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在想什麼限制級畫面?倒帶洗掉。
她匆匆的跑下樓,本想找桂枝煮些東西,可是嚴緒康卻說他提早放她下班了。
「反正妳的手藝也不錯,就由妳下廚好啦!記得不要煮太油膩、太辣、太咸。其實總裁不挑食,妳隨便煮煮就好。」嚴緒康拍拍她的肩膀這麼說。
「怎麼這樣?」上回是逼不得已,怎麼現在又……
算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乖一點吧!
花了十五分鐘,她端著一個盛著三菜一湯的盤子放到葉禮燮的桌上去,而那個發號司令的男人早已空著肚子在等待著。
「總裁,你的……消夜。」都已經九點多了,怎麼說都算是消夜吧?他老是這樣消耗自己的體力,熬夜不睡還過餐逾時,他的身體真的受得了嗎?
聞到陣陣的飯菜香,早已饑腸轆轆的葉禮燮,懶得去糾正她的用詞了。
他二話不說,拿起碗筷埋頭扒飯。
飯後,他推開餐盤,很公式化的對猶站在一邊等候收拾的林維婉說︰「妳可以拿下去了。」
「是。」
這回他對她的料理沒有任何表示,僅是一口接一口的吃著盤里的食物,俊臉上還是一如往常的冷漠,她幾乎要懷疑嚴叔是否看走眼了?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她有什麼值得讓他喜歡的條件?
他昨晚會讓她睡在他的床上,也許只是單純的因為她哭得太慘,心生憐憫所致吧!他不會對她有任何意思的,他不是也這麼說過嗎?
想著,她默默的就要退開。
「麻煩妳等一下再幫我帶杯濃茶上來。」他的嗓音軟軟地自她身後飄來。
「好。」她知道他今晚又要熬夜辦公了。
「還有……」他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好像在思考該如何開口。
「嗯?」她偏過頭看向他。
「妳的手藝真的不錯。」他面無表情的說著,然後拿起桌上的煙盒點煙。
啊?他是在稱贊她嗎?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耶!
一抹赧澀的笑容,掠過林維婉的唇角。
轉過身,她靜靜的走下樓。
抽煙男人的唇角在看見她唇邊的那點微笑時,似乎也微微上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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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午夜一點。
葉禮燮還深陷在待批與待簽名蓋章審核的文件堆中,隨手拿起剛才林維婉所泡的熱茶,竟然也已溫涼。
他啜飲了一口放下,冷掉的茶失掉了原有的風味,他苦笑著推開。
暫時放下手邊的雜務,他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膊,拿起手邊的煙盒,踱步走到落地窗前,一圈煙霧隨著他吞吐的動作緩緩蔓延散開,煙頭閃爍著一點紅光幽幽暗暗。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總習慣站在這片落地窗前,點起一根煙,然後靜靜的欣賞著遠處的城市霓光,這個習慣已經跟著他好久好久了。
其實他不喜歡在深夜里辦公,因為夜晚的寂靜,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挑起他過往的片段回憶。他不是個會沉陷過往的人,也沒有會將仇恨放在心底的習慣,只是,他討厭面對那些想起來就令人不愉快的記憶。
今天下午,他接到二媽打來的國際電話,說他們會在月底回到台灣,叫他有空就回去看看。
看什麼呢?
他的唇邊揚起一抹譏誚。
那是二媽的家,也是爸爸目前定居的地方。至于這個曾經是他跟爸爸還有死去的媽媽真正的家,爸爸在他成年之後,幾乎從未再踏進來過。
其實他一直都很恨自己,他恨自己對父親還有二媽的怨恨,竟然遠比自己所能想隊的還要淺薄。
他原以為自己會因為父親間接逼死母親的這件事,而怨懟案親,甚至埋怨起二媽,可是很可笑的是,他居然沒有。
因為二媽對他真的很好,雖然那種好,是有彌補的味道,但是對他好就是好,那是無法磨滅的事實。
而他恨自己的是,他居然接受了二媽對他的友善。
潛意識里,他覺得自己對不起死去的親生媽媽,所以他一直不太想正面回應父親還有二媽的愛,僅是戴著一張冷漠的面具冷冷的面對他們。
可是隨著年歲的增長,他的恨淡了,而且二媽待他的好,讓他恨不起來也是實情之一。
二媽說,爸爸近幾年的身體變差了,還說,他總是望著門口發呆,好像在等一個人回家看他。
那個人是誰?其實他自己心里有數。
默默的捻熄了手里的煙,他忽然瞥見在員工宿舍的外面,駐足站立著一條熟悉的人影,看她的樣子好像正拿著手機在跟什麼人說話。
都已經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人會打電話給她?
他疑惑的挑挑眉,發覺最近自己的心真的快要被她給佔據了。
會注意到她喜歡穿淺淡的紫色還有淡藍色的衣服,雖然那些衣服的質料看起來實在不怎麼樣,但是穿在她的身上,總是會有特別不一樣的味道。
記得莉俐那個女人還罵她是個村姑呢!
呵!村姑也有村姑質樸單純的美啊!誰說路邊的野花就不比溫室里的蘭花香了?在她身上,他總是能發現她單純而堅毅的執著。
他記得她好像有一個身體不太好的弟弟是吧?改天該找個時間請人查查看,到底是什麼情形?
他發覺自己實在不想再看到她為了錢而一籌莫展的樣子。
「什麼?媽!妳……」
葉禮燮乍聞林維婉驚惶失措的對著電話喊著,他心一動,就趕緊跑下樓去。
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沖下去的理由?
只知道……他就是想出現在那個女人身邊,讓她知道他就在她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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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樓下,葉禮燮就看見林維婉那個笨女人,居然又拉出她的那輛老舊機車,笨手笨腳,又手忙腳亂的發動車子,騎沒多遠,車子偏偏又熄火,那種情形其實任誰也知道,她的那輛車子早該送去報廢了。
「妳又想去哪里?我記得我說過晚上不準妳偷跑去上大夜班吧!」他雙臂環胸,用一副很凶的口氣截住她。
听到是葉禮燮的聲音,她做了一個欲哭無淚的表情,雙肩垂下,然後轉過身對他解釋著,「我不是要去上大夜班,而是我有急事,必須要先離開幾天。」
她怎麼急昏頭了,她現在跟他是受雇關系,不管怎麼樣,要離開總得先跟他報備請假,這是基本的工作禮儀,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一時太急給忘了。
「什麼事?」看她急得一副又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他真的有種想轉身離開的沖動,她,怎麼這麼會哭啊?
「是……急事。」她不想再麻煩他,畢竟這很單純只是她個人的私事。
「什麼急事?」說話要說重點,這個女人怎麼老是學不會?
「私事。」她就是不想說嘛!
見她又一副欲掉淚的表情,他先是吼住她,「有話用說的,不準哭。」
被他一吼,原本忍住不哭的情緒,反而被撩撥了上來,
她皺起小臉,臉色發白,原本想說的話卻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葉禮燮嘆口氣,知道她一定是已經六神無主才會這樣,他走上前,用他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好耐性勸誘著,「是家里的事嗎?」
她點點頭。
「知道是什麼事嗎?很急?」
她先是肯定的點頭,然後想了一下,又猶豫的搖頭。
其實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媽媽為什麼急著要她明天一定要回家一趟的理由,媽媽從來沒有這麼突然的要求過她,她真的很擔心家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