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近她,匕首在他的脖子上割出血痕;但他仍不懼怕,繼續靠近她。不得已,她只好趕緊把匕首抽開,他就這ど順勢地用力抱住她。
「芳兒為了國家,絕對不會傷害朕;芳兒不知道為了什ど,打算燃燒生命保衛國家、保護皇室。朕好感動,忍不住就喜歡上你了。」
她僵住了。
他喜歡她?口舌發干、心兒亂跳,千想萬想也想不到,這冤家竟然喜歡她,不是為了他娘的仇而折磨她。
「芳兒可有一點喜歡朕?哪怕是一點兒也好。」
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心驚的她無話可說。
「朕太喜歡你了,所以朕決定要把你這向往自由的紙鳶緊緊拉住,到死都不會放開,不擇任何手段。」
什ど?她有沒有听錯?她的頭皮突地發麻。
「所以……你死心吧,乖乖地留在朕身邊,當朕的皇後。」
「混帳!」姜永芳一腳踩上他的腳,趁他吃痛時再補一腳,這一腳改踹他的肚子,接著把他踩在地上,鄭重聲明︰「皇上,哀家是太後,不是普通女子,你可別搞錯了。」說完,她轉身就走。
「不準走。」
誰鳥他呀!
「你今晚要是敢離開朕的身邊,朕就死給你看。」
嘖!拿死威脅她?小孩子。
「不信你轉頭看看,看朕是不是說到做到。」
她的腳步一停,頭不由自主的緩緩轉過去,心頓時涼了、冰了;不知何時,他竟撿起地上的酒壺碎片往手腕劃去,鮮血正汨汨地流個不停。
「你瘋了嗎?」她驚叫,跑過去抬起他的手,緊緊按住傷口。
「是呀!為你瘋狂。」
她怕!好怕這樣瘋狂的愛,他的愛太激烈、太沉重,她負荷不了。
「來人呀,宣御醫……」
未出口的命令被他的手捂住,只見他炙熱的雙眸緊盯著她。
「在療傷前,讓朕好好愛你一回。」
杏眼圓睜,她拉下他的手,「你會死的。」都受傷了,他還想著那檔事!
「小傷,死不了的;可若你不答應,這道傷會更深。」他又去拾酒壺碎片。
「等等,」她叫,絕望的閉上眼楮,深深吸氣。
「太後,」門外,小喜子擔憂的問︰「有事吩咐嗎?」
「芳兒如何決定?」
「好。」她無奈地回答,顫抖的手伸向腰帶,在他灼人的目光下緩緩解開。
「太後!」門外,小喜子仍未離開。
「宣劉御史秘密進宮。」拼著最後的理智,她下了命令,旋即被他扯了過去。
他粗暴的撕碎她身上的衣裳,將她卷進瘋狂的漩渦……
第九章
激情方過,二人仍喘著氣,李世英眷戀的手在姜永芳赤果的背上游移。
他嗓音低啞的在她耳邊低語︰「芳兒,如果我們能每天這樣……該有多好?」
她疲憊得不願多說什麼,任他舌忝吮她的耳垂。
「太後,劉御史到。」門外,小喜子公式化的稟奏。
太後二字提醒了她的身分、她的責任。
「可以療傷了吧?」她悶悶的問。
「不急!讓他等,我們可以再來一次。」
她轉頭,面對一臉幸福的李世英,她磨磨牙,再磨磨牙,低聲說道︰「君無戲言。」
他微笑,「在你面前,朕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
放屁!
