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難得‘正經’瑾鴦
靶覺好像有半個世紀沒有寫序了,這工作雖不陌生,但不好下筆,以前的我總是嘻嘻哈哈的帶過去上頂次我卻笑不出來,原因是這書帶給我的感受很復雜,而且它是自我出書以來,寫得最滿意的一本。
寫《一夜浪漫,終生情》時,夏煒宸只是個為了給徐聖宣解悶而創造出來的人物,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夏煒宸現在成了我最喜歡的一個角色︰俊逸、傲慢、大膽,同時兼具幽默、開朗、體貼的成熟男子。其實我本來想讓他和簡瑞瑤就那樣過一生算了,但越想越不服氣,因為我‘超級’不欣賞瑞瑤那種個性的女人,每次寫到她,總想親手掐死她算了,到最後,她還真的死在我手上了,雖然有點對不起瑞琛和煒宸,但我還是打從心底感到一種類似變態的滿足感。(上帝寬恕我!)
書里有個熱愛麥克.杰克森的小角色,其實是我的干妹妹,她還特地拜托我把她寫進序里,好啦!我現在寫進來了,還算滿意嗎,千慧?她的名宇就叫楊千慧,忠實、狂熱的麥克.杰克森迷,我們也是因為麥克——說正確點,應佼是因為西洋音樂——而認識的。當初她要求讓她成為書里的一個小角色時,我還挺頭痛的,因為不知道該讓她和書里的主角、配角們產生什麼樣的關系,最後我原本混沌的腦袋瓜子終于發揮效用了,可見我的智商也沒低到哪兒去嘛!(真是有夠牽強,還帶點不要臉的理由。)
這故事其實是我看了某位作家(外國人)的作品應運而生的,兩本書的共通點僅在于男女主角原是舊識,以及相隔多年後不情願的結了婚,但請別急著指責我侵犯著作權,因為整個故事內容差距頗大。我看那本書時哭得唏哩嘩啦,寫這本書時也幾次差點掉淚,別以為我淚腺發達,想看我真正悲傷落淚的人還得真有些本事才行哩!我不過是同情心氾濫罷了,我可以為了小小的感動而鼻酸,但真正讀難過上民傷的時候,卻連一滴眼淚也擠不出來,因此有人以為我冷血,其實我何等無辜啊!
Anyway,在這里我要感謝袁姊對這本書的肯定,也要謝謝我的朋友喜歡我的前兩本書,我是個很單純的人,一點點贊美就可以把我捧上天了,但請別利用我脆弱的個性。(我敢打包票,有一群人看到這句話會上吐下泄幾個月。)
今年的暑假結束了,想到這里我就想捶胸頓足,我到八月二十六日才算真正的考由兀試,而八月二十七日就注冊、開學了!雖然我很混,但也沒真正的玩過,老天什麼時候才要讓我好過啊?唉!反正也沒轍了,那就繼續寫書吧!不管各位看了這本書後的反應如何,我都希望你們能繼續鼓勵我、鞭策我(不是叫你們鞭打我,我不是被虐狂),讓我能越寫越起勁、越寫越有信心,也祝福各位平安順心,今年的台風超級多,所以這點祝福是必要的。咱們下次再聊!
PS︰很難得看我寫序寫得這麼正經吧!
序幕
讓我趕上,求求你,一定要讓我趕上!
