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心,你就看在他暗戀你多年的份上,嫁給他吧!單相思很可憐的耶!你總不想看見他為你日益消瘦吧?」上官雍也加入勸說的行列。
「我才不想成什麼親、如果你心疼他暗戀得很辛苦,你可以自己嫁給他啊!我還可以把半座寶心閣送給你當嫁妝。」戀心皮皮的笑著,涼涼的調侃著上官雍。
好不容易取得衛皇圖的鑰匙,她才不願意放棄多年的夢想嫁人,這樣實在太沒志氣,有辱她做人的原則。
「徹,你評評理,她說這種話能听嗎?」上官雍一臉受辱的表情。連忙尋求好友的聲援,「這種心肝脾胃腎樣樣都缺的女人還暗戀她做什麼?也不想想你替她擋了那致命的毒箭,還為了配合她慣竊的興趣邀來大伙兒演這出戲,這一片苦心全白費了。」
聞言,戀心愣了一會兒,而後緩緩眯起眼打量著宇文徹,「他說演什麼戲來著?誰在演戲?」
「我……」戀心往前進一步,他就往後退一步,支吾其詞的說︰「我……沒什麼。」他真的會被那個無能的男人給害死。
「這輩子我最討厭人家說謊了,你最好給我從實招來。」她架式狂暴的揪起他的衣襟,俏顏逼近他的俊臉。
「徹,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上官雍拍拍他的肩給他勇氣,繼而又對戀心道︰「其實,他為了羸得你那顆不值錢的芳心,請大伙兒合演這出戲,故意騙你出長安,躲在這兒避難……」
元寶也加入勸說行列,「小姐,你別辜負他的一顆真心,人家為了你特地向歐陽世家高價購得碧玉簪討你歡心,結果你居然毫不領情。」
「那支碧玉簪不是假的嗎?真品早就被我偷來了。」戀心一臉的不相信。
「你偷的那支碧玉簪色澤不均,是出產于揚州的仿冒品,專門用來詐騙宵小上當的。」宇文徹熱心的解開她的疑惑。
「所以從一開始,這就是一件陰謀?」她由牙縫中迸出這幾個字,美眸瞬間凝聚怒意。
天啊!沒想到她聰明一世,竟糊涂一時,居然把真的碧玉簪棄如敝屣,同時也誤入他設下的陷阱中。
「我是不得已的……」唉!這回別說是成親了,沒被她大卸八塊,丟進山里喂野狼就該偷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欺騙你,全是形勢所逼。」
「那……衛皇圖是真是假?」她附在他耳畔低聲問道。
「當然是真的。」看來這小妮子最關心的焦點仍舊落在寶物上。
「對不起,我們小倆口借一步說話。」她拉著宇文徹匆匆步出大廳,來到花園後方,「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寶物藏匿的地方呢?」
「因為我是寶物鑒定家,也就是傳說中擁有修羅之眼的人,所以京城的豪門貴冑或富商名流都會請我去鑒定真假,自然而然就知道天底下有什麼值錢的稀世珍品。」一見她的興致全被挑起,他像個小孩洋洋得意的獻寶。
「哇!」羨慕死她了,她立即一改先前粗魯狂霸的氣勢,嬌嬌軟軟的附在他身畔,「那你一定看過多寶物?」
「也沒有很多啦!舉凡伏魔劍、鴛鴦琉璃、雪山冰玉……」他把自己鑒定過的寶物一件一件的說出來。
「哇!」她的小小嘴張得大大的,垂涎的口水差點淌下來,那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世珍品,要是能一睹風采,她死而無憾。
宇文徹的唇邊隱約噙著一抹賊笑,他輕咳幾聲,「秦府的衛皇圖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一卷珍品,出土于蘭州,眾人對之議論紛紛,無人能辨定真偽……」
他滔滔不絕的述說著專業知識,讓她崇拜得五體投地。她單單只會偷東西,卻不懂辨識真偽,所以常常偷到許多膺品,讓她差點氣得嘔血。
