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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歌 第44頁

作者︰凱薩琳•庫克

凱茜搖頭。「格瑞不會殺你。」

狄恩溫柔而同情地看著她,慢慢地拉她向前,在凱茜知道他要做什麼之前,他已經用沉重的手銬扣住她縴細的手腕。

「小女人,」他悲傷地說。「我請求你的原諒。我不想死;如果我留在這里,你的丈夫一定會殺我。」

「他沒有理由殺你。拜托,狄恩,你不可以走!」

「凱茜,听我說,因為我必須盡快逃走。你的丈夫相信你雇用我幫助你逃走。如果我告訴他雇用我的人是蘭琪,他還是會殺我,因為我接受他那條價值不菲的項鏈為蘭琪除掉你。」他痛苦地笑笑。「我知道當他們在這里發現你,你將成為放我走的罪魁禍首。我很抱歉,但是你的丈夫不會殺你。如果有別的辦法,小女人,我不會丟下你,可是我沒有選擇。原諒我,凱茜。」

她看著手銬。「我原諒你,」她說。「可是你將我推進地獄。」

他扶起她的下巴,輕輕地吻她。「我可以帶你一起走,小女人。」他看見她眼里的痛苦。「啊,事情就是這樣了。」他站起來。

「莫格瑞是個嚴厲殘酷的戰士。他可能無法了解像你這麼誠實而縴弱的女人。我會把蠟燭留給你。再見了,小女人。」

她看著他離去。老鼠的小眼楮在搖擺的燭光中發亮,她害怕地靠著潮濕的牆。當燭火熄滅,牢房陷入黑暗,她忍不住輕聲哀嚎。

她听見沉重的腳步聲接近,然後牢房的門被用力推開。火把的光芒亮得使凱茜的眼楮張不開。她只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華特爵士會對她怎麼樣?

「凱茜。」

她全身凍結。「你怎麼會到這里來?」她終于問。

榜瑞嚴厲地大笑。「你以為我明天晚上才會回來。我想念你,所以兼程疾馳地趕回來。」他又大笑,笑聲令她畏縮。他把火把交給身後的人,走向她。

「你的情夫真的需要把你銬起來?他不信任你嗎?」他蹲下來,打開手銬。

凱茜按摩自己瘀傷的手腕,試著把心思集中在疼痛上,不去想他的話。

「看著我,該死!」格瑞抓住她的肩膀搖晃她。

「我正在看。」她說,注視他憤怒的眼情。

「費狄恩。他喜歡你叫他艾德?你看見他一定很驚訝吧?華特爵士是個傻瓜。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我柔弱的妻子竟敢放走她的情夫。」

懊死的傻瓜!他瘋狂地趕回渥佛頓,只為了能夠早一點看到她,听見她的笑聲,撫模她柔軟的身體。他的手指緊緊地扣住她的肩膀,她疼得哀嚎。他突然放開她,站起來。

「走吧,」他粗暴地說。「我不希望你冷死。」

她吃力地站起來,拉緊風衣。華特爵士站在門口,扭曲的臉布滿怨恨,她用清晰的聲音大聲地說︰「華特爵士有沒有告訴你他是怎麼抓到費狄恩?他有沒有告訴你他狠狠地打了沒有反抗力的費狄恩?」

榜瑞慢慢地轉身面對華特爵士。

「他有沒有告訴你他相信你會殺了費狄恩,並且酬謝他把費狄恩帶來這里?」

榜瑞冷冷地說︰「我會和華特爵上談談,夫人。現在,夫人,你跟我走。」

他輕聲對華特爵士說了什麼。這個男人點點頭,退下。他恨我,因為我是個女人,所以不能被信任,她想道。「我沒有背叛你,格瑞。我從來沒有背叛你。」她看見他眼里的怒火,反抗地揚起下巴。「你會殺我嗎?就像你會殺了費狄恩?」

他看著她驕傲的下巴,很快地轉過身去,雙手緊握成拳。他不想打她,因為如果他出手,很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這是他逃走的原因,格瑞。是我解開他的手銬,但是我只是想減輕他的痛苦。我相信他會告訴你事實,是蘭琪雇用他除去我,可是他說不論他告訴你什麼你都會殺他。他不想死。」

