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香,你就不知道,近日來花三八都貼在身邊,有就有花三八。」
丁劍舒愈想愈火大!
「王妃指的是……」?花三八?這……
「不就是莫繼堯和花珞雲嘛!」
「王妃———」翠香驚道︰「小心隔牆有耳啊!這話傳出去了可怎得了?」
「怕什麼?這麼大的寢宮前前後後、里里外外不過四個人,兩名‘遠’在宮外的守衛,兩名‘遠’在此地的你我而已,那只幾時回宮過啦?頭幾次‘逼不得已’不算哦!誰都料得到他泡在花三八那兒。」
「話是沒錯……可是……」
「……唉呀!好吧、好吧!為了我個人良好的家教及涵養著想,我會看場合的,好歹我也是出身望族。」
「王妃……您難道不會覺得太不公平了?您可是一國之後,卻只有我一個小婢女及這些‘點綴’的守衛?花主兒那兒可有一大?侍女及一大票精挑的守衛耶,想這鷹王寢宮原本也是有幾位貼身男僕及時天鷹十二杰輪流守護的。」翠香實在為鷹妃抱屈,在後宮內,根本沒人敬重鷹妃,連鷹王都棄之不顧,有的,只有朝上?臣的愛戴吧!但,他們可官不著後宮內院的事。
「要那麼多人干嘛?煩死了,做啥事都有幾十雙眼楮在監視似的,有什麼好?」
丁劍舒不以為然道。
「可是……」翠香還是替她深感不平。
「那些小事不算啥的,倒是莫繼堯及花珞雲太過火了吧?好象花珞雲是鷹妃似的,每次宴客時,她都黏在莫繼堯身邊,嗲聲嗲氣又十分愛嬌地撒嬌,真是令坐在一旁的我雞皮疙瘩掉滿地;那些什麼來頭的使者呀,更是全像蜜蜂見了蜜,眼楮全恨不得往花珞雲身上貼去!」
「王妃……您該不會是吃醋吧?」
丁劍舒一向待翠香情同姐妹,翠香一向想說啥就說啥的,當初丁劍舒還大力鼓勵她呢!
「呸!吃醋?吃飽沒事干呀?只不過是被冷落的滋味十分不好受,而且,莫繼堯那家伙竟都不甩我,顧著搭理花珞雲,什麼意思嘛!當我隱形不見啦?」
「但,起先使者們都十分佩服您啊。」
「唉……今非昔比,誰叫花珞雲美若天仙?我這平凡的妃子算什麼?簡直是在陪襯她,我纔不干。」所以說,丁劍舒最討厭以貌取人的家伙!莫繼堯自是天字第一號。
原來王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生氣啊?「王妃,那是他們沒眼光,別氣壞了身子。」翠香安慰道。
「就是說嘛,內在美才重要。」丁劍舒不忘幽默地自我吹捧一下。「像我這種人是很難有第二個的。」
「是呀!有誰會從天而降呢?」翠香崇拜地響應。
從天而降?「是啊……有誰會從天上莫名地掉下來?」丁劍舒苦澀地說,被翠香這麼一提,她纔知道「傷口」疼,她一直以為不要想就不會痛了,但,她錯了。
不知多少個失眠的夜里,自己是流淚直天明,她怕那里痛,所以不敢想。
不敢想的原因是,她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她能自主的,命運造化弄人,只有祂知道她是否有機會回到二十世紀。
家——太遠了……
※※※
「唷——咱們鷹妃可真閑呀!有空到邀月亭來呀?」花珞雲不屑地瞄了眼打扮平庸的丁劍舒。
「哦!原來是鷹妃!昨兒晚宴怎麼未見鷹妃出席?鷹妃這一身打扮……未免……呃……」烏魯國王可沒忘與丁劍書結下的梁子。數日觀察下來,鷹妃不得寵已是?所皆知的事實,既然不會有人替她出頭,要欺負她,更是無所顧忌啦!
