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
「這件禮服很適合你,夫人。」他說。
她小心地不表露任何情緒。「謝謝你,爵爺。」
「你將佩戴那條項鏈。」在她低下頭之前,他看見她眼里閃動的厭惡。
他走到櫃子前,把項鏈找出來。「到這里來。」他說。珍貴的寶石在陽光中閃耀。
她慢慢地走向他,轉身,攏起及肩的卷發。沉重的項鏈躺在她的胸口,感覺冰冰涼涼的。他扣上鉤子,後退一步。
她看起來像個公主。他看著她觸模項鏈,當她的手指像被燙著般縮起來,他並不特別驚訝。
「你就穿這樣參加國王的登基典禮。」他說,離開臥房。
這天晚上他要了她。迅速但是不粗暴。當她起身要清洗自己,他抓住她的腰,拉她回床上。
「不,」他說。「你不可以去洗掉。」
她震驚地顫抖,提醒自己他只把她當做傳種牝馬。
「睡吧,夫人,我們明天一早就要出發。」
我永遠無法觸動你的心嗎?她沉默地喊叫。
一個星期後,他們風塵僕僕地到達倫敦。
看見那麼多人擠在一個小地方,她驚訝得眨眼楮。還有漫天的臭味,以及小販嗜雜的叫賣聲。
「所有的城市都像這個樣子,」格瑞說,看見她捂著鼻子。「我們住的地方沒有這麼糟。」
「我們要住在康瓦耳公爵送給你的房子?」她問。
「嗯,那是他送給我的訂婚禮物。」他說。
她看向他的臉。
「他在確定你有價值之後,堅持要我保留它。」
綿綿的雨不停地下著,地面泥濘不堪。「藍鈴」滑了下,格瑞迅速地抓住韁繩穩定牝馬。
凱茜正要謝謝他的時候,他開口說︰「你已經夠髒了,我不希望你連腿也斷了。」
「那麼你就得自己戴那條該死的項鏈。」她喃喃地說給自己听。
「那是西敏寺,」格瑞指向左邊。「愛德華將在那里加冕。」
「好美。」凱西說。
「嗯,亨利國王花了很多錢重新修建。他就埋葬在那里。」
凱茜已經累得坐不穩了,更別提欣賞倫敦的風光。他們終于到達宅邸。沉重的鐵柵門慢慢地旋轉而開,他們進入一座泥濘陰森的院子。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兩層樓的木制建築看起來灰暗而蕭瑟。
「你到里面看看,夫人。」格瑞說,抱她下馬。
她點點頭,不敢抱什麼希望。令她驚奇的,屋子里燈火通明,感覺非常溫暖舒適。
「凱茜夫人?」
一個胖胖的灰發女人走向她,禮貌地行禮。
「我是瑪姬,夫人。公爵吩咐我們在這里等候你。」
「我很高興你在這里。」凱茜疲乏地微笑。
瑪姬帶領她上樓到一個舒適的房間。
「這是你和伯爵大人的臥房。」瑪姬說。
地板上鋪著新的蘆葦,牆上掛著色彩鮮麗的壁毯。除了一張大床,房里還有一張小圓桌和幾把高背椅。
「我一定是上了天堂。」凱茜大聲說。
「我願意親吻公爵的腳。」愛達熱切地說。
「我去吩咐女僕為你準備熱水洗澡,」瑪姬平靜地繼續說道。「我的丈夫桑尼會幫助伯爵大人照料馬匹。你不需要做任何事,夫人,只要好好地休息。」瑪姬微笑地行禮,離開房間。
當格瑞走進房間時,凱茜正在享受熱水澡。
她忘了他們之間緊繃的關系,忘了自己全身赤果,愉快地說︰「公爵一定是全英格蘭最細心體貼的人,我甚至不需要操心三餐,這個房間是這麼的舒適溫暖!一切都如你所願嗎,爵爺?」
他疲乏地微笑。「嗯,一切都很好。我再給你五分鐘,凱茜。」
她臉紅,迅速地把頭探進水里弄濕頭發。當她離開浴盆時,格瑞穿著罩袍坐在旺盛的爐火前。她很快地擦干身體,用小毛巾將濕頭發包起來。
「水髒了,格瑞。」她說。
