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我能愛女人的,一直以來都是,但不知為何。在你的出現後,我像是走入了迷霧;我很抱歉,但我很高興自己能即時醒來,古米……」他想拉起吉米,卻被他用力地甩開。
「康則邦,我恨你.但我更恨翁以倩,我不會罷休的!」他月兌離了康則邦的視線,掄緊了拳往翁以倩房門的方向大步邁去。
當翁以倩回過神來,發覺吉米一臉暴怒、憎恨,且雙眼閃著肅殺之氣,一步步朝自己接近時,想逃的念頭閃入腦海,卻為時已晚。
「很好!你都听見了。」
他揪住了翁以倩的頭發,一陣刺痛麻痹了她的頭皮,她的眼眶流出了淚水。
吉米快速將她帶入房內,並反鎖住房門,隔絕了康則邦在門外憂心忡忡的叫喊聲。他用力拍打著門板,但吉米仿若未聞。他對翁以倩露出一抹邪惡、憎恨,足以置她于死地的笑容。
迸米一件件剝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撲向逃竄不及的翁以倩,將她按倒在柔軟的床上。
她掙扎,反抗地推打著按壓在自己身上的吉米,瞪著眼楮,無法相信地看著他,她的瞳孔閃著畏懼的光芒,大啊!吉米要對自己做出什麼事?
「放開我!放開我!」
她拳打腳踢,但在轉眼間就被吉米完全制伏,她不知削瘦如他,力氣竟是如此驚人,她看見他眼中仿似要置她于死地般的殺氣,身體不禁顫抖得如風中的落葉。
「十八歲那年,我和一個女人上床時才知道自己的特殊癖好,女人讓我覺得惡心!但我恨你,恨你奪走了康則邦那顆原屬于我的心,所以,我也讓你嘗嘗失去所有的痛,你——」他危險地眯起眼眸,「還是個處女吧?」
听見吉米的話,翁以倩的瞳孔不自覺地放大,擴張,吉米要撕裂她,要奪走她的尊嚴,她不能讓他這麼做,更不能讓自己落到那般不堪的地步。
「則邦,康則邦,救我,則邦……」她用盡力氣呼喊著,心髒隨著敲打門板的聲響同步快速、激烈地跳動。
吉米毫不憐香惜土地用力摑了翁以倩兩巴掌,在她白皙的面頰上留下了血紅的掌印。
翁以倩痛得流下了兩行淚,緊咬住下唇,以免自己哭出聲音、
康則邦撞門的聲響突然消失,翁以倩的心涼了大半,她看著吉米猙獰可怕的面孔,仿佛看見了死神一般。
她寧可死,也不要毫無尊嚴地被吉米凌辱,但——她腦中浮現了杜柏青那張她日夜記掛的面孔,這使她失去死亡的勇氣,她甚至還沒向他說一句愛他——
「則邦,你不要走……」她放聲吶喊,康則邦是救她逃離吉米魔爪的惟一依靠,他怎能棄她不顧?
