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蔭︰「或許你該說我是個勇于挑戰強者的固執狂。今年二十四歲,IQ一七五,美國某知名學府的三料博士的韓天晴小姐。」
神秘客︰「看來我要再設個更難的高牆讓你破解了。」
奔蔭︰「只怕我已沒有興趣了。」
神秘客︰「怎麼說?」
奔蔭︰「想定下來了。」
神秘客︰「那實在很不妙。這麼一來我將要失去一名旗鼓相當的對手,二來你將可能永生永世被追殺。不再考慮考慮?」
奔蔭︰「不了,我不想讓耘一輩子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
神秘客︰「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
奔蔭︰「我希望你幫我聯絡一個叫‘守護者’的組織。」
神秘客︰「守護者?」
奔蔭︰「這個組織向來與掠奪者處于對主狀態,他們組織的宗旨在于保護人,與掠奪者以殺人為宗旨剛好背道而馳。我想結合他們的力量,消滅掠奪者。但我目前的身份特殊,他們是不會接我的生意的,甚至可能泄漏我的訊息,讓我的仇家或掠奪者里的人來追殺我。」
神秘客︰「你要我當你的聯絡人?」
奔蔭︰「你願意幫忙嗎?」
神秘客︰「我不幫你,但……我幫助認為重要的人。」
奔蔭︰「謝了。」
神秘客︰「別謝我,你該謝的是老天爺讓你認識了孝,不然我們兩人這輩子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好了,不與你多聊,我先走一步。」
奔蔭︰「我等你消息,再見!」
神秘客︰「等等,你幫我跟孝說,找天跟我聯絡一下,我有事跟她談。」
奔蔭︰「好,我會轉的。」
神秘客︰「拜!」
韓天晴維持一貫的瀟灑態度,離開了網路世界。
奔蔭渾身疲憊地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祈禱這個計劃能順利成功。
孝︰「找我有什麼事?」
楮︰「沒事找你干嗎!」她此刻的火氣很大,不過從她平淡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氣憤的痕跡。
孝︰「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她透過字句感受到她的憤怒。
楮︰「那位非你不娶的牛屎先生,因為菡的保鏢始終查不到你的行蹤,他懷疑是我們故意隱瞞你的藏匿地點,現在他雇人整日暗中監視我們,希望我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露出馬腳。要不是被菡的保鏢發現,不然我們不知還要過多久被人監視的生活。喂!你這位始作俑者也該麼叫點責任,想個辦法驅趕驅趕他吧!不然,別怪我把你的藏匿地點告訴他喔。」
孝︰「好啦!我知道了,等我想到辦法再告訴你。」那坨牛屎怎麼還這麼冥頑不靈?本以為日子久了他就會忘了那個契約,沒想到他還記得如此清楚。
楮︰「我給你三天時間,時間一過,就別怪我不顧朋友道義。」
孝︰「知道了啦!」
韓天晴規定的三天期限已經到了,不過鬼靈精怪的裴孝耘也想到了因應辦法。
孝︰「楮,我有辦法可以讓那牛屎無法再雇人跟蹤你們了。」
楮︰「什麼方法?」她微打了個阿欠。昨天為了幫辜蔭聯絡那個叫「守護者」的組織,搞了整夜都沒睡,現在困死了。
孝︰「那個方法就是委托掠奪者的殺手,然後請他們對他開個幾槍嚇唬嚇唬他,這麼一來我就不信他還敢繼續雇人跟蹤你們。」她得意地狂笑。
