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茜環視四周懷疑的臉。艾德警告過她,可是她不明白。「可是那個男人強暴你,蘭琪。你怎麼會相信他們是我雇來的呢?」
「他沒有強暴我,凱茜。他只是戲弄我,所以我尖叫。我相信他急著回到你的身邊。」
「凱茜,」格瑞沉穩地說。「你不要再演戲了。」
演戲?
她勉強地站起來,看看圍繞著她的人。她看見蓋伊伸手向她,看見她的丈夫將他推開。
「听她說。」蓋伊對格瑞說。
「我會听。」格瑞說。「坐下,夫人。說。」
凱茜再次坐下來,茫然地盯著前方。這是一場噩夢。她會醒來,安全地月兌離這一切。
「說。」她听見格瑞說。
她看著她的丈夫冰冷嚴酷的臉,輕聲地說︰「蘭琪和我昨天早上去騎馬。我們沒有伴護,但是在渥佛頓的土地上。有三個男人向我們而來,我們試著逃,可是被他們抓住。為首的人,艾德,告訴我他強暴了蘭琪然後放她走。我以為他會強暴我或是殺我,或者用我換贖金,可是他什麼也沒做。他……對我很仁慈。他送我回來。」
榜瑞沉默地看著她。「可憐的故事,」他終于說。「你有充足的時間編個比較可信的故事。」他轉身向蓋伊。「殷勤的騎士,我這麼听她說夠了嗎?」
扒伊一直盯著蘭琪的臉。他看見她眼里的恐懼。凱茜的故事太不可信了,所以不可能是捏造的。「如果凱茜雇用那些人,她用什麼支付他們?」
蘭琪微笑,她的反應太明顯了,所以她急忙低下頭掩飾。
「還有她為什麼要他們送她回來,爵爺?如果她真的雇用他們,她改變心意的事實別具意義。」
「也許,」蘭琪說。「他用身體支付那些男人。」
「不!」
蘭琪仿佛看見勝利了。她絕不能向憐憫或愧疚投降。「也許他們不喜歡這個交易,所以放你回來。」
你太愚蠢了,女孩。愚蠢極了。凱茜無能為力地盯著蘭琪,緩緩地說︰「爵爺,我沒有試圖逃離你。」
「我听夠了,夫人。」格瑞平靜地說。「到我們的房間去,我馬上就來。」
了解格瑞的蓋伊為主人平靜的聲音膽戰心驚。他踫觸格瑞的袖子。「我相信她。」他說。
「是嗎,蓋伊騎士?綁架她的男人竟然安全地送她回來。你不懷疑嗎?」
「我相信她。」蓋伊重復地說,聲音更堅定。
「你,」蘭琪嘶聲說,想給他一巴掌。「是個昏了頭的傻瓜。」
凱茜拎起裙子,沖上樓。我應該求艾德送我回布列特尼,她想道。不,她要說服格瑞相信她。畢竟,她是他的妻子。
榜瑞听著周圍混亂瘋狂的聲音,可是什麼也沒說。管家朗迪拼命為他的女主人辯護。還有蓋伊。她回來是因為受不了和這個年輕騎士分開嗎?
