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想成為人家茶余飯後的笑柄嗎?你要知道八卦的流言是非常可怕的,到時候由這條胡同傳到長安城里,嘖嘖,受萬人寵愛的長安之花居然主動騎到一個男人的身上,這話能听嗎?」上官雍繼續危言聳听,「到時候你的求愛大隊會渴盼你也騎到他們的身上去……」
戀心的腦海中自動浮現應接不暇的求愛大隊,隊伍由宇文府的門口排至長安城的盛況,額際沁出一滴滴冷汗。
「我去叫宇文徹來解釋清楚。」話甫說完,她猶如一陣風似的刮進宇文徹的房里。
「戀心。」光听那粗魯的踹門聲,連頭都不用抬,就知道是和他有一腿的戀心登門造訪。
「你快點起床跟我到大廳上。」她情急的將他由床榻上挖起。
「我現在是病人,需要多休息,不能從事太勞累的工作。」他繼續懶懶的癱在床上,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她的溫柔真的持續不了三天。
「宇文徹,你是胸口中鏢,不是雙腿癱了,走兩步路死不了人的。」她把剛才所受的窩囊氣全都發泄在他身上。
「戀心,好歹我也是為了保護你而受傷,難道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些嗎?」他好懷念前幾日美好的時光,那含淚深情的水眸、櫻桃般溫潤香甜的小嘴、艷盈透人的酥胸……害他嘴角差點淌下口水。
「我也為了你而單槍匹馬闖入項王府要了解藥啊!」扯平!
她雙手環抱在胸前,冷睇著他。
突地,他撫著胸口,干咳了幾聲,狀似痛苦的樣子。
「苦肉計這招對我沒效。」她半信半疑的瞅著他。
「沒……咳……」他又低著頭猛咳起來,讓戀心不由得信以為真,緊張萬分的拍著他的背。
「哪身不舒服了?是不是傷口發炎,還是體內的余毒沒有清干淨?」她憂慮的攢起眉心。
他沒說話。
「你說話啊!到底是怎麼了?」她心疼的捧起他的俊顏,只見他一臉古怪。
「說了你會罵人。」他一臉無辜。
「不會,到底怎麼了?」她擔心他的身體都來不及了,哪還有心思罵人。
「我剛才……嗆到口水了。」
「宇、文、徹!」河東獅吼差點掀翻了屋頂,一陣凌亂的繡花拳落在他的身上。
「拜托!被口水嗆到也有罪嗎?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試探你對我的感情而已,他暗自想著。
「哼!來不及了,竟敢用這麼無賴的表情欺騙我,你該死了你……」她習慣性的「爬」上他的床,然後坐在他的大腿上準備用拳腳招呼他。
「你想霸王硬上弓。」他佯裝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
嘿嘿,有人要遭殃了,前幾日他是負傷在身,無法一展長才,這回他身強體壯,毫無後顧之憂……
「霸王硬上弓實在太便宜你了,這回我要徹底消滅你這個的男人,讓你體無完膚,看你還有沒有多余的精力再耍我。」她亮出手中的拳頭,囂張的威脅道。
「戀心,千萬不要對我客氣,我可以完完全全奉獻出我的,盡情的供你蹂躪。」一雙鐵臂環上夢寐以求的蠻腰,攏進自己寬闊的胸膛中。
「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她奮力的將他壓倒在床榻上,小手胡亂捶打著他的胸膛。
「你……」這姿勢實在太美妙了。
「我怎麼樣?這一回我絕對不會讓你逃月兌,我也要讓你嘗嘗被欺凌的滋味。」她露出壓倒性的勝利,長腿鉗制住他的身體,親密的與他貼合在一起。
「那你想從哪兒開始欺負?」他迫不及待的追問。
