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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狂愛 第16頁

作者︰藍翎

听見她的詢問,任海一陣沉默,過了片刻才道︰「我。」

「你為何需要護衛?」毫不意外他的答案,君寒只是再問。

「任家世代男子皆為夜叉。夜叉吃鬼,但鬼若喝了夜叉的血就會成為妖魔,所以才會需要護衛。」任海淡漠地回答,金黃色的眼中有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晦暗。

君寒頓時听得睡意全失,睜大雙眼爬坐了起來,心中升起一陣寒顫。「吃鬼?別……別開玩笑。」乍听到這詭譎的話語,她雖然這樣回答,但心底卻早已知道他說的是真的,畢竟有誰能像他一樣有這麼多的特異功能。但是吃鬼……小飛和她說過,可她一直以為那只是神話。

對于她的退縮,任海全身不覺一僵,大手一伸將她拉了回來,冰寒著臉問︰「你害怕?」

「我……」君寒的眼中閃著慌亂,但在見到他眼底那受傷的眼神,她才發現這男人並不像他表現的那樣堅強、冷漠,他只是藉著那來掩飾心中的傷痕。她是害怕沒錯,有誰在遇到這種怪異的人、事、物時能不害怕?但對于這個她愛上的男人,她卻失落了自己的心;現在知道他是夜叉,不過是和普通人有些許差別。恐慌害怕的心漸漸安定下來,白皙的小手輕輕地模上了他的臉龐,她柔聲問道︰「海,你為什麼要給我這個煉牌?」

冷漠地別開臉,遮掩心中對她轉變的態度所感到的心安,她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他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只是淡淡地說︰「你戴比較好看。」

這是什麼答案!她是沒指望他會說實話,但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回答的那麼絕。「是嗎?可是我覺得它丑死了,所以還給你好了。」她生氣地說著就要將手煉解下來。

快速地握緊她戴著手煉的縴細手腕,寒著臉威脅。「你敢!」

「為什麼不敢?你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就只會冤枉人家,還把我關在這里。反正我是這種貨色,不合你肉彈的標準,你?

什麼不干脆將我放了,去找那些……那些前凸後翹的女人算了。」她氣呼呼地說著,最後還厭惡地在胸前比作狀。

任海聞言緊繃的臉才漸形緩和,松開了她的小手,攔腰將她向前一帶,前額貼著她的額頭,金黃色的眼瞳帶著難得的笑意,直視她的雙眼道︰「你在吃醋嗎?」

「我……我才沒有。」她臉紅地反駁。

任海听見她無力地反駁,只是發出一聲輕笑,將臉埋向她的頸窩,在她耳邊低沉地輕斥道︰「說謊的女人。」

「你……」被識破拙劣的謊言,君寒生氣地發現自己無法堅持她沒有吃醋。

輕擁著她縴弱的身子,嗅著她身上令人安定的薄荷香味,他低聲宣告。「我不會放你走的。」當他說出這句話時,遲鈍的心才恍然明白自己的確不可能放她離開,駭然于這驚人的想法,任海臉上神色微變,他第一次清楚地正視這女人對他所造成的影響。

「你這個惡霸。」無力也不想掙月兌他的懷抱,君寒只能低聲喃喃抱怨,可卻也是念在嘴里、甜在心底,畢竟這代表他還是有點兒在乎她吧?

