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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可以永遠 第24頁

作者︰藍雁沙

「不,妳沒有,巴特別助理自今天開始休假。有什麼天大的公事也得等妳回去之後再說。」

「你答應我不度蜜月也不請婚假的!」

「沒錯。所以現在巴特別助理休的是年假,而且她不是去度蜜月,她只是陪她的丈夫去度假。」

「你……」水湄咬牙切齒的瞪他一眼。「妳怎麼可以這麼壞!」

裴星無辜的眨眨眼楮。「我做錯什麼事了嗎?我可是照著妳的吩咐,不敢有絲毫的違背呢!」

水湄用力的做著深呼吸之後,一個字一個字的咬著牙的說出話來。「這就是我所要跟你談的事,裴星。你沒有權力這樣不經我的同意而更改我的行程表,或是改變我的部屬的工作,這是我的生活,你明白了嗎?」

「水湄,我只能給妳一個答案,我愛妳。而且我無法再忍受妳用那種子篇一律的生活麻痹妳自己,以前我不在妳身邊,所以無法拉妳一把,但現在我回來了,我要你恢復以前的開朗和快樂。」裴星皺起眉的將車駛離擁塞的交流道,走進一條岔線。

水湄閉上眼楮。「裴星,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又在哪里呢?」她想起了那個無辜的小生命。

裴星奇怪的看她一眼。「水湄,不管過去找錯過多少妳生命中的喜怒哀樂;我向妳保證,我不會再從妳的生活中缺席了。」

車子行駛在崎嶇的山路上,水湄視而不見的望著外頭翁翁郁郁的樹林,在前方有幾個年輕人騎著摩托車呼嘯而過。

行過小鎮後,車子商住包狹窄的小路前進。水湄可以感受到裴星那充滿了刺探的目光,但她故意裝做沒看到。沒錯,我想起來了,這里是通到那棟小木屋的路。

那棟小木屋是被人棄置在那里的原住民房舍。

有一年的暑假,他騎摩托車載她來過。他們在小木屋中過著甜蜜且無憂無慮的三天,在那三天之中,除了彼此,他們不去想任何人、事、物,只想牢牢地守住彼此的身心,那是他服役前夕發生的事。他們瘋狂的愛戀著對方,冀求用自己所能奉獻的一切,為彼此的青春做腳注。

唉,那狂野而熱切的回憶直到此刻都還會炙痛我的心呢!水湄無言的低下頭,滾然的回想那似乎已是前世般的青春韻事。

愈來愈接近小木屋了,水湄看著那棵大榕樹,樹下不知何時蓋起了幾棟小屋,其中一家是雜貨店。她記得很清楚,順著這條路再往上走約半小時,小木屋就在那里。

她看著坐在雜算店門口的少婦,深刻的五官說明了她原住民的血統,在車子停妥之後,她朝水湄他們露出了羞澀又友善的笑容,搖搖晃晃地朝她們走過來。

「你們好,需要買些什麼嗎?」她用帶著濃濃腔調的國語招呼著他們。「裴先生,原來是你。」

水湄走近一些才看清楚,原來少婦已經是將臨盆的準媽媽了。

「我要一些礦泉水跟火柴、蠟燭。」裴星說著已徑自從雜貨店的棚架問撿取他所說的東西。

「妳一定就是裴星先生的太太了。他說你們要到山上的小木屋度蜜月,我先生已經去幫你們把小木屋打掃干淨了。」少婦對水泥昂貴但與用道環境格格不人的衣著多看了幾眼。「這兩天會有台風要來,所以武勝,武勝是我先生,他把屋子打掃過後也釘牢了。」