夏煒宸緊握的拳頭擱在抿緊的歷間,兩眼盯著擋風玻璃外的路面及車輛,胃正不停翻攪、抽搐,像要把幾小時前下肚的昂貴法國料理擠出。但沒有一滴冷汗泌出,泄露他的恐懼。
他不該丟懷六甲的妻子,獨自一人到法國洽公,二十六歲的簡瑞瑤婚前是簡家的掌上明珠,父母極為溺愛,從不舍得讓她做家事或出去工作,因此養成嬌滴滴的大小姐脾氣。結婚兩年,富貴之家不愁吃穿,她的責任是逛街購物、與跟夏家有來往的貴婦交際喝荼,以及幫夏家生孩子,在所有人的眼中,她似乎頗能應付且喜歡這些任務,而且她對丈夫的愛意表露無疑,盡避她的丈夫對她的感覺僅止于喜歡和尊重。
夏煒宸的心在狂跳,他一直無助的祈著。父親夏昆德聯絡說瑞瑤去買東西時出了車禍,他立刻推掉所有與珠寶買主的的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跳上私人飛機飛回台灣,他還不知道瑞瑤和兒子的情況有多糟,但夏昆德要他‘立刻回來’,他心中便有了底。
‘不能再快嗎?’他的聲音冷靜得異常,視線沒有轉移。
‘大約再五分鐘。’夏家的司機緊張的說,不敢去看少爺的臉色。
‘我給你兩分鐘。’夏煒宸的口氣雖溫和卻暗藏著不妥協,司機不敢反駁,盡己所能的踩足油門,揚長而去。
白色被單下是簡瑞瑤毫無生氣的肢體,原本高高隆起的月復部已經平坦,夏煒宸覺得眼前的尸體不是他熟知的妻子。
‘我要看她的臉。’他沉聲說道,隔著平台佇立在他對面的醫生楞了一下,但隨即遵照他的意思,輕輕掀開覆在尸體臉上的白布。
夏煒宸忍住倒抽一口氣的沖動,他瞪著簡瑞瑤蒼白、美麗依舊的臉龐,沒有任何傷口,血色已從她的頰上褪盡,即使沒有伸手踫她,他也知道她的肌膚是冰冷的,他緩緩閉上眼楮,試圖舒解內心深處交纏的愧疚與痛苦。當他張開眼楮時,醫生已經將白布蓋回去了。
‘我兒子呢?’他的聲音沙啞。
‘很抱歉,我們也沒能救活他,’醫生低語著。夏煒宸再度閉上眼楮。‘尊夫人來到醫院後不到十分鐘,心髒便停止跳動,我們緊急為她剖月復,但孩子的脖子被臍帶纏住,加上被車子撞個正著……’
沒等醫生說完,夏煒宸便轉身離開了停尸間,他甚至沒有勇氣去看他血肉模糊的兒子。他人還沒離開法國領空,他的妻兒就已斷氣,等他抵達醫院,迎接他的是親朋好友的眼淚和妻兒冰冷的軀體。
他為什麼不派別人去法國?他為什麼要把瑞瑤留在台灣?瑞瑤是怎麼溜出家門的?為什麼沒有人跟著外出就不會照顧自己?
他倏地停下腳步,開始回想瑞瑤出事的原因。為了追一只可愛的流浪狗,她興沖沖的尾隨在它身後穿過馬路,沒有注意到當時是紅燈,她听到急促的喇叭聲後轉身面向來車,即使對方緊急煞車,還是把她撞得彈開至少五公尺遠。
夏煒宸的雙拳緊握在身側,那只流浪狗是撒旦的使者嗎?它奉命來帶走瑞瑤和他們的兒子?雖然他了解整件事情的發生是因為瑞瑤太大意,但他拒絕接受,他責怪自己沒有留在她身邊,他是那麼期待兒子的出生,如今卻化成幻影。
他回憶兩年來的點滴,她是嬌生慣養的,也是天真霸道的。他喜歡她的笑聲、她的陪伴,她知道怎麼制造氣氛。夏煒宸曾是王老五集團中聞名的花心大蘿卜,沒有認真的愛過任何一個女人,但他很清楚瑞瑤不會接受被拋棄的結果,而他正巧喜歡她到願意尊重她的地步,于是瑞瑤成了夏夫人。兩年來,煒宸的桃花運不斷,幾度被別的女人挑逗得差點失去理智,但他卻不曾出過軌。
五味雜陳的情緒迅速竄升,包含了愧疚、自責、痛楚與憤怒,有那麼一瞬間,理智警告他應該控制自己,但過了之後,從內心深處涌上來的怒吼沖出喉嚨,他像個瘋子握拳猛擊牆壁,直到至親好友沖上前制止他。
‘煒宸,冷靜下來。’徐又璋從他身後抱住,有力的雙臂緊緊鉗制著他的上半身徐聖宣和黎邦詠則分別抱住他的腿,預防那雙肌肉發達的長腿有任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