突然,緊閉的房門傳來一陣敲門聲。

任海拉回聞聲欲起身的君寒,皺著眉頭冷然出聲。「什麼事?」

「晴兒小姐回來了。」流雲的聲音在門外透著擔憂。

他一听揚眉松開君寒的身子,這小妮子不是應該和那家伙在一起嗎?這會兒怎麼會跑了回來?任海狐疑地下床開門詢問︰「她人在哪里?」

流雲秀眉微蹙無聲地指指樓下坐在沙發上全身濕透的任晴,她在任家那麼久,可從沒見過小姐這麼失魂落魄過。

任晴雙眼無神、表情呆滯,發梢上還不斷的落下水滴,沿著她上衣臨時形成的小水道,滑落至沙發和地上,映出了一大圈的水印。

「晴兒,怎麼了?」

任晴聞聲才發現任海已站在她身前,傷心地抬頭看他,張口

欲言卻只是發出一聲啜泣,頓時淚如泉涌,哇的一聲,再也忍不住地投入他懷中痛哭失聲。

愕然地看著樓下任海用前所未有的溫柔態度擁著那位楚楚動人、切切哀泣的美麗女子。君寒心中泛起一股酸意,那女子雖然正傷心地痛哭且全身濕的像只落湯雞,但仍不掩其美麗的容顏,柳葉眉、瓜子臉,如黑夜星子般的眼眸,加上那楚楚動人的哀愁,這女人活生生像從史書中走出來的中國仕女,怕是就連西施捧心時,都沒她這般令人感到心疼。他們兩人站在一起是如此地登對,從二樓看下去,看起來就像是一幅唯美的戀人圖。

心口傳來一陣陣的抽痛,君寒下意識地環抱的雙臂,靜靜地退回房內,關上厚重的木門,將那女子的啜泣聲擋在門外。三分鐘前還深覺溫暖安定的心,此刻隱隱作痛,方才他對她解釋他夜叉的身份時,她還以為兩人之間會有些改變。但,現在看來,只怕是她自作多情了。

凝視鏡中略顯蒼白的面孔,她非常明白自己和樓下那古典美女之間顯著的差異,她不怪他會選擇那女人,畢竟人是感官的動物,正常人本來就會選擇外表較為美好的事物,但她還是忍不住地感到心痛,因為她早在不知不覺中,將他的懷抱當成是自己的所有物、她溫暖的港灣,但那雙原以為可以替她擋風遮雨的鐵臂,此刻卻輕擁著另一艘美麗的帆船。

惱人的妒意像根針般戳刺著她心中才愈合的傷口,她用手遮住小臉坐倒在柔軟的床上,不想再看自己因嫉妒而變形的面容。

像只小動物般蜷縮在那張大床上,她盡量讓自己的思緒一片空白,努力不去想樓下那兩人相依相偎的景象,單純的希望當她一覺醒來,所有發生的事皆為夢一場,她依然是幾個月前那沒啥煩憂不識愛戀滋味的平凡女人,從來未曾遇見那每當黑夜就會隨之出現,每每深深牽動她心魂的男人……

*9*9*9

真是大白痴一個!

時針指在七的位置,她破天荒的連續兩天在清晨七點醒來。君寒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一動也不動地凝望掛在牆上的鐘,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嘲弄自己像鴕鳥般的心態。她怎麼會天真地傻到以為一覺醒來,一切就會恢復正常,遲緩地坐起身來,她蹙起眉頭,無力地撥弄自己那頭亂發,心緒五味雜陳百轉千折,她依然待在淩雲山莊,也依舊無力掙月兌現在的情況。

任海曾說過,不會放她走,她知道他那時是認真的,但叫她在這里看著他和那女子卿卿我我,她實在無法承受。

或許……她還是應該走的,照昨晚的情形看來,他的心思全在那女子身上,也許他現在根本不會在意她是否還在,一想到這點,君寒心中就感到莫名的痛。

驀然,胃腸一陣翻攪,君寒立刻動作迅速地抽了張擺在桌上的面紙,臉色蒼白的捂著嘴沖往浴室,對著馬桶干嘔。

餅了好一陣子,胸口喉頭欲嘔的惡心感才漸漸平復,面容慘白地瞪視著浴室牆上鏡中的人影,她發現自己臉上滿是冷汗,眼里閃著驚慌。

慘了,她這人雖然一副蒼白虛弱見光死的模樣,但從小到大可不曾生過大病,就連感冒都很少,怎麼最近連續好幾天會莫名其妙的感到異常想吐,今早甚至直接吐了出來,呆坐在浴白上,心中頓生不祥的預感,她心慌的開始算起上次「大姨媽」來的日子……兩個月前!

腦海中愣愣地印著上次月經來的日期,君寒一臉錯愕,不敢相信自己怎麼會迷糊到這種地步,她沖到床邊拿起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包,翻找著記事本,雖然不大可能,但她還是打心底希望自己記錯了,打開到記載的日期,結果她愣愣地瞪視著那確切的日子,緩緩地在床邊坐下,心中紊亂,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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