但在她大喊時,吉米又再一次狠狠地毫不留情地賞了她一巴掌,她的臉頰因而紅腫脹痛了起來。
「嘶」的一聲,他將她身上僅著的—件絲質睡袍用力扯破,她的胸部展露在吉米眼前。
吉米咬了一口,—臉的嫌惡及厭惡︰「也許你的胴體在男人眼中完美有如雕塑出的女神,但我卻覺得惡心到了極點!」他一臉作嘔的表情。
他扯下她的胸衣和底褲,使翁以倩無所遁藏地展露在他的眼前。
她奮力的掙扎卻摩擦了吉米,使他亢奮了起來;他抵著她,翁以倩緊夾住雙腳,她不能讓他得逞,絕對不能!但……她已無救兵。
正當古米使勁扳開她的大腿,在她絕望時,吉米瞪大了的雙眼漸漸無力地合上,而後全身一軟,癱倒在翁以倩身上。
這時,她才看清了吉米身後拿著棒球棍的康則邦,也才終于將一顆緊繃、幾近無法跳動的心髒漸漸放松。
康則邦吁了口氣,球棒由手中滑出,落在地板上他推開壓在翁以倩身上的吉米。
翁以倩再也控制不住淚水,放肆地哭泣,倚靠在康則邦的肩上,盡情地宣泄著方才所承受的恐懼。
「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他拍撫著翁以倩赤果的背部。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白藕似的手臂緊環著自己的頸項、肩頭,新覺醒過來的排山倒海而來,十分驚人,他若不盡速離開她的軟玉溫香,他害怕待會兒強暴了她的人會是自己。
康則邦連忙扯過身旁的一件被單,緊密地包裹住翁以倩誘人的嬌軀,快速跳離她的身邊;雖然此刻的她極端脆弱、恐懼,但是,倘若自己再不離開她,到時她不會感激自己救了她,而是恨他在她最脆弱之時侵犯了她。」你——你先穿上衣服吧!」
康則邦背著她,努力壓抑著自己的。莉以倩在他身上點燃了一把火,再不離開的話,他怕自已的自制力會在瞬間瓦解。
「我先下樓,你待會再下來,吉米他——」則邦瞄了一眼方才被他推倒在床下的吉米,「他很危險!」說完了話,不待翁以倩回應,康則邦猶如躲避什麼魔鬼似的,快步走出了翁以倩的房間。
翁以倩連忙從衣櫃中取出新的上衣和裙子換上,畏懼地瞄一眼仍昏迷在地上的吉米後,快步走出房間,反鎖上房門,以免吉米跑出來。
翁以倩在小走廊上深吸一口氣,要自己忘記剛才所發生的—切,而後調整一下心跳才緩步走向客廳。
客廳里的康則邦正點燃了一根煙,鎮定情緒似的用力吸了一大口,而後吐出煙圈。
翁以倩小心地走向他,在離他不遠的沙發上正襟危坐,她不知道他將如何「處置」自己,他會如她所願,放她自由嗎?
「以倩,願不願意留下來?」他捻熄了煙,一副沒把握的神情,「我知道沒資格要求你,選擇權在你身上。」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吉米所說的是真的?他對自己動了情,所以他留住她,但是,她已被捆綁了太久,她所想要的是自由。
「你——不愛吉米了?」她輕聲、小心冀冀地低頭詢問著康則邦。
康則邦無奈地搖搖頭,對她報以一笑,仿佛她問的問題早已不是問題
「你听見我們的談話了,我不想再重復!但以倩,就如吉米所說,我被你吸引了!」他只想告訴她自己心底惟一想對她說的話。
「你確定?你愛了他那麼多年,一時間突然要我接受你能愛女人,這——」她也以為康則邦可能是迷惑了。
「我想,在吉米上次自殺時,他便已看出了我眼底真實的情感,只是我……」
「則邦!」她打斷了他的話,「我要的是自由,」她無法面對他對自己剖析情感,那只會使事情更混亂。
康則邦抬起頭,深深地瞅住她,蹙起的眉心讓人看出了他內心的掙扎。
自私是人性黑暗的一面,他已經為吉米絆住翁以倩這麼多年,上大會容許他為自己再自私一次嗎?
答案漸漸清晰地呈現在腦海,他逸出一抹苦澀的微笑,望著一臉緊張不安的翁以倩,他明白自己該怎麼做才對得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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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啦啦啦——」杜珊珊攀在齊可風的背上,兩手在半空中——他的頭頂上面——胡亂地揮舞,「天上的早星不說話,地上的珊珊在唱歌——」
什麼跟什麼,齊可風覺得自己的頭皮不斷發麻,無福消受杜珊珊的魔音穿腦。
他居然會背著一個女人在大街上行走?!雖然事實便是如此,但他仍然不相信自己一個大男人竟會做出這種事!去他的爛車!他在心里低咒了一句。開了三年的寶貝跑車從來沒出過亂子,什麼日子不好選,竟選了今天罷工休息!酒醉的杜珊珊胡鬧著,說什麼也不肯自己走路,硬是要賴在他身上;他不理她,以為這樣便沒事.誰曉得她大小姐竟沖到馬路中間,差點被活活撞死,要不是那輛車閃得夠快,拿安全島當目標撞了上去,恐怕杜珊珊這個人早就消失在這地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