「所以他把你留在這里面對我。多麼有榮譽心!」

「他是對的嗎?你會殺了他?」

「走吧,凱茜。」他說,往外走。

她沉默地跟著他走。她知道自己的未來一片黑暗。

大廳里靜寂無聲。她感覺到僕人們的目光,甚至感覺到他們為她擔憂,但是她不覺得恐懼,她一點感覺也沒有。一切都結束了。

榜瑞命令僕人送熱水到他們的房間。她看見他臉上疲乏的線條,想問他是否無恙,然後幾乎為自己的關心大笑。

到了臥房之後,格瑞沒有理她。亞文幫助他月兌掉戰袍。然後他遣退男孩子,月兌掉剩余的衣物,赤果地坐在椅子上。他仍然一句話也沒說。

兩個女僕進來,把熱水倒進浴盆。他點頭遣退她們,踏進浴盆里。

熱水使他疲乏酸痛的肌肉松馳下來。他模糊地想著如果他明天晚上才回來,華特爵士會不會把她留在牢房里。不,華特爵士不敢這麼做。格瑞嘆息。他突然覺得又老又累。他的父親是對的︰女人就是女人。妻子是用來傳宗接代的,而且丈夫必須確定妻子肚子里懷的是自己的種。費狄恩在逃走之前有沒有要她?他轉頭看見她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安靜得像雕像。「凱茜,」他平靜地說︰「月兌掉你的衣服。我要看看費狄恩的種子有沒有留在你的身上。」

她愕然盯著他,憤怒得滿臉通紅。

「該死,照我的話去做!」

「格瑞,」她說,緊緊地抓住椅子。「你必須相信我。費狄恩不是我的情夫。」

「如果你不照我的話做,我會撕掉你的衣服。」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他的下顎緊繃。他迅速地洗頭發洗身體,迅速地離開浴盆擦干身體。他從眼角看見她站起來往房門跑,立刻伸手抓住她。

「求求你,」她喘息。「相信我一次!」

「你要我撕掉你的衣服?」

她盯著他,慢慢地搖頭。「你不可以羞辱我,」她說。「我唯一的罪過是關心曾經對我仁慈的男人。」她揚起下巴。「我很高興他決定逃走。我很高興他沒有留下來讓你殺他。」

他揚起手,不過及時控制自己,慢慢地放下緊握的拳頭,他非常緩慢地轉身背對她。「如果你離開這個房間,你會後悔。」

他穿上罩袍,轉身向她。「月兌掉你的衣服。」他說得很輕。「不。」她說。

他聳聳肩,從容不迫地撕開她的長衫。她試著反抗,但是她知道這麼做只會傷害她自己。當她赤果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後退一步,眼楮閃爍冷酷的光芒。「哎,你已經變成女人了,夫人。美麗的,柔軟的月復部。」

她沒有試著遮蓋自己的身體,而是捂住耳朵阻擋他殘酷的話。

他大笑,把她抱起來丟在床上。「不要動。」他冷冷地說。最大的羞辱莫過于此,她想著。她不由得退縮。

「如果你懷孕,孩子將是我的種。」

凱苗翻身側躺,縮起雙腿。哭泣聲從她喉嚨深處撕裂開來。

榜瑞低頭看著她,痛恨自己為她的痛苦而痛苦,痛恨自己想擁抱她、安撫她。

「到被子里去。」他嚴厲地說。她沒有移動,他粗暴地把她抱起來放進被子下。

「沒有選擇,孩子。你不能再留在這里。」

凱西嘆息,點點頭,知道愛達是對的。

她抓住保姆的手臂,深呼吸,然後持頭挺胸地走下樓進入大廳。她听見馬蹄聲,安心而痛苦地想著是不是格瑞又要離開。她站在階梯上,看見華特爵士和三個侍衛準備離開城堡。格瑞革了這個男人的職嗎?希望在她的胸口跳動。格瑞仿佛感覺到她的存在,回頭看向她。她站在原地,留心地看著他邁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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