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謙萩揚起爬滿淚水的臉,淚眼婆娑地瞅著他,她到現在還不相信她盼了許久的愛終于有了回應。
馮玩是用他襯衫的袖口小心翼翼地幫顧謙蔌擦拭去臉頰上的淚痕。
「不要哭了,好不好,我不喜歡看見你哭的模樣,我喜歡看你盡情地笑,可以為我笑一個嗎?」
說完他便低下頭,如春雨落在嬌弱花瓣似的吻住她,柔柔地、輕輕地細吻著……
起先顧謙萩有些害怕,在馮玩是帶著憐愛疼惜的吻下慢慢地陷入狀況,然後完全迷醉于馮玩是的接觸。
不自覺地,她將垂放在兩側的手舉起環住馮玩是的頸背,讓自己的唇可以更加貼近他的唇。
在她以前的規念里,以為接吻就要火熱激烈,像兩只吸吮在一起的水蛭一樣難分難離,非要吻到其中一方快要窒息才會有感覺,可是現在只是稍稍地嘴唇踫嘴唇,就讓她心跳失速、全身發軟發燙,呼吸都快停止,仿佛整個身體機能都在整修般全然不能控制,但是這感覺又有種讓人說不出的踏實、安心,且甜蜜。
許久,馮玩是才戀戀不舍地放開顧謙蔌的唇瓣,顧謙萩一雙還沒從狀況里恢復過來的迷離杏眼,微開地看著他。
「不要哭了好不好?不然我就再用剛才的方法阻止你的眼淚。」他意猶未盡地直盯著顧謙萩的櫻唇。
看來顧謙萩的眼淚似乎不理會他那一套,依然不停冒出。
驀然,顧謙萩「哇!」一聲大哭起來,緊緊地抱著馮玩是,臉埋在他的胸膛上,用力地將這幾年的酸苦、委屈,一並利用這種機會發泄出來。
而馮玩是只能乖乖提供出自己的胸膛,牢牢地環抱著她,輕輕拍撫她的背,直到她情緒穩定為止。
尾聲
十月十日,好個四海歡騰、舉國同慶的光輝日子,這天是馮玩是年滿二十九的生日,也是黃歷上所寫的大吉、宜嫁娶的黃道吉日,所以他特地選在今天迎娶他心心念念的美嬌娘顧謙蔌。
狽屁!那黃歷上所寫的大吉之日根本就是騙人的,對馮玩是來說是這樣的。
他才剛印下代表婚禮禮成的吻,原本應該英姿煥發、享受眾人祝福的他,馬上被罩上及腰的橘色大垃圾筒,渾身濕答答不說,還冷得直打哆嗦,而害他凍得像冰棒的原因是來自他腳下那堆含人口中便化為消暑寒水的冰塊。
全然不顧夫妻道義跑最快的顧謙萩,拎起禮服的裙擺,緩緩走回一身狼狽的老公身邊,幫他將罩在他身上,使他看起來既愚蠢又滑稽的垃圾筒拿掉。
「要不要緊?」她盯著不知是被凍到臉色發青,還是氣到臉色發青的馮玩是,關切問道。
只見他原本青白的臉色逐漸翻紅猙獰……
「是——誰——干——的?」齜牙裂嘴道。
彼謙萩看他快速紅潤的臉色,看來會感冒的機率不太高。
只不過有人可要準備看跌打損傷科嘍!
「大姐、豆腐哥、瑛姐、寒寧、謙潔,還有玩恆。」她一個不漏地遣出,卻死也不敢說自己也參了一腳。開玩笑,往後的日子她可是要天天伴著他咧!
獲得確實的復仇名單後,鷹般的銳眼掃射過一室帶著笑又不敢笑的親朋好友們,終于在教堂大門口發現那隊腳底抹好潤滑油正想畏罪潛逃的六人小組。
他青筋暴露地指著那隊惡質分子——
「你們有膽就都不要給我跑!」
「歹勢,我們向來膽小如鼠。」竇翰府環抱著自己,佯裝驚恐。
「所以我們……」馮馨發音道。
「不跑不行!」眾人默契十足地接下道。隨後個個痛快狂笑地溜了。
馮玩是見狀,馬上抓起一把落了一地的冰塊追了出去,朝他們急駛而去的休旅車丟冰塊。
「有膽你們就都不要給我回來——」
彼謙萩站在教堂門口望著氣得蹦蹦跳的新婚夫婿。
她相信,今日的一切,將會成為他們夫妻日後最捧月復、最難忘,也最值得一再回味的記憶。
而他們的愛希望能像他們兩人名字拼湊成的含意一樣,能綿延至——
千秋萬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