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開,對他尖叫。「你殺了我,我不在乎!」
他眯起眼楮,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當她的哭聲傳進他的耳朵,他只停頓了一下,低聲詛咒。
她只是個女人,我的財產,該死!
凱茜冷得全身發抖。她拉緊風衣,走下城牆。格瑞的侍衛們在庭院里,她強迫自己抬頭挺胸地走進大廳,不理會他們的目光,僕人們正在收拾餐桌。她走到臥房前,手凍結在門把上。不,她狂亂地想著。他在里面,我現在無法面對他。她轉身慢慢地走向紡織室。月光從窗口流瀉進來,她悄悄地走進黑沉沉地房間,她听見角落堆放毛料的地方傳來奇怪的聲音。
她看得非常清楚︰格瑞強壯的身體正在妮妮白皙的身體上。妮妮在申吟,雙手瘋狂地撫模他的背。
凱茜感到一股憤怒在她的體內燃燒,她不知道自己發出了尖銳的聲音。她霍然轉身沖出去。
榜瑞完全被控制,他只想把凱茜蒼白痛苦的臉從他的腦子里抹去。他听見奇怪的哀嚎聲,轉頭看見凱茜沖出房間。他的立刻消失無蹤,他離開妮妮的身體,盯著門外。
「爵爺,」妮妮急切地低吟。「求求你……」
他想吐、想詛咒、想痛罵自己。他什麼也沒有,只是起身開始穿衣服。他听見妮妮叫他,但是他不予理會。他走向他們的臥房,打開房門。凱茜不在。他叫她的名字,痛恨自己聲音中的恐懼。她不在屋子里。他跑向馬廄,知道她不可能騎馬離開渥佛頓,因為門房不會為她開城門。東城牆的暗道!他的血液凝固,凱茜知道那條暗道。她的「藍鈴」不見了。他深呼吸平穩自己的情緒,知道她只比他快了幾分鐘。他迅速地為「魔鬼」上了馬鞍,跨上馬背。
他很快就看見她。「藍鈴」瘋狂地沿著絕壁奔馳。他大聲大叫她,可是她沒有慢下速度。
他加速追趕。「藍鈴」不是軍馬「魔鬼」的對手。
凱茜听見馬蹄聲。她沒有回頭,因為她知道那是格瑞。她催促「藍鈴」加速,在寂靜的夜里,她的哭聲回應著牝馬沉重的呼吸聲。
榜瑞試著抓牝馬的韁繩,可是凱茜迅速地往牆壁邊緣閃躲。看見她如此接近死亡邊緣,他的血液變得冰冷。他不敢再逼近她,一直到平坦的地面,他才將「魔鬼」轉向牝馬,抓住凱茜的腰,將她抓下「藍鈴」的背。她瘋狂地掙扎,捶打他的胸膛。他收緊韁繩停下馬,抱著她跳下地面。
「這個笨蛋,」他咕噥。「老天,你可能會殺了自己!」
「我不在乎。」
他盯著她,期待看到眼淚,等待她求他。令他驚訝的,她提起腳踢他的脛骨。他痛得詛咒。
「你在拿你的生命開玩笑。」他說,聲音低沉平靜。
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盯著他。
「你真的想逃開我?一個人?你瘋了嗎?」
「我會發生什麼事呢,爵爺?」她挺起肩膀。「也許我會被土匪抓到。他們會對我做什麼?打我?強暴我?殺我?」她聳聳肩,看向大海。
「你在紡織室看見我。」
她的眼神冷冰冰的。「哎,我看見你。」她繼續用平靜的聲音說。「原諒我打斷你的……樂趣。」她再次聳聳肩。「至少這樣你就會遠離我。」
「你……惹火我。」他說。
她看著他。「你會送我回家嗎?爵爺?回布列登堡?它還是你的。我的父親不會違背諾言。」
「不!」
「為什麼?你一點也不在乎我。」
「你是我的,」他輕聲說。「永遠不要再嘗試逃開我,凱茜,否則我會把你鎖起來。」
她憤怒地打他一巴掌。
「現在你會殺我或者讓我走了吧。」她嘶吼。
