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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殼 第25頁

作者︰瑾鴦

聶舷聞言凍住,胃口盡失,她剛愛上一個男人,而他母親渴望抱他的孩子。

「說到你的痛處了?」子平見她臉色有異,試探地問道。「看開點,這不是什麼世界末日。」

對一個渴望擁有和心愛男人的結晶的女人來說是。

她視而不見地望著他,強烈的失望幾乎令她熱淚盈眶,她一直在等待用心愛一個男人的機會,她知道他值得愛,但或許她終究是自作多情。干媽也猜錯了,他對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她不該受別人蠱惑而懷抱奢望。

「你沒事吧?」見她一臉呆滯,他擔心地問道。

我只想撲倒在床上痛哭。聶舷在心里吶喊。

「我……我想回家。」她丟下筷子,起身奔向門口。

「喂!你……」子平詫異地追出去,在停車處攔下她。「我很抱歉說錯了話,你別這樣。」

「你沒有說錯話,我只是不太好服。」聶舷臉色蒼白的說,覺得頭又開始暈。

「我帶你去醫院……」他緊張地一手抓著她的胳臂,另一手拿鑰匙開車門。

「我不要去醫院,我只想回家睡覺。」事實上她想的是回家痛哭一場。

「不行!你臉色蒼白,我載你去醫院。」子平的態度也變得堅決,突然,聶舷用力掙月兌他的手,跑離他身邊。

「聶舷!」他急忙追上去,擔心她在大太陽底下奔跑又會中暑,但她跑得很快,他不禁有些納悶她以前是否參加過田徑隊,但她有心髒病,不可能參加任何劇烈運動。

轉念至此,他更是加快腳步追趕,希望在她傷害自己前阻止她。

餅了一會兒,她似乎因體力不濟而減緩了速度,子平一把拉住她手臂,強迫她停下腳步,她的氣息急促,臉色白得令他害怕。

「你發什麼瘋?」他氣急敗壞地吼著,「你忘了自已有心髒病嗎?別這樣嚇我!」不顧路人好奇的圍觀,他攔腰抱起她往回走。

「放……放我下來。」聶舷喘氣道,一手揪著胸前的衣服,她跑得太急,心髒正隱隱作痛。

「閉嘴!你幾乎喘不過氣,我一定要帶你去醫院。」子平惡聲道,腳步不曾停歇。

「不要!我不要去!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拜托你!」她緊抓住他的衣領求道,氣息依然急促不穩。

「別鬧了,你……」他的口氣稍微軟化。

「求求你!」她在他懷里喊著,而後將臉埋在他肩上啜泣,「求求你……我只要躺著休息一下就好,求求你……」

子平猶豫了,她的懇求讓他心軟。

「好吧。」他妥協。「我帶你回工作室,要是你情況變糟,我馬上把你丟進醫院。」

雖然他的口氣惡劣,但她淺淺一笑,並對他呢喃著謝意。

***

堡作室里沒有人,子平看到桌上有張紙條,但他不予理會,急著將聶舷抱到床上,此時她的氣息已漸趨穩定,但他不敢大意,經過那樣的奔跑,她流了一身汗,必須快點補充水分。

將她安頓好後,子平忙著開冷氣、拿毛巾幫她擦汗,並端水給她,安撫她慢慢喝下,以免嗆著。

五分鐘後,她的臉色恢復紅潤,氣息也平穩下來,他這才放心去看紙條內容。是小黛留的,她果然如他所料,主動安排好明天的拍攝事宜。

他回到床邊告訴聶舷這個好消息,但她只是淡然一笑。

「對不起,我沒考慮到你的心情」

「不是你的錯。」她嚴肅地打斷他的話,「是我心里有障礙。」

「你何必這麼執著呢?」他柔聲勸道,「患不孕癥的女人很多,但大多數都過得很幸福,若全世界的女人都只想生養自己的孩子,那些慘遭遺棄的孩子怎度辦?誰來愛他們?」

「不是只有這個問題。」聶舷顫聲道,「女人無法不在乎公婆想抱孫子的心情,更不願意讓丈夫夾在公婆與自己間左右為難。」

子平沉默地盯著她好一晌,回憶自己說他母親想抱孫子那句話。

她只是純粹想到婚姻里的難為處,或者是她非常在乎他母親的想法?