「鷹妃呀!您這身打扮恐怕有失身份,待會兒大家有意在此小酌一番,您在此唯恐招呼不周。」薩爾巴使者擺明了請丁劍舒「移駕」。
一?使者強著做花珞雲的護花使者,愛慕的眼光直打花珞雲身上流轉,根本不懂得掩飾;而花珞雲正樂得四處招蜂引碟,唯恐天下不知她長得多麼國色天香似的,尤其藉以打擊丁劍舒。
今天大概犯沖,連到亭子「納涼」順道賞賞?奇斗艷的春花,感受一下鳥語花香的自然清新氣息,也倒霉地踫上怨家,正掃興!「怪了,我在‘自家’亭子里小坐一番是礙著了誰?連‘外人’都官到我頭上來!」
丁劍舒早決定不故作「賢慧」地迎合這?花痴,什麼端莊賢淑?靠邊站吧!用來對待他們實在浪費。
「是嗎?論起權力,倒還找不著不賣我帳的‘自家人’呢!鷹妃你可得識相點。」花珞雲仗著人多勢?,加上舊仇未報,儼然一副發號施令者的樣子,看來,不趁此機會修理一下死對頭是不肯善罷甘休。
「鷹妃,我們?使者、王侯都已知曉你不得寵又說無實權,連鷹王都不可能替你闖下的禍事橕腰。」烏魯國王決定掀開丁劍舒的底牌。
一旁大票的使者無人肯替丁劍舒出口氣,反而全等著看好戲;花珞雲更是一副「此仇不報非‘娘’子」的樣子陰笑睨視著丁劍舒。
「哦?是否我該慶幸尚未惹禍生端呢?」丁劍舒神色自若地坐在大理石椅上,口氣悠哉得很。
「你再不走就快了,鷹妃。」薩爾巴使者不懷好意地說。
「等等!諸位王侯,小女子平時受盡鷹妃欺凌,今兒個不能讓她好過活,珞雲非討個公道不可。」花珞雲一副受虐兒的可憐樣要求。
「當然好啦!大美人。」烏魯國王笑瞇瞇又色色地說,趁機會模了一下花珞雲的玉女敕縴手吃個豆腐。
「花寵姬也未免太放肆了吧?竟公然任烏魯國王調戲?你還正是好胃口,不挑食……」丁劍舒鄙夷地瞄了眼痴肥又全身上下盡是金銀珠寶綴飾的俗氣家伙。
烏魯國王聞言臉色發青,一身「豬油」都快氣出來了。丁劍舒故意視而不見,有心氣死花珞雲及烏魯國王地又說︰「鷹王若知你如此放縱地任人消遣……恐怕……你的下場也不太好吧?」
「你……」花珞雲為保形象不敢想輕易動粗,只好相看戲的使者們求救。
「諸位王侯爵爺,請為珞雲作主啊……」花珞雲的絕招——淚水攻勢又再度重現江湖。
花珞雲知道這些使者可是些公孫王侯的身份,丁劍舒若惹上他們,吃虧的可是她自己!
「哼!」丁劍舒對花珞雲的舉動十分不屑。
「鷹妃,沒那麼嚴重,花姑娘並非存心如此,您大人大量就別計較,同花姑娘說個‘好話’平息一下。」
「是啊!別因此壞了興致。」幾位較識大體的使者說了句公道話。其它人只是面帶微笑施加壓力地暗示丁劍舒認個錯、賠個不是。
「錯不在我。」丁劍舒說。
「你……」花珞雲咬牙切齒地怒瞪丁劍舒。
「瞪什麼瞪?告訴你,本王妃是賴定這兒了,你們要飲酒作樂找別處去,奉勸各位一句,因把心思放在國家社稷上,不是沉迷在酒色財氣中。」
丟臉死了!「你再不走,我可不客氣了!」花珞雲拋開嬌弱的形象,陰險地說。
「耍啥花招?放馬過來吧!」
「呵呵呵……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勢力!來人呀。」
「在!」四名高壯的士兵應聲冒出。
「把應妃‘請’回宮!」
「是!呃……」
丁劍舒犀冷地瞪了一下那四名看來起來有兩下子的士兵,令士兵遲疑了,不敢下手。
丁劍舒人正不高興,她可不怕。「敢動手就試試看,別以為我是只軟腳蝦兼病貓。」
他們哪敢呀?誰不知道當初成婚之際,因為更衣事件而大打出手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