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是個極為單純的人,她沒有任何心眼。只需幾眼,撒帝斯便掌握了東方女子的性子,而且準確度高達九成。
東方女子完成她膜拜凱旋門的儀式,轉身往香榭大道行去。
撒帝斯不自覺的跟著女子移動腳步。她是他今晚靈思的來源,他要捕捉她的美麗,以她為設計取向,創作出他最為獨特的衣裳。
苞蹤她,是他腦中唯一的想法,也是他迫切想做的事。
他是個永遠清楚他要什麼的人。而她,就是他想要的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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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好過生日的方式,徐樂兒為今晚安排了特殊活動。
她一個人逛遍巴黎著名旅游據點,以凱旋門為起點,信步漫游繁華的香榭大道,直到抵達終點協和廣場,她又去廣場敖近的歌劇院聆听了一場扣人心弦的歌劇。
最後,她為自己安排一場與塞納河有約的浪漫邂逅。
人夜後,她乘上游輪,迎著晚風尋找皎月,在迷人的塞納河中玩起追逐游戲。她藉此領略塞納河的柔美、贊嘆河左右兩岸的人文藝術氣息,以及古老的歷史代表。
她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在這樣度過個充實繽紛的夜晚後,她開心又滿意。唯一遺憾的是她從未去過巴黎任何一家酒吧,采訪真正的夜世界。
今晚,她決定把心一橫,放大膽子讓遺憾不再是遺憾。她眼前這家名為「月色」的酒吧就是她的目標。
徐樂兒跨出她的第一步,進人月色酒吧。
酒吧里空氣燥問,人聲鼎沸,燈光昏暗不明。徐樂兒穿越人潮,好不容易走至吧台,她向服務生要份餐點,點杯月色的招牌酒。
「麻煩給我一杯‘月色’。」這名字很好听,嘗起來也該不錯。
服務生臉上驚訝的神情一閃而過,「小姐,你確定你要月色?」
「確定。」見著服務生懷疑的表情,徐樂兒納悶,「是不是它不好喝?」如果不好喝,她得重新考慮。
「不是。」服務生趕緊厘清誤會,以免壞了店招牌。「只是很少有女客人點月色這種一喝就醉的烈酒。」
一喝就醉?這麼好玩。徐樂兒玩心一起,她想試試。「這麼說它很特別?」沒想到她胡亂點,竟然點上酒中極品。
「夠烈、夠嗆舌的。」服務生見眼前東方女子身材嬌小玲瓏,怕她禁不起酒的烈性,遂好心地向她提議,「小姐,我勸你喝點別的酒,不要點月色。」
「我還是堅持要月色。」難得嘗到極品,豈能輕易放過?
「可是,這……」’服務生為難了。
「沒關系,快點送上來。」她迫不及待想嘗。
「好吧,就依你。」顧客至上,他只有遵命。
在服務生一番費時又費心的調配之下,一只裝滿晶瑩藍液體的杯子端放在徐樂兒眼前。
「這是月色?」徐樂兒不可置信。「它是藍色的。」
服務生一臉自豪,「很漂亮,是不是?」招牌酒豈可浪得虛名?
「真的很漂亮。」像天、像海一樣的藍,藍得亮眼,真漂亮。
徐樂幾晃晃酒杯,杯里的藍色液體像海洋的波浪般蕩漾不停。
這麼美麗的酒應該很好喝吧?她將杯口湊近唇瓣,淺淺嘗了一口。
酒是甜的,一點也不嗆,而且有股迷人的芳香酒氣盈繞在口,通體舒暢,像飛起來一樣,輕飄飄的。這完全不符合服務生所形容的烈酒嘛!
徐樂兒再試一口,依舊是一樣的感覺。她猛然一股作氣飲盡杯中物,此舉嚇得服務生臉色一陣慘白。
「小姐,喝酒不能像喝開水,你這樣喝是會醉的。」服務生真是擔心她。
徐樂兒雙眼有些迷朦,眼前服務生怎麼突然一分為二?好奇怪他。
「你別騙我,那明明不是酒,它嘗起來很甜、很好喝。」他以為她是三歲小孩想嚇唬她啊?