沒有女人打過他。很久以前曾經有個男人打過他,而他很快就死了。她是那麼瘦弱,他只要一拳就能夠宰了她。他沒有移動。「你會向我屈服,」他終于說。「啊,你會向我屈服,因為我是你的主人,你的丈夫。」
她僵硬地站在他面前,沉默的反抗他。
「走吧,凱茜,」他說,握住她的手臂。「我們再不回去,我的手下就要出來找我們了。」
她知道自己沒有選擇,她抵抗不了他。
在回渥佛頓的途中,憤怒和震驚漸漸消退,凱茜不由得擔心他會怎麼處置她。
「你會怎麼做?」
他听見她聲音中的恐懼。她會向我屈服,他想著。但是他痛恨她的恐懼。
他沒有開口。當他們進入城堡,蓋伊跑向他們,滿臉的憂慮。格瑞看見他看著凱茜的目光,不由得憤怒。他把韁繩交給馬僮,帶領凱茜進入屋子。
躲在大廳的蘭琪忍不住微笑。快了,她想道。格瑞靠著房門,雙臂交疊在胸前,看著凱茜緩緩地走向他的椅子坐下來。
「你為什麼要跑?」他突然問。
她沒有抬頭看他。他看見她扭絞雙手。
「為什麼?」他重復。
「我……我不知道。」她終于說。
他的眼楮發亮。「你吃醋了嗎,夫人?」他輕聲說。「妮妮是個漂亮的女人,而且很會取悅男人。」
她抬起頭,臉上懷疑的神情令他生氣。她真的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為我的丈夫對另外一個女人吃醋?」她來不及阻止自己,「不,爵爺。如果你不尊重我們的婚姻,我憑什麼吃醋?」
「那你為什麼要跑?」
「我……我不想留下來。」她說,知道他能夠听出這是謊言。她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當時她憤怒得無法思考,只想逃。
「啊,凱茜,」他說,走向她。「你在試的我耐性。」他看見她的身體緊繃起來,于是停下腳步。「你打我、辱罵我,然後在我的面前恐懼和顫抖。你說謊騙我。到這里來,凱苦。」
她慢慢地站起來走向他。當他握住她的手臂,她恐懼得全身僵硬。
「看著我。」他說。
她服從他。
「听好,夫人,因為我不會再重復。你必須遠離蓋伊騎士和其他任何男人。還有,凱茜,如果我愚蠢地企圖逃走,我會把你當成難馴的牝馬。你你明白嗎,夫人?」
「我明白。」她低語。
「是嗎?真的?我懷疑。你的父親太愛你了,所以任由你支配他,是不是?我不是你的父親。為了幫助你了解,我會說清楚一點,夫人。如果你再企圖逃走,我會把你綁在床上,直到我厭煩你瘦小的身體。你懂了嗎?」
「是的。」她低語。
「很好。」他放開她,開始月兌衣服。他停頓一會兒,然後赤果地走到門前打開門。
「亞文!」他大叫。
男孩從睡墊跳起來。
「是,爵爺?」
「去拿酒來,男孩。」
榜瑞轉身看向她。「你不想看你的丈夫?」
凱茜警覺起來。她濕潤嘴唇,強迫自己看他。
「你的身體沒有反應嗎,夫人?你不想和你的丈夫上床?」
他嘲諷的聲音使她忘了恐懼,正如他所預期的。「要我去叫妮妮來嗎,爵爺?」她冷冷地說。「也許,」她繼續道。「酒會幫助你,因為我相信你的身體尚未準備好。」
他的眼楮閃著趣味。「酒沒有那種效果,夫人。酒醉的丈夫是無能的。不過那正是你希望的,不是嗎?」
「允許我,爵爺,請布列登堡送一大桶酒來。」
他仰頭大笑。「你不屈服,是不是?尤其當你離我十尺以上。距離給你勇氣。啊,酒來了。謝謝你,男孩,回你的床去吧。」他用腳跟踢上門喝掉酒,走向床,知道她的目光跟著他。他躺下來,眼楮盯著她。「我們來試試酒的威力,月兌掉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