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可風——」杜珊珊低柔的聲音在他耳旁呼著氣,弄得他心癢癢的。
「做什麼?」他沒好氣地放大聲音回應她,對一個喝醉酒的女人,他能對她說些什麼來制止她這種挑逗的舉止、言行?
「那麼凶!」她嘟起唇,不依地輕嚷,「人家只是想告訴你,呃!」她打個酒嗝繼續道,「你的頭發好黑好柔軟而已嘛!」
「杜珊珊!」他受不了地大吼,伸手捉住她在頭上作亂的柔荑。
「哎喲!好痛……」杜珊珊一掉到了地上,紅著眼眶看著齊可風。
「要命!」他低頭看她,連忙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他居然忘了自己正背著她,兩手一放,杜珊珊自然而然地便從他身上跌到了地下。」對不起!」他道歉。
杜珊珊搖晃地從地上站起身子,齊可風卻拋下她奔到馬路邊,兩于拼命地揮動。
終干,他招到了—輛計程車。他的臉上仿佛閃著看見救世主的喜悅光芒。
雖然杜珊珊並不重,但要他背著她走回去,那也太折騰他了吧!
「珊珊,上車了!」撐住她的身體,齊可風哄著她上車。
「你的車子修好啦?」
她痴蜘地對看齊可風露出一笑,憨傻的笑容令齊可風不自覺地凝視著她。
「先生!你到底要不要坐車?」‥計程司機轉過頭朝著他們說。
「要!要!」不坐車的人是傻子,這時候好不容易才能招到一輛計程車。
齊可風將杜珊珊的頭壓低,半強迫地把她推進了後車座,然後自己才跟著坐了進去。
「小姐,真水喔!」那個司機露出—排黃牙,一臉不正經地看著杜珊珊,「先生,這小姐是你的女朋友?
回頭又問齊可風。
壓抑著怒氣,他報上杜珊珊的住址︰「少廢話!她是我的女人!」他冷冷地對著司機道。
她是他的女人,杜珊珊迷糊地在心底重復了一次這句話,然後露山一抹淡淡的笑容,而後,她將頭靠在齊可風的肩膀上,沉沉地睡著了!
不過,她喜歡听他這麼說!這是浮在她腦海中最後的一個想法。
攙著杜珊珊走出了電梯門,齊可風改用手臂從腰部攬住了她,模樣狀似在拎小雞,好在他平日在健身房訓練有素,否則,真不曉得該拿她如何是好。
齊可風將她半推半拖到達了她的家門口,按了許久門鈴,卻未見有人來應門,看來,他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本來以為把她帶到家就有人能照料她,但這下子……
「珊珊——杜珊珊——」他的臂彎用了點力道,搖晃著她,結果只听見她咕噥了幾句,卻壓根听不懂她在說些什麼。
齊可風無奈地又嘆口氣,搖了搖頭,低垂頸項一看——
齊可風睜大眼,他有沒有眼花,這小妮子居然這樣子也能睡得著?真是有兩把刷子!
