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證據沒了,妳沒有資格繼續把她留在猛郎閣里了!』哼!要耍無賴,他也會!
「我忘了告訴你,這張是副本,正本我已經收起來了。」她可不是胸大無腦的笨蛋,怎麼可能讓他把賣身契撕得粉碎?
「妳……」他為之氣結。
「其實,就算你把正本撕了又如何?我想,妳妹妹一定很樂意再簽一張,甚至要她賣個十年都沒問題。」
「妳究竟對地下了什麼蠱?」
「我能對她下什麼蠱?你應該比誰都還清楚自己的妹妹,根據我的觀察,她的『性向』好象挺特殊的,不知道是戰府教導有方,讓她從小耳濡目染;還是天生的?」她挑高柳眉,戲謔的道。
這一番話重重的踩到了戰無戢的痛處,他也很想知道答案,究竟爹娘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會留下這個禍胎遺害人間?
「無戢大人,怎麼不說話了呢?」她的小手攀上他結實的胸膛。
「我不需要對妳解釋。」
「你不說也無所謂。只不過,既然起蝶都為你犧牲了,你何不順了她的心意?」
「什麼心意?」
「當然是成全我倆辦『正事』的心意!」她的頭靠在他結實的胸瞠上,青蔥玉指在他的頸間游移,挑逗他的。
「我沒空。」他隱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泛起一陣灼熱,她手指所到之處,激起了一簇又一簇的烈焰。
「只要一時半刻,花不了你太多時間。」雲傾蘿勾起一抹曖昧的笑意,「除非——」她故作神秘狀。
「除非什麼?」
「除非你要跟人家耗上一整晚。不過你也知道我賺的都是血汗錢,既『流血』又『流汗』,你就好心一點,稍稍體恤人家,我明天還要開店做生意呢!」
「妳——」他瀕臨瘋狂邊緣,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樣?」她咬著下唇,滿臉無辜。
「妳可不可以不要滿腦子全是思想?」戰無戢有些氣惱。要他帶兵打仗,指揮千軍萬馬沒問題,但是,要他面對一個冷艷風騷的女人,卻是問題多多。
尤其這個女人又生得國色天香,讓天下男人都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哦——」雲傾蘿提高音量,像是抓到他的小辮子般,「你好壞喔!居然想到『那回事』,人家說的是彈琴取樂之事,才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他頓時啞口無言。
「你看,如果你要我彈琴彈一整晚,可真的會讓我的手指『流血』,而且天氣這麼熱,我一定會流『滿身大汗』的。」
「我懶得跟妳說。」他作勢要起身,卻被她制止。
「那我們就不要用說的,干脆用做的,如何?」她的小手爬上他俊逸的臉龐,挑逗似的撥開他額前的發絲。
「把戰起蝶還給我。」他刻意不理會她曖昧的話,一心只想要回戰起蝶,但卻又忍不住想,如果他真的順利帶走戰起蝶,那他與雲傾蘿之間的關系是否就從此斷得一乾二淨?是否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
思及此,他的心莫名的空虛起來……
「就算我願意讓你帶走她又如何?」
「什麼意思?」
「她逃家是與生俱來的『習慣』,就算你這回逮她回家又如何?第二天她還不是一樣照逃不誤?」她太了解戰起蝶的個性了。
「說得也對!」他老實的點點頭,就算將戰起蝶關在牢里,她還是有辦法溜出來。
「與其讓她毫無目的亂跑,不如讓她留在猛郎閣里。這里的姑娘很多,彼此之間也可以有個照應,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一定會對她好一點。」
「妳作夢!我不可能讓她留在猛郎閣里,任妳們糟蹋的!」