楮︰「小姐,你是豬啊!如果真的這麼做了,他就知道是我們找掠奪者嚇唬他了,說不足他一氣之下告我們蓄意謀殺,你說到時我們該怎麼辦?另外,你知道請掠奪者殺手一次要多少錢嗎?而且他們只接殺人的工作,不接嚇唬人的工作,你想害他們被同行恥笑啊?」哈!再一個阿欠。
孝︰「那我沒辦法了,你自己想辦法解決他嘍!」她愛莫能助。
楮︰「小姐,這是你惹出來的禍端,為什麼還要我幫你想辦法解決?不過你剛才的話讓我想起一個可行的辦法。」
孝︰「什麼辦法?」
楮︰「前陣子我得知掠奪者有個死對頭叫守護者,這兩個組織由于理念不同經常起爭執。每每掠奪者執行任務,守護者就會想辦法破壞,不過他們要是得知掠奪者暗殺的對象是大奸大惡之徒,他們就不會派人去破壞。想想那位牛屎先生並非什麼大奸大惡之徒,所以我們只要在找掠奪者暗殺他的同時將消息透露給守護者,這麼一來,守護者就會自動派遣人員前去保護他,到時候他就會忙得沒空雇人來監視我們了,而且守護者又可趁機掃除幾名掠奪者的殺手,說不定掠奪者就這樣給守護者鏟平了,這樣你就可以跟你的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了。」
孝︰「這個辦法好!但是……要是那個守護者的人員一個保護不當,牛屎就這樣掛了怎麼辦?」她覺得這計劃還是有些危險性。
晴︰「放心,守護者這個組織的保護能力跟掠奪者暗殺別人的成功率一樣高,所以他頂多受個小傷,絕對死不了的。」
听了韓天晴的保證後,裴孝耘寬心了許多。
孝︰「好,那就按照這個計劃進行。」
楮︰「一有什麼重大發展我再跟你聯絡,拜!」
韓天晴下線補眠去了,而裴孝耘則腳步輕盈地到客廳看電視去了。
這時遠在中國大陸比賽的牛竣史萬萬沒料到,不久的將來他將莫名其妙陷入被人暗殺的危機中,也將莫名其妙卷入兩個對立的組織的是非里。至于他跟裴孝耘之間的問題,只能留待掠奪者這個組織消失後再處理了。
數日後——
奔蔭收到一封用快遞送來、著名給他的信件,打開一看,是韓天晴寄的。
我已聯絡到守護者,他們要你明日到台北火車站找一個貼有紅色紙條的置物箱,用我寄給你的鑰匙打開它,里面會有進一步的指示。只準你一人前往,不準帶武器,其余的事項,到時他們會跟你做解說。祝順風。
奔蔭看完信,不禁深嘆口氣。
這一去不知是吉是凶?
奔蔭起身離開書房,走到客廳,裴孝耘正蝦縮躺在沙發上睡著,電視沒有關,電視節目持續播出。
他撥開遮掩住她半張臉的發絲,用拇指指月復輕撫著她不再黝黑的細致臉頰,然後滑落到裴孝耘微張的小嘴上。低頭輕輕吻住那讓他朝思暮想的唇瓣,這可能是最後的訣別。
他听到一陣走到半途驀然轉身的腳步聲。「冥。」他叫住黑帝斯回房的動作。
轉頭望向黑帝斯,竟讓他看見黑帝斯臉上一閃而逝的受傷神情,不過馬上被他技巧性的隱藏起來。既然黑帝斯不想讓人看出他受傷的樣子,辜蔭也就不點破。
「我不在的這段期間,耘就拜托你了。」他知道黑帝斯會把裴孝耘保護得很好,因為他同樣對裴孝耘存有好感,只是自己尚未理解而已。
「你真的打算這麼做?他們一向視組織如毒瘤,恨不得能馬上將它切除,你這一去竟不是羊入虎口?他們會出賣你的行蹤給我們的組織或仇家的。」黑帝斯不贊同他的做法。
「如今只能博一博了,不然光靠我的力量根本無法給耘安全的生活。」
黑帝斯只能以沉默做為回答,因為目前他愛惜自己的生命更勝于愛惜別人的生命。
「那你保重,在你不在的這段期間,我會幫你保護好那女人的。」這是他目前惟一所能幫他的了。
「謝謝!」辜蔭衷心的感謝。
第八章
一道蛇形的金色閃光劃破下著大雨的漆黑天空,不久後便尾隨一聲轟隆巨響。
這聲大自然的怒吼驚醒了熟睡的裴孝耘,她捉起擱在床頭的黑框眼鏡,下床走到落地窗前觀察一下戶外的氣候,天邊有著金黃的閃電,狂風呼呼地刮著,滂沱大雨也毫不客氣地從天空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