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告訴你的,娶了她就要好好珍惜她。看看今天弄到這種場面,我們怎麼跟親家交代?」武亞夫說著迎面就是給洛平一巴掌。
「怎麼回事……」剛進來的林雪嬌詫異的看著頰上紅腫的洛平和余怒未干的武亞夫。
「剛才醫生告訴我,月笙流產了。這是怎麼回事?洛平,月笙懷孕的事你怎麼沒告訴我?」林雪嬌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你們別問了好不好?反正都是我的錯,這樣可以了吧?」洛平突然的大吼,令眾人嚇了一跳。
「親家,親家母,你們也就別再責備洛平了。他整整守了三天,壓力夠大了。看他這樣折騰,我也舍不得他。」李豪揩著眼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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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笙听得分明,心里一直在吶喊著︰「你們不要怪洛平,都是我不好。不要怪洛平!」可是他們好像都听不到她的話,她焦急地想起來。
「你們快來看!她的手指在動了,快……」坐在床畔的佳玲突然大叫。
洛平一個箭步向前,神情專注的盯著月笙蒼白的臉。「月笙,月笙,你听得到我叫你的聲音嗎?月笙。」
月笙緩緩的張開眼楮,首先映人眼簾的就是洛平焦急的容顏。她伸出手去,在他凹陷的雙頰慢慢的觸模著。「洛平,你瘦了。」
「沒關系,只要你沒事,我不要緊的。」洛平激動的擁著她,輕聲地說,淚珠溢出滿布紅絲的眼楮。
「我一直听到你叫我的聲音。洛平,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月笙輕輕的拭去洛平的淚水,哽咽地說。
旁邊的林雪嬌打著圓場。「哎呀,月笙醒了就好啦。親家,我看咱們就先去吃點東西,我再叫司機送你們回去休息,這里就讓他們小倆口說說話。」
等他們都出去了,洛平仍緊緊的摟著她。「月笙,月笙,你嚇死我了。每天我只能無助的在這里守著你,雖然醫生一直告訴我你沒事了,可是你卻總不醒來,讓我等得好心急。」
「洛平,對不起。我不該跟老師到山上去的……」月笙抽噎地說。
洛平捧起她的臉蛋。「月笙,你願不願意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跟方儒箏到那里去的?」
月笙淚眼迷離的望著他。「老師要跟芙蓉姊離婚了。他要出國去念書……他,他要我跟他一起走。」
「哦?」洛平臉上的線條瞬間冷硬了起來。「你想跟他走嗎?」
月笙用力搖著頭。「不,我已經告訴他——我不能離開你的。」
「為什麼?月笙,當初我們結婚時,我就說過了。所有的債務一筆勾消,如果你是為了錢……」洛平望著窗外飄忽的雲朵,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洛平……」月笙焦急的大口喘著氣。「請你听我說……」她伸出手想踫觸他,他卻離開她身旁。
「如果你真想跟他走,我會成全你的。」洛平放開她,雙手撐在窗框上,低聲地說。
「洛平,我不會離開你的,因為我愛你。」月笙輕聲地說。「你听到了嗎?我愛你……」
洛平猛然回頭地看著她。斜倚在床頭的月笙,烏黑的長發全攏到一側,她兩眼瞪著地,頰上飄著兩朵紅霞。他上前的蹲跪在她面前,將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月笙,月笙,你是不是說出我日日夜夜所想要听的那句話?」洛平激動地吻著她的手問。
「洛平,我真太糟糕了。我愛你這麼久,自己卻一直沒有發現。你相不相信我好久好久以前就已經愛上你了?」月笙越說臉越紅,最後臉幾乎都埋進被單里。
洛平欣喜的抱住她。「無論什麼時候。月笙,只要你心里有我,那就足夠了。」
「洛平,對不起!孩子沒有了,我本來想確定後再告訴你的……」月笙囁嚅地說。
洛平揉揉她的頭。「小傻瓜,反正我們還會再有其他的孩子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你的身體養好再說。」
「洛平,你會不會怪我?」月笙還是不放心地問。
洛平扶她在床躺好,拉上被單。「好好休息吧,我在這里陪你。」但是,在他心里仍有個謎團,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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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平輕輕的用手指彈著桌面,他不耐煩的再次望著牆上掛鐘,他所約定的人已經遲到了。他拿起桌上的相框,月笙抱著一只農場里的德國牧羊犬笑得像朵花。
內線響起,秘書通知他來客已到,他放下相片,好整以暇地等著他。送他進來後,秘書點個頭即出去。
「方先生,請坐。」他跟方儒箏在沙發上坐定。
待秘書端了茶出去後,他才開門見山的說出他的疑問。「方先生,我想知道內人是怎麼會跟你一起到那個山坡上去的。據我所知,內人以前是你的學生,但是,我想這應該跟她摔落山溝沒什麼直接的關系吧?」
方儒箏抬起頭,渴望地看著他。「月笙沒事了吧?我想去看她,但是護士不讓我進去。」
洛平一哂。「她沒事了,現在只需要慢慢休養。」他定定地盯著他看。「她流產了,對身體損耗很大。」
「流產!」方儒箏雲驚地望著他。「我,我不知道、她根本沒告訴我!」他手足無措的看著手中的杯子。
洛平雙手交疊的放在膝蓋上。「方先生,我想內人並沒有必要告訴你,畢竟那是我們夫妻間的事。」
「夫妻!」方儒箏仰頭狂笑,笑得淚水直流。「如果不是陰錯陽差之下,月笙又怎麼會嫁紿你。我全心全意的守候著她,但是,卻失之交臂,錯手將她讓給你。」
「方先生,月笙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洛平沉聲地說。
「如果她離開你,我就可以帶她遠走高飛了。那天是我太急了,所以驚嚇到她。等她身體一復元,我立刻就帶她走。」方儒箏志得意滿地說,眼神中散發出一種異樣的光彩。
洛平鐵青著臉的看著他。「方先生,我再告訴你一次,月笙是我的妻子。過去、現在、未來都是,她不會跟你到任何地方去的。回家吧!尊夫人在等著你呢!」
方儒箏不吭聲地站起來。「我愛她。」
洛平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打開門。「我不送了,方先生。」
方儒箏則是板著臉快速走出去。洛平望著他的背影,心思洶涌得呆立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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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平面無表情地盯著面前那疊比字典還厚的報價表,他心里一直很不踏實的騷動著。主持這個會議是他三星期前排定的,但是心中惦記著醫院中的月笙,令他沒法子發揮慣有的冷靜和條理分明。
「所以,根據市場調查……」他推開椅子,環著室內踱著步,他已經坐不住了。雖然三分鐘前才打過電話,但是他現在又想起月笙……
他揮揮手,示意手下接手他的位置。抄起桌上的電話,他自顧自的走到走廊上。
「喂!」月笙甜甜的嗓音傳來,令他精神一振。
「月笙,是我。還好嗎?」他臉上堆著濃情蜜意,令擦身而過的女職員詫異地揚起眉。
「很好啊,你剛才不是說要開會嗎?」
「我很想你,你現在在做什麼?」他輕聲笑著問。
「我在吃腰子,剛才媽媽叫阿琴送來的。她說我流產了也要好好的補一補。蠻好吃的!」月笙像是想到什麼,頓了一下。
「好吧,我去開會,你好好休息!」他輕聲細語地說完即收了線,返回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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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笙面露驚懼之色的看著眼前的人,她顧著和洛平講電話,沒注意到這個不速之客。她馬上拿起大哥大想撥電話給洛平,他卻撲上來搶走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