「我已經吩咐僕人準備干淨的水。」他說。
凱西听見腳步聲,急忙穿上罩袍。
當格瑞泡在水里時,她坐在火爐前梳頭發。「今天晚上我們在這里用餐,明天我們將到王宮去。」
凱茜停下梳頭的動作,嘗試地說︰「我想看看倫敦的一切,爵爺,但我今天太累了。」
「嗯,」他說,閉起眼楮。「我們會去看你想看的一切。」
「謝謝你。」她輕聲說。「你要我幫忙嗎,爵爺?」
「給我毛巾。」他說,站起來。
她試著不去看他的身體,可是眼楮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身上移動。在她的體內蠢動,此刻,她不由得恨他教會她享受的歡愉。
「毛巾,凱茜。」他說,伸出手。
她把毛巾遞給他,迅速地走回火爐前坐下。
她知道他看見了她眼里的,很想狠狠地踢自己一腳。她听見他非常平靜地說︰「我會你直到你尖叫,夫人,如果你願意告訴我事情真相。」
她想對他吼叫,想求他相信她,不過做這些都沒有用。何不干脆告訴他所相信的?不,這麼做也許會得到他的原諒,可是他永遠都不會信任她了。她從眼角看見他站在爐火前伸展筋骨,她用力吸口氣,很快地轉過臉去。他會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體里解決需求。這個想法令她跳起來,眼里閃動痛苦。
「格瑞,我——」
有人敲門。她閉起眼楮,為自己差點說出口的話顫抖。
「進來。」她說,聲音又高又尖。
兩個女僕端著餐盤走進來。她們肆無忌憚地打量格瑞的身體。他會要其中的一個嗎?
「把餐盤放在這里。」凱茜嚴厲地說。指向小圓桌。
她咬牙看著其中一個豐滿的黑發女孩公然用眼神邀請格瑞。
「你們可以走了。」她尖銳地說。
他看著她,眼楮閃動滿意的神采。可是他沒有說什麼,一直到她在他對面坐下來。
「你的醋勁很大,夫人。」他說。
她被食物嗆到,好一會兒她無法說話,只能一邊咳嗽一邊用力地搖頭。
「奇怪,」他繼續平靜地說。「我有印象你要告訴我非常有趣的事,但是被那兩個女僕打斷了。」
她沒有說話,低頭盯盯著盤子。是驕傲便她保持沉默嗎?他想著。
「你非常年輕,凱茜,」他在片刻之後說。「人年輕的時候容易犯錯,而且……不願意承認錯誤。」
「年紀較大的人不犯錯嗎,格瑞?」她問。
「嗯,」他同意,向後靠著椅背。「不過,夫人,我不想再听你的辯解,那些話令我疲乏。」
「好的,爵爺。」她說。「我什麼也不說。」
是驕傲使她保持沉默?榮譽心?愚蠢?
他站起來,拉她離開座位。
「不。」她低語,向後躲避。
他大笑,把她扛上肩膀。「你寧可要我和那個漂亮的黑發女僕上床?」
「是的!」她大叫。「我不在乎!」
他把她放在床上,月兌掉她的罩袍。當他放開她月兌自己的罩袍時,她翻身跪起來,試著逃開他。他抓住她的足跟,將她拉回床中央。
「不」他嘲弄地說。「我還沒有得到滿足。不過你不會得到任何愉悅,夫人。」他拉開她的腿,進入她的身體。令他驚訝的,她的身體已經準備好接受他。
凱茜盯著他。一股無法抑制的快感在她的體內爆發。她忍不住大叫。
榜瑞熱情地吻她,對她充滿激情的反應困惑不已。他想懲罰她,卻意外地滿足了她。這個事實令他憤怒而高興。該死!
他用嘲諷的聲音說︰「多麼熱情啊,夫人。你腦子里想著他嗎?」他感覺到她的顫抖、僵硬。「睡吧,凱茜,我不允許你清洗身體。」
榜瑞終于疲乏得入睡,她的淚水濕潤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