「小姐,它真的是烈酒個不過它嘗起來是甜的。」服務生極力辯解。
徐樂兒揮揮手,「我不想跟你說了,我要走了。」徐樂兒付了錢,往大門邁去。
「小姐,你小心點。」服務生在她背後喊道。
徐樂兒听不到服務生的提醒。她搖搖擺擺走沒幾步,發覺頭好疼、身體好悶熱,周遭的事物都在搖晃。
怎麼會這樣搖來搖去的?好奇怪,這是地震嗎?
她跌跌撞撞地走出大門,身于倚靠在門邊,大口大口地呼吸門外新鮮的空氣。
她猜想,可能是酒吧里的空氣太渾濁了,所以身體才會出現怪癥狀。她只要休息一下,喘口氣,也許怪癥狀就會不翼而飛。
「小妞.一個人啊?想不想找個人樂樂?」
徐樂兒听到白人跟她說話,可是她沒听清楚內容。她吃力的抬起朦朧醉眼,循著聲音看著一位人高馬大的胖洋人。
「對不起,清問你是誰?有事嗎?」她不認識他,他為什麼跟地說話?
胖洋人瞧見徐樂兒醉酒的模樣,露出婬笑,伸出祿山之爪侵襲她。他是吃定她了。
他怎麼忽然抱住她?她好難過,呼吸更是困難。
「喂,你放開我!」徐樂兒想推開胖洋人,但力道仍嫌不足。
「小美人,別生氣,待會兒保證夠你樂的。」胖洋人猥褻話語紛紛出籠,不安分的手開始想為她解衣。
徐樂幾頓時明白胖洋人的非分意圖。她好生氣,她又不是隨便的女子。
「你好齷齪!快放開我!」徐樂兒拼命掙扎,手腳一並用上,但她的身體軟綿綿,無力感穿透全身,她使不出力,只覺得頭愈來愈疼。
「小美人,別激動,先親一個。」難得踫上這等清秀可人的東方美女,胖洋人色心一起,嘟起厚唇想一親芳澤。
「不要!走開!」徐樂兒被胖洋人的色相給嚇著了。她眼眶噙淚,雙手拉著自己的衣服,使勁想掙月兌束縛。
都怪她不好,她不該一人獨自在酒吧飲酒,才落得狼狽下場。
她該怎麼辦?她的心好急、好亂,也好害怕。
「別害躁,小美人。」剛剛是他瞄不準,讓她逃過一吻,現在他可要瞄準。
「不要!放開我!」徐樂兒拼命閃躲他的狼吻。她不要這個色鬼毀了她的清白。
「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對待你。」胖洋人嘟起厚厚的唇,瞄準她小巧的紅唇。
「走開!走開!」她推著他,想辦法保持距離。她好害怕,淚水狂奔而下。
「小美人,別怕,這沒什麼好害怕的,來嘛。」他只是親一下而已。
「放開她!」一陣冰冷的聲音插人戰局中。
不知何時迸出一名穿著風衣的男子,他悄然站在徐樂兒的身後,目光冷冷地斜睇他們。
「喂,少管閑事,快閃一邊。」胖洋人不爽的啐了一口,大聲咆哮。
徐樂兒停住哭泣,美眸一亮,盛滿希望。她轉頭看向這位和她一樣是東方人的男子,他是她的一線生機,可以拯救她逃出的魔掌。
「我說放開她!」風衣男子眼一沉,瞳孔逐漸轉紅。他厭惡不乖乖听話的人。
哪有人的眼楮會突然變紅?他是鬼嗎?胖洋人見識到紅眼的威力,困難地咽下一口口水,手指顫抖的指著風衣男子,「你……你……憑什麼?」胖洋人懼怕男于如鬼魅的陰邪氣質,連說話都犯口吃。
一旁的徐樂兒雖然醉了,仍可清楚感受到風衣男子懼人的氣勢。
男子冷冷的面容配上會變色的眼楮,莫怪胖洋人全身顫抖。說話犯口吃。
「放開她。」撒帝斯聲音變寒。
胖洋人不吭聲,緊緊捉住徐樂兒不放。他不相信風衣男子能拿他如何。
撒帝斯向來痛恨不知好歹的人,他紅褐色眼眸逐漸變得血腥,仿佛等著噬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