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我也是。」
口含著鳳無憂未穿耳洞的耳垂,以舌尖輕輕地撩撥她,直到鳳無憂口中逸出一聲嚶嚀,他才滿意地轉移目標。
鳳無慮低頭吻住鳳無憂的檀口,雙手開始解開她的衣裳。
鳳無憂的眼中充滿著激情和疲倦,她一抬頭,就望見鳳無慮深沉眼眸中的憐惜和不舍;他希望兩人能長長久久,白頭偕老。他的心魂,早在十二年前就被那個思慮異于常人的小鮑子給吸引了。
「累了吧?」
「嗯!」她瞪了他一眼。
「可是,我總要不夠你。」
「咦?」
發覺他的正逐漸脹大,鳳無憂不安地扭著腰。
「別動!」鳳無慮抑制住自己的沖動。
兩人抱在一起沉沉入睡,過度的歡愛讓兩人疲倦到忽略了一對在門外窺視的怨毒眼眸。
第9章(1)
「鳳莊主,賤妾為你熬了薏仁蓮子湯,請品嘗。」林隻兒闖入書房,見鳳無慮獨自一人,心中甚喜。
「不勞林姑娘費心,請回吧!」鳳無慮冷冷地下逐客令,恨不得快把事情做完,好回去擁抱嬌妻。
明日就要成親了,事情卻是做也做不完,這女人卻還來鬧他!
林隻兒眼中閃過一抹陰毒,她一轉頭就離去了。
鳳無慮看了那碗蓮子湯一眼。誰都知道他討厭甜食,就算他肯吃,也只吃無憂弄出來的。可是丟了可惜,喂狗好了。
沒想到狗一吃竟發起情來了,嚇得鳳無慮出了一身冷汗。
糟了!無憂!
他迅速使出輕功往鳳曦閣奔去,到時只見林隻兒倒臥在血泊中,臉上被劃開一道血口,赫然是毒娘子易容而成。
進入花廳,一位宛如玉女圭女圭般的小女孩和一個十分高大的男子正坐在里頭喝茶,還有兩名黑衣男子正仔細的打量著他。
「受了點傷,現在在擦藥。」說話的是閻冀。
「你來干嘛?」閻王上門,擺明了觸他楣頭嘛!
「竹兒說要來參加婚禮。」
「這三位是——」
「黑衣的是閻閬,灰衣的是雷,千年小女娃是櫻。」
自從和楊思竹成親後,他的話明顯多了很多。
「我讓人安排你們住水月園吧!」鳳無慮一直把那兒當貴賓招待所。
「住哪兒無所謂,主要是閬,他來求無憂替他為一個人治病。」
「可是『謫仙草』?」
除了已知情的鳳無憂和八風吹不動的櫻和雷外,正隨著鳳無憂走出來的楊思竹及閻冀兄弟都被他嚇了一跳。
「可有救?」
「不知。」
「怎麼說?」
「早知如此,當初為何要逼他服下謫仙草?」
「他跟你說的?」
「我會閱心。」
「那到底有沒有救?」
「你要問櫻了。」
把被毒娘子砍成兩截的玉玦丟向櫻,不意外地看到雷飛快地截下。
「有救!但是……」
「但是什麼?」
「要你的血,而且你們將會墮入輪回中,永生不得相見。」櫻平淡的口氣,似乎在談「今天天氣不錯」般。
「還有呢?」
「你會保有歷世之記憶;卻只能眼睜睜見他投入他人懷中,你可能忍受?」
「那他不是一樣得死?」
「至少比被謫仙草弄得魂飛魄散來得好吧?」
「我答應。」
「問題是他肯不肯呢?」鳳無憂坐在鳳無慮懷中,幽幽地潑了他一盆冷水。
「他會肯的!」等他找到他後,他會不擇手段讓他答應,畢竟劍意自小到大從未反抗過他。
「呵呵,是嗎?如果他還願意任你擺布,又怎會逃得不知去向呢?」鳳無憂很殘忍地道出事實,見到閻閬臉色瞬間刷白,她知道自己打中了他的要害。
鳳無慮好久沒听見鳳無憂如此不帶情感的言詞了,他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暗自運氣,防著閻閬打傷他懷中的寶貝。
「如果來不及呢?」楊思竹冷不防好奇地問。
「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鳳無憂冷冷地回答。