她手一揮,手刀摔不及防的砍向他的頸後,任他暈倒在自己身上;既然多說無益,干脆打昏他還比較省事。
冷哼一聲,姜永芳自他的身子下鑽出,她拉起絲被蓋住他赤果的身子,然後穿上衣服,遮蓋滿身的吻痕。
披散長發的她緩步來到門邊,沉聲喚道︰「劉御史、劉大人!」
「太後。」門外,劉御史恭謹地響應。
在知道她的不堪後,劉大人還能維持同樣的態度嗎?她很快就會知道答案。她苦笑,「哀家有事想請你幫忙,但請你務必保密。」
「微臣絕不泄露。」
她一推開門上即瞧見老邁的御史震驚的表情;也難怪!身為太後,她還不曾衣著凌亂、披頭散發地接見過任河人。
自嘲一笑,她朗聲道︰「首先,請你先幫里頭的皇上療傷。」
「皇上這麼晚了還在飛雲宮?」劉御史不敢署信地低叫。
她沒有一止即回答他,轉頭看向一臉愁容的小喜子、綠冬、紅秋,她對他們苦澀一笑。
「放心!沒事。小喜子先進去幫皇上穿衣服,綠冬,麻煩你收拾地上的那一團亂;紅秋嘛……你去酒窖,給哀家拿一壇最烈的碧雲天來。」最後她才對驚疑不定的劉御史說道︰「劉卿,你猜得沒錯,哀家與皇上暗度陳倉已久。」
***
晚風淒冷,卻吹不去姜永芳一身的燥熱,剛被激烈愛過的身子還很敏感,感覺著衣裳摩拳肌膚的觸感、感覺著李世英留在她體內的溫暖正緩緩竄動著。
真骯髒的身子啊!
「哈!」慘笑一聲,她用力地拿起酒壇,大口灌進濃烈的碧雲天。
酒入愁腸,愁更愁。
「太後……」劉御史來到飛雲宮的露台,走近她。
「皇上的傷勢如何?」她的語氣還算平靜。
「皇上的傷勢並無大礙,經微臣包扎後已經沒事了。」
「是嗎?」眼眸一眯,她霍然對飛雲宮里喊︰「小喜子!把他給哀家架回紫霞宮,免得留在這里礙眼。」
里頭傳來一聲「是」,劉御史再回頭,只見太後猛灌烈酒,已失去平日的從容冷靜。
他一向欣賞的年輕太後,到底發生了何事?
「太後與皇上是兩情相悅嗎?」劉御史斗膽地問。
見她沉著臉,悶悶的喝著酒,劉御史知道答案了。
〔皇上常常寵……臨……加害大後嗎?〕
她呵呵的低笑數聲,「劉卿,你這'加害'二字用得極好!」仰頭望月,長嘆一聲,她續道︰「恨就恨他是皇上,縱然他一再加害哀家,哀家卻拿他沒轍;一不能殺,二不能罰。」
劉御史同情的望著她,可以理解她的感受;皇上的瘋癲狂妄是有目共睹的,被他纏上……很可憐。
「太後要如何處理此事?」想必太後已經有了決定,才會在深夜召他進宮,讓他知悉這件駭人听聞的事。
「哀家早已沒有資格當太後。」她堅決的看著劉御史,聲音異常平靜地道︰
「明日早朝,哀家希望你聯合群臣上奏,哀家要你們奏請廢了太後,因為太後婬亂宮廷、亂了綱常倫理。」
劉御史倒抽一口涼氣,「太後想死?」
她苦笑,「哀家一死,皇上就能停止這份不正常的愛戀,一切就能恢復正常。」這是她的期望。
「但、但這樣一來,誰……誰來阻止皇上為非作歹?」一想到無人可管的皇上,劉御史就覺得心驚膽戰。
她嘆了」口氣,又喝了一口酒,落寞的回笞︰「哀家也不知道。」
「太後,請你負起主貝任來。」
她眼一眯,滿月復委屈地叫道︰「你還要哀家怎麼負責?就算是哀家勾引他,哀家以死謝罪還不夠嗎?難道你要哀家繼續以太後的身分跟皇上行……苟且之事嗎?」
「不!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劉御史抹去一臉冷汗,老叩叩的腦袋轉得很慢,雖然想不到辦法,不過他知道,大安王朝失去了這個太後是非常大的損失,足以動搖柄本。
「這是唯一的辦法。」她一邊揉著發疼的額際、一邊喝酒,「就這麼辦吧!你們得逼皇上把哀家這個太後處死。」
大安王朝不能失去太後呀!
劉御史一邊想辦法,一邊皺著眉頭看著她喝悶酒;良久……
「太後,別喝這麼猛,傷身。」
「都要死了,誰還管傷不傷身。」
也對,可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劉御史想了半晌才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