笑話,浩杰在前幾天的電視節回中曾听過,不過經由逸嫣講來,顯得精采多了。
听到浩杰爽朗的笑聲,逸嫣不由得也被開笑臉。
「還有一則笑話,也滿有趣的,我說給你听。」一等浩杰點頭,逸嫣又迫不及待的說。
「這一次的地點是發生在醫院。有一天,一位才十六歲的未婚媽媽產下一名男嬰,雖然嬰兒活潑健康,可是那名未婚媽媽的母親卻愁容滿面,醫生不解的問︰‘你女兒順利平安的生下孩子,你怎麼……’」
「醫生,你不知道她才十六歲,又沒結婚,也沒工作,我們家境又不是很好,怎麼養活那孩子呢?」
醫生听完看到那母親憂愁的模樣,只好說,「交給我好了,若這三天內有病人需要開刀,我就謊稱她是懷孕了,當手術完後把孩子交給她撫養!」
「那母親高興的跑去告訴女兒,兩個人都決定這樣再好不過,到時那人一定會把孩子當成親生的孩子般撫養。她們謝過醫生後,高興的出院了。」
「三天後,總算有一位病人因月復部腫瘤需要開刀切除,醫生高興的將腫瘤摘除,可是一看到病歷表上的資料,他又猶豫了。但為了孩子,他只好按照原定計劃進行。」
「他抱著嬰兒,來到病房面對那名病人說;‘很高興的告訴你,你並不是病了,你只是懷孕了。’並將手中的孩子一交給病人。」
「那病人接過孩子,臉上還閃著一抹不自在。可是他想這或許是上帝的旨意,他還是欣然的接受。當她抱著孩子出院時,醫生總算松了一口氣。原來那位病人,是一位神父!」
「二十年後,神父病倒了,在彌留之際,他把孩子叫到面前來,他說︰‘孩子,我有一個秘密藏在心里二十年了,現在我一定要老實的告訴你,其實我並不是你的父親,而是你的母親,你的父親是隔壁村子里那間教堂的神父。’」
浩杰听到逸嫣模仿老人家的聲音,如此唱作俱佳,他的笑聲再度在車內響起。
他當然也听過這則笑話,而且還是在同一天同一個電視節目里。是湊巧?她早就在台灣?如果她真的是在台灣,那……他矛盾的不知該如何,需要查她的行蹤呢?還是不查?查,代表不信任她,這是他所不願意的;不查,如果她有別的計劃在進行,是否會危害到生命呢?
「想什麼?」
「想路要怎麼走。」
「阿杰,這幾年來你有沒有交別的女朋友?」逸嫣吶吶的問。
「怎麼那個‘哥’字不見了?」
「既然希望你成為我丈夫,我才不要多那個字,讓你還把我當。成小妹妹!」逸嫣煞有其事的回答。「你還沒說?」
浩杰挑高了眉,疑惑的看著她。
她只好提示。「女朋友」
「喔……沒有。」
「為什麼?我知道社里和幾家律師事務所合作得不錯,難道沒有你看上眼的女孩子?」
「大家都是朋友。」
「只是這樣?沒有特別好的?」
「有一個!」看到逸嫣嘟起嘴,只好再度解釋。「大家也只能算較談得來。」
逸嫣只是聳聳肩的不再追問。
「你呢?總不可能沒人追吧!」
「追?也得看我點不點頭啊!」她不屑的看著浩杰,好像他問了一個笨問題。
「那你剛剛講的笑話,你懂其中的含意嗎?」浩杰蹙眉的問。
「當然懂啊!」看到浩杰不以為然的神情,逸嫣有種挫敗的感覺。「拜托,別忘了過去五年,我是住在美國的大都會里,可不是法國的修道院。」
浩杰故意調侃她說︰「那可很難講,一個是牧師、一個是神父,我真懷疑你對神職人員有偏好!」
「好啊!你取笑我!」
看到她嬌嗔的神情,他忍不住的擁著她的肩頭。「休息一下。」
浩杰不等逸嫣,自己先行下車,他怕自己再待下去,真的會「深吻」她。她們辦好住宿登記,帶著行李來到兩人所選的小木屋。
小木屋里除了客廳外還有兩間套,他們各自佔據一間。整理好行李後,才結伴去吃晚餐。
「開了四個小時的車,累嗎?」
「不累!喜歡來這里嗎?」
「好喜歡。在我國小二年級時,爸爸曾帶我們一家來溪頭。我還記得那天爸爸是凌晨一點出發,來到這里正好是清晨五點,是最美的時候。」
浩杰邊吃著晚餐,邊听她聊些以往的一切。
「那一次我還想以後若有機會,一定要再來,今天終于如願以償了。」逸嫣滿足的吃著餐點說。
「我一直很羨慕你們家!」
「看得出來,或許是因為你的父母不在你身邊!」逸嫣含笑的說。
只見浩杰神色黯然的低語,「或許吧!」
逸嫣就算注意到浩杰的異樣,她也沒表現出來,她只輕快的說︰「吃飽了,我們去散散步好嗎?」
看到她追不及待的想去看看溪頭,他只能含笑的點頭應允。
結帳後,兩人很自然的手牽手,漫步在星光月下。他們默默不語的走著,有時只是有默契的相視一眼,這種平和、寧靜,令人不忍心開口,深伯會破壞了眼前的一切。
近十點了,浩杰催促著逸嫣往小木屋走去,要她早一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去看看她記憶中的溪頭是否相同。
站在逸嫣的房間前,她俏皮的問︰「如果我說,我怕半夜會有怪物跑到我房間來。為了保護我,你願和我共同一個房間嗎?」
「小嫣!恰巧我是那個曾听干媽說過,你是一個滿懂得自我保護的人!」
「我哪有?」她嘟著嘴不依道。
「那是誰說,若是班上有男生敢欺負她,她就拿鑰匙甩他!」
「哈——哈。」想起以往自己那種小母老虎的模樣,她不由笑了起來。「以前真的好快樂,無優無慮的。」
看到逸嫣的笑臉轉成黯然神傷,他不由得輕拍她的肩頭安慰她道︰「放心,干媽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逸嫣強裝笑臉的說︰「真的不陪我?我保證絕不用鑰匙甩你!」
「你啊!還是這麼皮。」
「那晚安吻!」逸嫣不死心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