「你們知道他會在哪兒嗎?」這個會讀心的女孩和那個古怪的小女娃一定知道。閻閬盯著她們的臉,試圖從那表情中讀出些什麼。
「說啊!他到底在哪兒?」
「你配不上他!」
櫻張開手,雷迅速抱起她向門外移動。
言閻閬自後方一掌打向雷的背,卻連衣角都沒踫到就被一股內力彈開,跌在地上。不顧口角尚淌著血,他又要追上去。
情閻冀看不下去了,點了他的昏穴,讓他休息一下。
小「那兩人是?」
說「我師父。」
獨「他們真能救劍意?」閻冀和司徒三兄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跟他們的感情比跟自己的手足還好。
家「只要你肯把劍意放出來……」鳳無憂很明白地說出她知道「劫匪」是誰。
「百花玄冰棺可以抑制任何毒性病痛。」
「也可以讓閻閬明白自己的心意。」鳳無憂接下去說,「但你並不了解謫仙草的藥性,冰封的沉眠,正好加強謫仙草藥性的作用,只怕劍意活不了多久了。」
閻冀當是默認了,「還有多久?」
「封入冰棺一個月,壽命少一年,看來似乎不到半年了吧?」鳳無憂嘆息道。
這司徒劍意真會讓閻家兩兄弟給害死!
「沒別的法子了嗎?」鳳無慮好奇地問。
「只有剛剛那個,以血祭天。」她搖搖頭。「把地上那家伙弄醒吧!讓他去找櫻,只有櫻能救劍意了。」
「她在哪兒?」醒來的閻閬劈頭就問。
「後山的櫻花林中。」
「謝了!」
「等一下!」鳳無憂喚住他。「你考慮一下再去,所謂的以血祭天,祭天者是要被活活凌遲至死喔!」
「我不在乎。」閻閬施展輕功向後山奔去。
望著他的背影,鳳無憂搖搖頭。
「怎麼啦!」
「他肯犧牲,雷還未必肯讓櫻施法呢!」她轉向閻冀和楊思竹,略帶不耐煩地趕人。「請至水月園休息吧!」
這些喜歡惡搞的白痴!
閻冀自知理虧,挽著楊思竹離去。
見他們走遠,鳳無慮才緊緊擁住鳳無憂。
「想哭就哭吧!」
她的眼淚滴垂在他胸前,一發不可收拾。
抽噎著的鳳無憂斷斷續續地抱怨著︰「什麼一片好意嘛!多少昏官誤判或庸醫誤診,哪個不是一片好意,難道只要說一句『一片好意』就沒事了嗎?」
她絮絮叨叨地念著,眼淚全往他身上抹去,而他也任由她發泄。
「什麼真心相待?要是他真心相待,又豈會讓劍意師兄服下謫仙草?更別說將他軟禁,自己卻又不回來了!」鳳無憂努力吸了幾口氣,又續道︰「混蛋!這種混蛋留在世上毫無益處,不如死了算了!」
漸漸罵累了,鳳無憂才緩緩睡去。
望著她的睡顏,鳳無慮憐惜地抱著她往床榻移去,撇開其他的不談,今天若是要他以自己一命換鳳無憂一命,他也是會肯的。
對他而言,活在一個沒有鳳無憂的世界里,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婚禮如期進行,賀客擠滿了整座冷意山莊,唯一讓人不解的是林隻兒的下落不明。
洞房內,鳳無憂自行取下了蓋頭和鳳冠。
重死人了!
「小師妹,這樣可不行喔!」
「三師兄?」
「櫻要我傳口訊給你,她用回魂大法救回劍意……呃……『師兄』,剩下的你看著辦。」
「知道了。」
「新郎來了,我先告辭。」
「嗯!」
幸好,跟她之前想的一樣,只是少了一具活尸,幸好……唉!也不能說幸好,反正人保住了就好!她並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只求她所關心的人永保康泰。
「看來,你搶了我的工作?」
「是嗎?」
「幸好你沒有一口喝下兩杯交杯酒。」
「是你來早了。」
「你師兄沒事了?」
「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