她突然坐起身,掀被想下床。

「你做什麼?」他一手壓在她的肩膀上、阻止她地問道。

「回家。」聶舷表情平靜的回答,但子平似乎看到淚水在她眼底醞釀。「我有點累,想回去睡覺。」

「你可以在這里睡,醒來後我再送你回家.」他說著想推她躺回床上。

「不要,我不能再麻煩你。」她搖頭拒絕。

「為什麼?朋友有難,幫點小忙並不困難。」子平手上略微施壓,不讓她下床。

要她不向依偎由懷抱的渴望屈服卻很困難。聶舷心想她不能再待在他身邊,她會不顧一切的吻地、擁抱他,只求一份愛過他的回憶。

「不用了,我打擾你太久……」

「我要你再打擾我久一點。」他雙臂抱胸立在她面前,阻擋她離開的去路。

聶舷坐著仰望他,不解他如此堅持的原因,但她這一望卻讓自己滿腔的情感一發不可收拾,淚水滑下臉頰。

「你這樣盯著我看,是因為想吻我嗎?」子平溫柔地拭去她的淚水,語帶調侃地問。他可以猜出她落淚的原因——她覺得自己不能愛上他。

這個傻女人。也難怪她感覺不出他並非完全的無動于衷,畢竟她連初戀都沒有,自從他發覺自己明明氣惱她卻無法不在意、不關心她起,他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了,對她中暑時的反應更確認了他的心情。

「如果我說是呢?」聶舷大膽的反問。到了這地步,她豁出去了,她相信他早看出她對他的感覺。

子平的微笑擴大,他的手來到她的唇邊,臉孔朝她俯下。

「我有個條件,我不要一閃即逝的感情,如果你有隨時準備從我身邊逃離的打算,那我們最好別開始。」

聶舷杏眼圓睜、雙唇微分。他知道了,難道她真是這麼藏不住心事的人嗎?為什麼他老能猜出她的想法?但他這麼說又是什麼意思?他願意愛她嗎?

「跟我談一場真正的戀愛有這麼困難嗎?」子平苦笑道,視線定在她的嘴唇上,拇指不斷地輕摩著她的下唇,心里渴望吻她,卻仍堅持先听到答案。

她想叫他閉嘴,只管吻她就好。

「你非談條件不可嗎?」她聲如蚊蚋地問,著迷地凝視他略帶挑釁和柔情的眼神。

「這是你‘拜我為師’的代價。」他得意的笑道,「快回答我,不然我們就這樣僵持到明天早上。」

他的氣息吹拂在她唇間,惹得她心癢難耐。

她想摟住他的脖子強吻他,堵住他多余的堅持。堅定的自制,但她四肢無力,全身因期待而顫抖,最後她只有氣若游絲地說︰「開始吧!」

子平的吻如願落下,他右膝壓上床墊,雙手捧著她的臉頰,溫柔輕巧地將舌尖探入她口中,她全身虛軟,忍不住嚶嚀一聲,心跳比剛才跑步時還快。

他小心翼翼地讓她平躺。身軀在壓上她時加深這吻,他身軀的熱度熨燙她的肌膚,散發著只屬于他的男人氣息,底下的床也充滿他慣用的洗發精和香皂昧,融合他的男人味,她想不出曾聞過這麼令人充滿遐思的味道,也確定從沒有哪種味道令她如此的渾然忘我,和全心投入。

聶舷緊抓著他的肩膀,他的熟練彌補了她的生澀,使她的靈魂在他的吻中飄浮、盤旋;她的雙唇被他吻得刺痛,卻仍舍不得推開這銷魂的接觸;他的重量令她感覺安心而非壓迫;他持續不斷的吻只令她越加沉醉而非喊停。

最先踩煞車的人是子平,他在兩人幾乎氣絕前抬起頭,臉埋在她頸邊喘著氣,她摟住他的脖子,鼻尖磨蹭著他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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