「徹∼∼」她的小手攀上他結實的手臂,嬌媚甜膩的笑容足以迷倒萬人。「帶我去見識、見識,好不好?」
「見識什麼?」他裝傻,繼續享受著飛來的艷福。
「見識衛皇圖還有其他的寶物啊!」
「等我身體養好之後,一定會帶你進秦府偷的,何必急于一時呢?」他佯裝一臉不耐煩。
「可是……我還想看伏魔劍、鴛鴦琉璃等好多好多寶物,人家都沒機會見識嘛!」她嬌媚的身子不斷磨蹭著他男性的軀體,試圖軟化他的意志。
「我們非親非故,我平白無故帶人造訪,會讓人起疑心。」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人家我是你暗戀十年的心上人耶!」她的柔荑撫上他結實的胸膛。
「我是暗戀你十年,可這都只是我自己的單相思,你對我又沒感情。」他拖著纏在他身上的雪艷嬌軀走往觀景亭。
「我們可以現在培養感情啊!」
「唉!」他挑了一張椅子坐下,「你一定是為了寶物,而不是為了我這個人接近我,這種虛情假意我不要。」
「沒有、沒有,寶物也是一個因素,但絕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我對你的感情,殊不知你為了我而受傷,我的心到現在還痛著呢!不信你模模。」
她主動坐在他的雙腿間,握住他的大掌,放在自己豐盈的酥胸上,為了往後幸福的生活,這點犧性算得了什麼。
「嗯!」他的大掌隔著薄薄的衣衫覆在他夢寐以求的玉乳上,這種幸福的滋味教他的心情飄飄欲仙。
莫怪古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是不是還痛著呢?」她機靈的伸出藕臂環住他的頸間,使出兵書上的美人計全心誘敵,「我對你真的有感情,你不可以懷疑我的動機。」
「可是,我愛了你十年,你才喜歡我一點點……」宇文徹還不滿足。
她主動湊上香唇吻了他一記,「這樣的喜歡夠不夠多?」
他意猶未盡的伸出舌回味著她的氣息,「可以再喜歡多一點。」
「沒問題。」
她再次低頭吻上他溫潤的唇,火熱的舌尖乘機竄溜至她的檀口中,盡情的吸取她甜美的蜜津,反反覆覆、真真切切的與她盡情糾纏。
他的吻落在她櫻紅的唇瓣、白晢的頸窩、最後落在她敏感的耳廓上。「你是喜歡我的人,還是喜歡我在江湖上的地位呢?」
「你說呢?」她捧起俯在胸前的俊臉,真摯的水眸直勾勾的鎖住他的俊顏。
「老天,你的眼楮難道非這麼誠實不可嗎?」他故作痛苦的捶著胸膛。
「真的嗎?它們泄漏出我對你的身分比你的更感興趣了?」她打趣道。
其實,兩情相悅也不是壞事,總比一個人偷偷躲在棉被里患相思病來得好。
只是她的對象,呃──人格差了一點、嘴巴毒了一點、臉皮厚了一點、心腸也歹毒了一點,其他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缺點,配她這樣的人好像還滿登對的。
「是啊!不過事情還挽救的余地,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培養你對我的興趣。」他俯身想要攫住她的朱唇,礙事的食指卻抵在他的唇上。
「等一下,你還沒有答應要不要帶我去參觀那些寶物呢!」
「那要看看你以什麼身分與我同行!」
「娘子這個角色夠分量了吧?」嫁了他,那些稀世珍品無疑是手到擒來。
老天!她迫不及待的想大展身手了。
「當然可以。不過我們得先約法三章,先取得衛皇圖然後出關尋寶物,最後咱們再來好好算計先從哪個稀世珍品『參觀』起。」
炳!他當然不會給她有任何參觀的機會,從洞房花燭夜那一日起,他就要一展長才,接下來出關尋寶,三、五年之內也不會回中原,最好能夠添幾個寶寶讓她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