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名副其實的‘老婆’什麼意思?」
「小姐,我要你嫁給我!」
他看見她完全被嚇傻的模樣,不禁失笑,語氣轉為促狹。
「什麼……」她幾乎是將聲調足足拉高了八度,「你的意思——你要娶我,」嘴巴開成了一個o型。
齊可風用唇封住她的o型口,讓她將唇瓣合起後,才捏捏她的臉蛋,以一副寵溺的語氣道︰「沒錯!很可怕嗎?」
「可怕……豈只可怕?我不嫁,結婚是戀愛的墳墓,只有白痴才會跳進去,你要當白痴,你自己去當,我腦子還好得很,不跟你一塊發瘋!」她趁他松開自己時,驚恐地跳離了他近三公尺遠的距離。
「杜珊珊!我沒想到你還有恐婚癥。」
齊可風以為她會滿心歡喜地接受自己的求婚,那是其他女人多麼渴盼的一件事,但杜珊珊竟不接受!
「那不是恐婚癥!女人結了婚便失去了自由,不能隨心所欲,而且還要替你們男人燒飯,洗衣、生孩子,不必兩年就成了十足的黃臉婆,我才不要變成那樣呢!」
「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婚後我還足會完全尊重你,而且,你自己想想,就憑我的能力,能限制住你嗎!你要做什麼都沒關系,只是不準再玩愛情游戲,就這麼簡單。」他反駁她的話。
「說的也是,我要做什麼你好象也很難管得住……」杜珊珊喃喃地道,不過,她又接著說,「家事——我不會做……」真是丟臉,要知道,她杜珊珊從小到大進廚房的次數用五只手指頭都算得出來,而且,每次進廚房,一定會帶來災難,像個惹禍精似的。
「我有佣人!這點,你不要擔心了。」
「那孩子,生了孩子,我的身材……」她又低下了頭。
「我們可以先過兩人世界,小孩的事慢慢再說!」
「可是……」
‘沒有可是了!」他走近她,再度將她摟住,「告訴我,為什麼你昨晚要‘引誘’我?」他指了指她的胸口,「你的這里,有沒有為我留下一塊位置了,嗯?」
「我哪有‘引誘’你!」她紅著臉低下頭,「我……我只是……噯!你不要問了啦!哪有人問人家這種事的嘛!」她不依地嬌嗔。
「不問我怎麼知道你心里是怎麼想的?」他有心捉弄她。
「也許——也許——我喜歡你吧——」
「喜歡就可以跟人家上床嗎?」他蹙起眉心,他真搞不懂她的心理。
「當然不是——如果真是這樣,我在美國時早不知跟多少人上過床了。」她為自己辯解。
「那不然呢?為什麼選上我?」
「一種感覺吧!想將自己——交付給你。」她羞澀萬分地道。
「既然如此,你豈不已認定我了,那麼,嫁給我又有什麼差別呢?結了婚後,我會更加寵你、愛你。」
「齊可風,你……很傻你知道嗎?你不覺得自己娶了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嗎?還是,你只是因為我跟你上了床,所以你不得不負起責任娶我?」她仍是一股的迷惑。
「如果真是這樣,我不知道已經娶過多少女人了。因為只有你讓我有種想定下來的感覺,覺得自己不該繼續在情感的領域上漂泊了。」
杜珊珊听見他的話竊竊地笑了,她很開心,自己竟捕捉了一個浪子,而且讓他全心全意地愛著自己。
「你的笑容很得意喔!」齊可風用食指點點她的鼻尖。
「我父母曾說過,如果有哪個男人會想娶我,肯定是他腦子壞了,不然就是神志不清。」她指桑罵槐地道,言下之竟便是齊可風腦子壞了。
「你才知道自己魅力多大,竟害得我燒壞了腦子。」戀愛是會使人盲目的,現在齊可風深信這個道理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喔!本小姐魅力無法擋。而且,我可不許你反悔,說好要娶我就得娶我,結婚之後,我可不準你再‘到處亂來’喔!」她偷偷捏了他一下,警告地說。
「oK!我們都不許‘到處亂來’,違者重罰。」
「我才不會像你這不干淨的家伙呢!」她對他努努嘴。
「珊珊,謝謝你將自己完整地交給我,我真的很感動,跟你比起來,我仿佛是個不淨的罪人,婚後,我絕不會再……」
「好了,別說了!你以前怎麼樣我管不著,也不想去管,但以後有我在,你如果亂來,我肯定把你……」杜珊珊俏皮的伸出食指跟中指,作出剪刀「 嚓、 嚓」的動作。
「救命啊!謀殺親夫!」
「沒錯!」她的俏臉揚起了一抹嬌俏卻又邪惡的微笑……
☉☉☉
翁以倩在門外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才有勇氣開門,她害怕看見康則邦,更不想面對吉米。看見吉米會讓她回憶起那天他的行徑,看見康則邦,使她有種窒息、不知該如何面對的感覺。
這個時間,他們一定都不在,康則邦有他的工作,而吉米不可能獨自待在這個房子,他有他自己的游戲空間,吉米的生活中,從沒有「孤單」二字。
推開大門後,她張望了一下大廳,並沒有看見半個人影,她才放膽走了進去,準備拿了自己簡單的行李便立刻離開。
但匆匆往二樓走去的同時,一個沉重,喑啞的聲音喚住了她的腳步,也嚇了她一大跳;她的肩膀抖動了一下,心髒跳動逐漸加快,她听出那聲音的主人是康則邦。
「以倩,我想跟你談談——」
她倏地轉過身去面對康則邦,火紅著的臉表示出她的憤怒︰「談什麼,我們之間只有一件事好談,而那件事也是永遠不能談的話題;除此之外,我們還能談什麼?」她指的是他們的婚姻關系。
康則邦拿起桌上的酒杯,斟了滿滿的一杯酒灌入嘴里。
這時,翁以倩才發現,他似乎有點醉了,她慢慢朝他走了過去。
「我——就是想跟你談那件仿佛永遠不能談的事——」說著,他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也是同樣滿滿的一杯。
在他準備再灌入喉嚨時,翁以倩伸出手奪下了他手中的酒杯,她不曾看過康則邦用這種方式喝酒,她的第六感告訴他,肯定發生事情了。
「以倩,你是不是非離開我不可?我是說……如果沒有吉米的話——」他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看著她。
翁以倩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明了自己的意思,看見康則邦這副憔悴的模樣,她也不忍心再多說任何話去刺傷他了。
「我很抱歉,誤了你這麼多年的青春……」說著,再奪回酒杯,硬生生又將酒豪飲入月復。
「你——別再喝了,任何事都能解決,沒必要喝酒傷害自己的身體。」她勸著她,如果他們之間沒有存在一個吉米的話,關系也許不會像現在這麼糟糕,也許他們會是很好的「朋友」!
「以倩,我同意跟你離婚,如果,這是你多年來心里惟一想要的。」他的手緊握著酒杯,用力之大,連青筋都浮現了。
她看得出他是下了多麼大的決心,但無可否認,她的心被他所宣告的消息震撼得飛揚了起來,多年來,她從未如同此刻這般,有一種完全被釋放、得到自由的感覺。
上天終于眷顧到她了嗎?她以為,她和杜柏青還有—段非常長遠的路要走,也許會走得比從前更加艱辛,沒想到才短短一天的時間,便撥得雲開見月明了。
「也許,我應該很高興地不顧一切奔離這間屋子,但……則邦,我看見了你的痛苦,告訴我,是什麼原因讓你作了這個決定?吉米呢?我們離婚之後,他怎麼辦?你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