「當然是先痛扁你一頓,居然敢用計把我拐到地牢里,在我的脖子上套下狗鏈,害我成為風月嬌娃的笑柄,不僅如此,你已經有了未婚妻還敢口口聲聲說愛我……」她惡狠狠的細數一條條的罪名,這回一定要給他一頓狠揍不可。
她獨自沉浸在報復的快感下,殊不知宇文徹稍微翻身就將她反壓至胸膛下,用著虎視眈眈的眼神覬覦她的美色,魔爪快、狠、準的襲向她嬌媚雪艷的酥胸……
一想到客廳那對風騷發浪的風月嬌娃,戀心胸臆間的怒火瞬間便熊熊燃燒,謾罵的語調中來雜著一股濃郁的醋勁。
「我可是受全民愛戴的長安之花,有多少男人喜歡我,而你居然敢有未婚妻……」
咦?等一下,她的胸口怎麼涼涼的,而且頸間又酥又麻?她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的衣領早己被解開,胸前埋著一顆頭顱,對她又吻、又啃、又咬。
「宇、文、徹!」她氣急敗壞的推開他的頭,「你什麼時候爬到我身上來的?」天啊!這家伙的動作未免也太迅速了。
「剛剛。」他意猶未盡的想重回溫柔鄉。
「你不是說要任我欺負,徹底任我糟蹋,怎麼又出爾反爾?」
「因為你光說不做,動作太慢,所以我只好自己來。」
「起來。」她稍稍抬起被他纏住的長腿,踢著他沉重的男性身軀。
「為什麼?」他不解,這個姿勢非常方便,為什麼要起來?
「因為我要穿衣服。」她拉拉春光外泄的衣裳。
「不用了,反正等一下還是要月兌光。」他把握時機,開始月兌著身上的衣服。
她狠狠的捶著他的肩頭,「下流,誰還要跟你玩這種把戲。」
「你啊!」
「我哪有?」
「有,你剛才自己說要辣手摧草,徹徹底底的蹂躪我。」他迫不及待的敝開外衣,露出結實僨起的胸肌,「來吧!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千萬別對我手下留情,這點折磨我還承受得起。」
她一臉嫌惡的撇過頭,「我命令你馬上把衣服穿起來,離開這張床!」
天啊!她是瞎了狗眼,還是被下了蠱?居然會喜歡上這種低級、下流、滿腦思想、時時想玷污她貞操的男人。
「我不要。」他涼涼的說。
她眯起盈滿怒意的瞳眸,從牙縫迸出幾個字。「如果你不想絕子絕孫,下輩子癱在輪椅上任憑家奴推著你四處走動,就繼續保持這個動作。」
「哦!」他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身,一股欲火不上不下的流竄在下月復,惹得他一臉郁悶。
她趕緊爬下床,整理好衣衫,拉著他的手匆匆走向大廳。
「戀心,你要帶我去哪里?」
「去向大伙兒解釋咱們那日的情景啊!我既不是以身相許,也不是餓狼撲羊,只是純粹想喂你吃藥。」
唉!宇文徹重重的嘆口氣,他情願她狠狠的蹂躪他的啊!
第九章
「小姐,你來得正好,我替你向流織坊多訂了三匹絲絹,想要什麼顏色?」元寶一邊列著清單,一邊問道。
「紫色、粉紅、鵝黃各一絹,還有順便替我縫制兩件大氅。」戀心不假思索的回答。
上官雍轉身對準新郎宇文徹道︰「未來的妹婿,剛才秦穆陽派人捎口信來問,你想要什麼禮物當新婚賀禮?」
宇文徹撫著下巴,仔細思忖了一會兒,「衛皇圖好了。」
「不行!」戀心立即拒絕,「我辛辛苦苦的冒著生命危險潛入項府偷得鑰匙,為的就是衛皇圖,如果就這麼送給了我,那多沒意思。」
「你的意思是……」上官雍滿臉不解。
「東西當然要自己去偷才有趣,替我跟他說,他的好意我心領了。」她堅持己見。
咦?不對呀!她在干什麼?
戀心由這團混亂中回過神,打斷眾人的討論聲浪。「等一下,我又沒答應嫁給宇文徹,你們怎麼可以私自決定我的終身大事呢?」
「小姐,事情都發展到這步田地,你就嫁了吧!」元寶勸道。
「我不要!」戀心鼓著腮幫子,堅持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