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用再試了,徒增困擾而已,他絕不願造成她的困擾。
這麼短!她在期望什麼呢?像老爸一樣一待不是一個月嗎?
鮑雞婆的公事繁忙,當然不可能待太久的。
「那就是大後天了。」她的失望是如此明顯。
君蔚笑著撫撫她的頭,「小刺蝟……」
瑾沛振作起精神,」我沒事啦,只是覺得聚散太匆匆而已,對了,你和大嫂都好吧?婚後美滿嗎?」
他該怎麼回答、告訴她實活並請求她接受他的感情,和他一起回台灣嗎,他又怎能如此自私?總該先了解她的生活和想法吧。該說的時候再說吧!
「嗯。」他淡淡一笑瑾沛仍然成功地維持笑容,「打算什麼時候生小BABY?還是已經有了?」
君蔚搖搖頭,「還沒有這個打算;你呢?有對象了嗎?」雖然害怕答案,可是他必須知道。
其實她並不打算接受任何人的感情,雖然有幾個人在追求,追得尤其勤快的是她現在老板杰克,一個熱情洋溢的地美國人,然而她並不信任自己和公雞婆兩人兩天的獨處會沒有任何危險性,埋藏了多年的感情極有可能上觸即發,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她照實說沒有,等于間接表達了她的不能忘情,而更加深了相處時的曖昧。不能這樣!千里迢迢跑到美國來就是為了不困擾他,總不能一見面又讓他背負出軌的罪名,不行!
「嗯。」瑾沛干脆點頭,低頭吃飯不敢看他。
君蔚聞言,心沉到了谷底,他要自己保持鎮定,別帶給她困擾!「是什麼樣的人?」
瑾沛眼珠子亂轉,怎麼辦?借杰克一用好了。「嗯……他很照顧我;是我現在的老板,三十出頭。年輕有為,目前經營貿易公司。」基本上這段話都事實.「你在工作了?"他居然什麼都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在有意無意間避免知道她的消息,以防止自己不往沖動的跑來見她?
"是啊,還剩博士論文就拿到學位了,所以當然要開始工作了,一邊工作一邊準備寫論文並不互相沖突,不然一天到晚跟爸爸拿錢,挺可恥的,都這麼大了。」
「說得也是。你這三年多來都不曾回台灣、打算回去嗎?」
「目前沒有。"瑾沛搖搖頭,回去做什麼?日日與他相對卻可望而不可及?愛上他就注定了一生漂泊,她早已認了,雖然最喜歡台灣,但既然不該回去就不準回去。「對了,你來密西根除了辛看我之外沒有其他事吧?」
她已經打算在美國定居了嗎?他雖然難過卻仍露出微笑,「那倒沒有。」是否她對現在交往的對象已死心塌地,所以根本沒有回台灣的打算?唉,該死心了吧,程君蔚,你再也帶不走她了。
「那好,我向公司請三天假,陪你到處走走看看。」
「這樣好嗎?」君蔚挑挑眉,她說要請假老板會讓她請嗎?臨時請假是挺不負責任的行為,雖然老板是她的的男朋友,可是要如何交代她的行蹤也是個大問題吧!
「沒關系啦,等會兒打通電話跟他說就行了,若不準假,我就炒他魷魚,」君蔚不禁笑了,她起碼還挺重視他的,不是嗎。
"你既然都說沒關系!那我就不客氣羅。」
就在此時電話鈴聲響起,瑾沛放下碗筷起身去按電話。
「哈羅。」
「晦,瑾沛,今晚一起去好嗎?」是杰克,輕松而直接地邀請。
"抱歉,我有個朋友從台灣來看我,你這通電話來得正好,我要向你請三天的假。」
嗯,英文說得真流利,君蔚放下碗筷聆听。
「三天!"杰克在電話彼端哇哇叫,「太久了吧,那你的工作怎麼辦?你這難題給得未免太大了。」
"我知道這有眯不負責任,不過事出突然,假我一走要請,你可以扣我薪水,扣多少都無所謂,至于工作就只有麻煩玲達她們多擔待了,你在人員調度上不會如此缺乏彈性吧?」
"這不是薪水的問題……唉,算了,若我堅持不準你的假,你會怎麼做?」
"那我還是不會去上班,三天後遞辭呈。」她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只因不會有任何一件事比公雞婆更重要.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她平常工作那麼努力,連這小小的假都不準未免太過分了一點。「=「哦,我的天啊,你這是在威協我嗎?你很反常也,這個人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她一向認真負責,請假也絕對照程序來,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欣賞東方女孩,終于忍不住開始熱烈追求、偏偏一再地踫釘子,她凡事總顯得滿不在乎,讓她請假並非難事,問題是誰會讓她變得如此在乎,相較之下,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又在哪里?
「是的,非常重要。」
杰克怔了半晌,「看來不準你的假是不行了。」
「謝謝。」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才收線。君蔚靜靜地听著瑾沛與對方的交談,看來打電話來的人正是她老板兼男朋友。他推測著對方在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小刺猖可以為了他毫不戀職位、也不怕男友為此跟她翻臉吵架,這種重視程度教他如何能說服自己死心?
「好啦,事情解決了,乘機放三天假也不錯。」瑾沛神情愉悅。
"若他不準你請假,你真要遞辭呈?」
"那當然,哎呀,他很怕我辭職的,這個弱點偶爾可以拿來欺負他一下。」
由此可見那個男人很愛她、若換成是他,大概也同樣甘願被她欺負吧!棒天,宏沛帶他至密西根大學走走,又開車到底特律參觀了亨利福特博物館及旁邊的綠野村,晚餐也在外頭解決,回到家則累得倒頭就睡。
第二天旱餐時,瑾沛問君蔚︰「今天去哪兒好呢?貝爾島好不好?」
「你決定就好,其實去哪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你在一起。」
瑾沛的心一陣狂跳,他應該沒有其他意思的,他之所以來看她主要當然是想和她聚聚,別胡思亂想。瑾沛提醒自己。
「那倒也是,這樣跑來跑去有點累,那做什麼好呢?"謹沛又開始傷腦筋了。
「君蔚由著她去想,吃完早餐他踱步到客廳,驀然在鞋櫃旁發現了一雙冰刀溜冰鞋,他正在彎察看時,瑾沛蒼白著臉沖了過來擋住他。’「公雞婆,你要不要到客廳坐一下?」她試著讓他忽略它。
她為什麼嚇成這樣子?君蔚溫柔地輕撫她蒼白的雙頰。「你常溜冰吧?"他微笑的問。
「我……對不起,公雞婆,我沒有遵守諾言——」他驀然抱住她截斷了她的話。她緊貼在他的懷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于是又急切地解釋道︰「第一年冬天下雪時,我看到一大群人在溜冰,覺得好羨慕,可是我只站在旁邊看,真的,我記得自己對你承諾過的話,可是……第二年我就忍不住了……你別生氣好不好?我以後不溜就是了……」
「別說了!是我的錯。」君蔚聲音中透著痛苦,「該說抱歉的人是我才對,我不該剝奪你的興趣,在你做這個承諾的時候我就該阻止了,可是我沒有,因為我拉不下這個臉。我並不討厭你溜冰相反地,我喜歡看你溜冰時神采飛揚的樣子,我只是……不能忍受在你心目中溜冰的重要性更甚于我,對不起。」
瑾沛內心受到極大的震搖,他的坦白教她震驚。「對我而言。
溜冰從來就沒有你重要……根本不能比……」
君蔚俯視她,必須用盡所有的意志力才能阻止自己吻她。
「今天我們去溜冰好了,你教我。」他微笑著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