這種姿勢睡覺,她不嫌累嗎?他自己反倒都有點手酸了,他將她的身體拉了起來。她站在齊可風的身旁,腳步不穩地顛來倒去.不過,眼楮卻仍是緊閉著的,而後,她像找著了依靠的小女生,將頭枕靠在齊可風的肩頭,嘴角掛上了—抹甜淡可愛的笑容。像偷到糖吃的孩童,滿足地咪著眼楮偷偷地笑著。
他不由自主、下意識地伸出空著的那只左手,悄悄溜向她的額前,慢慢地順著她的發絲;齊可風發覺,自己竟喜歡看她這副愛嬌可人的甜美模樣。
好久沒這樣欣賞一個女人酣醉的睡顏了,在國外,大膽開放的熱情洋妞.從未如同眼前的杜珊珊這般今他看得幾乎都快和她一樣醉了。若不是得回來接管家里的企業,他也不可能會遇上杜珊珊這個可人兒。
活了三十午,惟有此時,他才好象真正體會到「心悸」的滋味是如何,他每條神經及毛細孔都振奮、顫抖了起來。
杜珊珊迷迷蒙蒙的眼楮緩緩睜了開來,半合著的眼皮痴醉地往上看進齊可風的眼里,好象也感受到他那已注視自己許久的目光。
齊可風像是被逮著了什麼似的,連忙將視線從她細致動人的五官上移了開來,看向別處。
「呃——那個——」杜珊珊仍以原姿勢靠在他的肩膀上,她覺得自己好象吃了化骨散似的,全身慵懶無力。
不過,她還是緩慢地舉起自己沉甸甸的右手,指了—下門上的鑰匙孔,而後便垂了下去;她的意思是要齊可風開門,此刻只有「睡覺」兩個大字在腦海里一再地重復著,她知道齊可風懂得她這個舉動的意思。
「要開門?」他轉頭低首詢問著靠在肩上的她。
杜珊珊閉著眼,在他肩上點了點頭,不過,齊可風只感覺到她的粉臉在他的西裝墊肩上滑來滑去,跟點頭實在搭不上什麼關系。
看在她醉了的分上,就不必要求那麼嚴格了。
「鑰匙呢?」他問。
她又半睜一只跟,指指皮包︰「這里——」說了兩個字,她的肩膀一傾,讓皮包從她的肩頭上滑了下來,恰好落到齊可風張開的手掌上,他立刻勾住地皮包的肩鏈。
翻找了許久,他終于找到了他要的那串鑰匙,而後順利地開了門,登堂入室。
所幸杜珊珊的酒品還不像她的朋友那麼差,不會亂吐,醉了便靜靜地合眼睡覺。否則,他肯定會累慘的;而他又從未照顧過別人,實在不懂得如何安撫醉酒的人,不過,這一切問題都不會是問題,因為杜珊珊只是在剛喝醉時借酒膽胡鬧一陣而已!現在的她安靜乖馴得像只小綿羊;實在有別于平日和他交手時那般慧黠刁鑽。
她在他眼中似乎永遠是那麼的多變,總是令他目不暇給。
他拍了拍她醉紅的臉頰,令她睜開丁眼楮,不過,依舊是醉蒙蒙的模樣。
「你能自己走回房間嗎?」他將杜珊珊拉離開自己的肩上,低聲詢問。
杜珊珊望著他傻傻一笑,而後點了點頭。
「你先回房休息,我找找看你們這有沒有茶,泡好再送去房間給你解解酒,嗯?」齊可風以像是在騙小孩子的語氣對她誘哄著。
听懂了他的話,杜珊珊踢開腳上的高跟鞋,然後身體搖搖擺擺地往自己的房間晃去。
齊可風在廚房里找到了紅茶茶包,燒開一小壺熱水,幾分鐘的時間,一杯熱騰騰的紅茶便出爐了。他低頭聞了一下溢出的茶香,露出一抹淡笑——齊可風呀,沒想到你也有服侍女人的—天吧!
他在心里這般想著,不過,腳步卻也沒慢下來,將紅茶往杜珊珊的房間里端去。
一進房,侵入他鼻子的清新香氣取代下他手中的茶香,杜珊珊躺在一張鋪著粉紅色床套的大床上,只露出了—張粉女敕的小臉蛋,頸部以下全部以薄被包裹住。他微笑地搖頭,沒想到杜珊珊睡覺時竟是像在包粽子似的將自己裹在里頭,真是可愛極了!
半跪在床緣,他伸出左手探往她的背後,欲將她的上半身從床上攬起。
不過,他略粗的大手竟似乎踫到了女性細致柔女敕的肌膚,一陣熱氣沖向腦門,他看見杜珊珊睜開了酣媚的雙眼,令手臂的神經抽搐了一下,顫動得放開了自己的左手。
但已被拉起了半身的杜珊珊,連忙下意識地伸起縴長的手臂勾住齊可風的頸項,以防自己往後倒下,她迷糊得不知自己即使往後倒下,也只是倒在她柔軟的大床上而已。
齊可風看到差點溢出的茶,連忙將碟子放置于床邊的小茶幾上,只不過,在此時,他看見了杜珊珊幾乎袒露出一半的酥胸及粉色的胸衣。
天啊!他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氣。他該即時抽身的,但為何他卻連動都無法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