他站起來,說話的聲音冷靜得令魯夫心寒。「你們回去工作吧。」他看見許多憂慮的臉,又說,「你們說的我全听到了。去吧。」
他上樓,听見凱茜的保姆愛達大聲地哭著。
「為什麼,孩子?」老婦人哭得聲音沙啞。「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愛達,」凱茜輕聲嘆息。「我什麼也沒做。就算全部的人都不相信我,你也應該相信我。」
榜瑞推開門。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示意老婦人離開。他沉默地站著,注視他的妻子。她的臉色蒼白,但是她的小下巴頑固地揚起。他真想掐死她!「他們沒有強暴你?」
凱茜搖頭。「沒有,我說過他們沒有傷害我。」
「依蘭琪所形容的,那些惡棍不可能放過像你這麼誘人的美食。」
「他們的首領艾德,不是惡棍。」她堅定地說。「事實上,他的手下叫他‘主人’。」
「這附近沒有一個叫艾德的地主。」
「我想那不是他的真名。」
「告訴我,凱茜,這個艾德長什麼樣子?」
「他沒有你高大,爵爺。他令我想起沙灘上的沙。他的頭發、眼楮和眉毛都是那種奇怪的顏色。他知道你。事實上,我相信他畏懼你。」
榜瑞試著在記憶中尋找符合這種描述的男人。沒有。「所以他送你回來?他害怕報復?」
「不,」她誠實地說。「我說過,我相信他是為我感到難過。」她停頓片刻,然後月兌口而出︰「他問我要回布列特尼或是回來這里。」
「那麼你回來的理由是什麼,夫人?」
「他說就算我回布列特尼,布列登堡還是你的,你可以用武力爭取你的權利。我不能讓那種事發生。」
「啊,犧牲自我的小搬羊。」
他的譏諷使她閉起眼楮。「求求你,」她絕望地低語。「你必須相信我,格瑞。」
他深思地盯著她,看著她可憐的反抗開始瓦解。
「你記得我說過如果我再嘗試逃走我會怎麼做嗎,夫人?」他輕聲說。
她突然想起來,而不假思索地沖向房門。
他的手臂扣住她的腰,不費吹灰之力將她舉起來。她知道掙扎只會傷害自己,但是她無法阻止自己的手腳。
榜瑞將她放在床上,手指輕輕地觸模她的脖子。
「你不想要我,」他說。「你喜歡這個艾德的嗎?他帶給你愉悅嗎?」
他看見她眼里的困惑,知道她至少說了一句實話——她沒有被強暴。
凱茜忍氣吞聲地說︰「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我從不說謊。」她很快地修正。「至少我從小到現在沒有說過謊。」
「凱茜,你用什麼支付他們?」
「沒有!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他突然皺眉。「不要動,夫人。」他邁步到櫃子前,打開蓋子,翻找里面的東西。他從底部拿出一個大盒子,用顫抖的手指打開它。價值連城的項鏈不見了。所有的希望頃刻間完全破滅。失望強烈得令他吃驚。他想相信她,可是她說謊。
他慢慢地放回盒子,慢慢地整理翻亂了的布料,慢慢地關了蓋子。
他一言不發地走回床邊。「你不應該回來。」他說。
「我……我不懂。」
「項鏈不見了。」
「什麼項鏈?」她看著他,不知所措。
他似乎沒有听見。他彎身撕開她的裙子。
凱茜驚呼,試著躲開,但是他要制服她易如反掌。她驚愕地看著他把裙子撕成布條。
「格瑞,」她開口。「你要做什麼?」
「我曾經很清楚地警告你。」
「不!」她尖叫,可是他緊緊地把她的手綁起來。
他看見她眼里的恐懼和哀求,她的劇烈地直伏。
他很快地壓制她踢動的雙腿,分開它們,綁住腳踝。他拔出匕首,在她身邊坐下。
「求求你,」她哀求。「不要傷害我。」
他慢慢地割開她一層層的衣物,直到她赤果而無助的躺在床上。
他打量她的每一英寸肌膚。「你長了一點肉。」他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他輕輕地踫觸她,感覺到她恐懼地顫抖。
「我懷疑你的肚子能夠懷我的孩子。」
凱茜閉起眼楮。笨蛋,她在內心尖叫。你是笨蛋。
她听見他月兌衣服,感覺到他躺下來。他的手貼在她的肚子上,她輕聲地哀嚎。
懊死的女人!所有的女人都下地獄吧!他跪在她的雙腿間,抓住她的腰。她根本沒有辦法掙扎。他並不想要她,只是要嚇嚇她,只是要向她證明他不允許她愚弄他。
他收回雙手,看著她的臉,毫無血色。淚水不停地從她緊閉的眼楮流下來。她的痛苦像利刃戳進他的心。他撿起一條毛毯,蓋住她顫抖的身體。
他轉過臉去,希望自己能夠躲開她強忍著哭泣的聲音。他大聲地詛咒,抓一條毛巾,擦拭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