「她不要糟蹋我們猛郎閣,我就已經阿彌陀佛了!」她涼涼的說道。
「妳——」
「我說錯了嗎?」她理直氣壯的挺起胸脯。
他怒氣沖沖的瞪視著她,看著她的美眸凝聚著熾焰,一副不甘示弱的姿態。
「我不會讓妳囂張太久的!」他一定得找個法子治治她才行。
「敢情無戢大人想查封我的猛郎閣?」她挑釁的問道。
「這是個不錯的提議。」
「好啊!我雲傾蘿有本事開店,就不怕有人來砸場。」她笑得燦爛,眸底卻閃過一絲神秘。
戰無戢剛好捕捉到她那一閃而過的詭異眼神。「妳不要仗著自己的後台很硬,我就動不了妳。」他提出警告,思忖著她恩客名單里曾經出現過的那些顯赫高官。
「我就怕你真的動不了我,因為我合伙人的家世背景還不是普通的特別,能治得住她的人不多。」
「難不成是王爺?」他試探一下敵情。
她彈彈指尖,「遠水救不了近火,我怎麼會奢望王爺真的對我忠貞不移呢?尤其是歡場里的露水姻緣,更是靠不住。」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一定要查出幕後黑手才行。
雲傾蘿忍不住用雙手捧起他陷入沉思的臉龐,清靈明美的眸子閃過一絲戲謔。
「無戢大人,現在月色美、氣氛佳,我們就不要再談那些殺風景的話題,不如繼續咱們兩人的『正事』吧!」
她的聲音將他的思緒重新拉回現實,一听到她那露骨的暗示,他的臉色為之一變。
世風日下,原來已不再是男人的專利。
「我沒心情。」他避重就輕的想推開她。
雲傾蘿的小手輕撫著他俊逸的臉龐,媚眼帶著笑意,「待會兒你就會有心情了。」
「雲傾蘿,請妳自重。」他單手擒住她縴細的腕骨,然而體內狂熾的卻已被她一一挑起。
她雪白豐盈的嬌軀正隔著衣料與他結實精壯的胸膛密實的熨貼在一起,由他的角度居高臨下的往下瞧,正好是春光無限……
「無戢大人,你怎麼這麼說呢?這是人家給你的『額外服務』,若不是看在起蝶將自己抵給猛郎閣,一心一意為我效忠的份上,我才不想犧牲色相呢!」她一臉委屈的說道。
「我沒心情跟妳胡鬧。」他感覺到她的正磨蹭著他兩腿間的硬挺。一道激情的熱流倏地由他的下月復間升起,往他的四肢百骸流竄……
「這才不是胡鬧,平時人家模我都要給錢,現在我可是免費奉送呢!」她使出「章魚八爪功」,緊緊的纏繞在他的身上。
「我不是妳那些恩客,妳要賣弄風騷前請先搞清楚對象。」他站起身子,讓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雲傾蘿不死心的起身,更加用力地環抱住他的腰,小臉貼在他的胸口上。
「我從來就不曾拿你當恩客看待,以我在京城的名聲,通常只有男人拿銀子求我的份,而不是由我去取悅他們。」她側耳傾听他紊亂的心跳聲。
「為什麼?」他的心為了她的話而漏跳了一拍。
她仰起小臉,晶亮明璨的雙眸里盈滿濃情,「因為你對我來說是特別的,這無關于戰起蝶,也無關于你的身分與地位,只單純因為你。」
「我?」他低下頭,看著熒熒的燭光映著她的小臉,誘人的眸光流露出一股濃烈的情感。
這的確讓他好生驚訝,一位「閱人無數」的花魁,居然赤果果的對他表白愛意,他是否該相信她?
「你不相信我的話嗎?」她的眼底閃過一絲落寞,楚楚可憐的問。
他情不自禁的單手攬住她不盈一握的縴腰,另一只手則輕撫著她柔美細致的容顏。這份美麗觸動了他孤寂的心弦,讓他登時失了心魂。
「雲……傾蘿。」原本對她的不信任與質疑早已在心中蒸發,現在他的眼底只剩下她巧笑倩兮的臉龐。
她的雙手大膽的攀上他的頸間,紅灩灩的唇瓣貼在他的唇邊低語,「不要懷疑我的話,自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對你的感覺一直都很特別,我想接近你,一直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