「淑萍,真謝謝妳跟武勝了。你快生了吧?」裴星將他所選好的東西拿給少婦,並倚在櫃台和她閑聊著。

「預產期是下禮拜三,我明天就要下山到我娘家待產了。因為台風一來的話,漢水漲起來會將吊橋淹沒,那就糟糕了。」淑萍說著看著水泥,露出覷蝴的笑容。

「你太太好漂亮,可是她穿的衣服到晚上會冷,而且不方便。」

水湄還來不及搭腔,裴星已經攬住她的腰,笑著向淑萍道謝。「我已經幫他準備好了。武勝呢?」

「他帶一隊登山的人從出的另一頭下山,因為台風要來了,所以登山隊的人決定提早下山,武勝明天早上才會回來。」淑萍微笑的將要找的錢交給裴星,但裴星卻將錢再推回她手中。

「留著吧,算是我謝謝武勝為我打掃和整理小木屋。你們不是正在募捐錢要蓋個小教堂?」他拉著水湄往外走的說。

「那就謝謝你了,裴先生。」淑萍欣喜的將那些鈔票和零錢全塞進那個寫著募款箱的女乃粉罐中。

裴星微微一笑的發動車子,朝淑萍揮揮手之後,便一路顛顛皺皺地朝山上而去。

「妳是打算在車上等我抱妳走進門檻是嗎?」裴星打趣的看著嘟著嘴坐在車上的水湄。「其實這是很可愛的習俗,我一點也不反對……」

水湄推開他,自行走進小木屋。她一進門就後悔了,因為這里充滿了那個夏日激情的回憶。沒有變,一點也沒有變!她帶著感傷的心情環顧屋內所有的擺設,如此的告訴自己。

裴星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水湄的表情。他一邊搬著阿霞姨為水湄整理的行李,一邊仔細觀察水湄臉上變幻不定的表情。

天上的諸神明啊,求求神們一定要垂憐我謙卑的祈求,只要一點點,我只求水湄能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感動。因為我已經是黔驢技窮了,對于她滿心的戒備和疏離,我已將無技可施了。

這是我最後的一招了,請賜子我奇跡吧!為了要找回她的愛、挽回她的心,我寧可出賣我的靈魂,只求她熊和我再續前緣啊!

他扭開電燈,看來這是武勝為他們拉的電線,因為他前些日子來的時候,這小木屋仍和五年前一樣沒有電力,也沒有自來水,只有屋旁有個小水窪蓄按著自山澗問流下的山泉水。

但現在屋里有自來水和電燈,看來武勝也花了好一番工夫的了。他將那些行李和剛才在雜貨店真的東西都放在室內唯一的竹桌上,雙手抱在胸前的看著沉默的站在那里的水湄。

「妳在想些什麼?」他忍不住要跨前一步,端詳著她臉上那刻滿了脆弱和感傷的線條。

「你為什麼要帶我到這里來?你明明知道這里對我的意義。」她閉上眼楮呢喃著。「在我年輕的生命里,這里是我的聖殿。我把自己完全奉獻給你,還有我的愛情。你為什麼要帶我回到這里來?」

「因為,」他捧住水湄的臉,認真的看著她。「因為我明白這里對我們兩個人的意義,我要找回屬于我們之問的一切,妳懂嗎?」

水湄候的睜開眼楮,眼神中是那種摻雜了絕望的哀淒。「裴星,不可能的,過去的永遠不會回來了,就像我們永遠也回不去當初的青春年少一般!」

裴星重重地嘆口氣。「這留給我操心就好。現在妳先去把妳身上的衣服換一換吧,待會兒天黑得快,山上濕氣重,會冷的。」

水湄從行李中找出棉質襯衫和牛仔褲,閃到屏風之後換衣服。面對他如此的溫柔,她非但沒有那種浪漫的感覺,反而感到一種莫名的惶恐。就好象吹著泡泡的小孩,因為知道泡泡的稍縱即逝,所以總是揣測難安的面對他,深怕他的存在又將如鏡花水月般的轉眼無?。

裴星沉默的將所有的食物連著那個小型的野餐用冰箱提進屋里,放在靠近大門的角落,打開野餐提籃,他不禁要為阿霞姨喝采,因為她所準備的食物大概足夠喂飽一支餓狼般的足球隊球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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