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萬萬沒料到身旁的莫繼堯竟將她擁向貼近他,像在宣稱她是她的女人似的!
丁劍舒一時之間也楞住了,不過,她可沒錯過他不經意的一眼——意似訴說他是犧牲大了!
「本王想請美麗的鷹妃指定宴上貴國最具有智能之人來測測如何?但,莫指定鷹王啊,因?所皆知鷹王才高八斗哩。」哈哈!出糗吧!出糗吧!烏魯國王等會兒非大肆譏諷一番不可。
丁劍舒感到莫繼堯擁著她的手縮緊了些,力道重了些,但,她沒閑公夫去盤問他,只是挑了挑柳眉,冷冷地盯著烏魯國王那長令她唾棄千百回的下流嘴臉。
「烏魯國王的美意心領了,王妃尚不熟悉朝中各個大臣,恐怕無從幫起。」莫繼堯又再次替丁劍舒當了話。
「是啊,烏魯國王,何不改由微臣效勞如何?」宰相連忙打圓場。
「怎麼,難道天鷹王朝威震四方是浪得虛名?怕鷹妃不小心揭穿人才匱乏的窘態?」薩爾巴使者為看好戲而挑釁地反駁宰相。
「這……」
宰相未及辯解,又被人打斷話。
「是啊,鷹王,何不讓我們各國使者開開眼界?我們可是不辭辛勞地遠道而來,總不能叫我們敗興而歸吧?」
「是啊!是啊……」
響應烏魯國王提議聲此起彼落,敢情是忘了他們是來祝賀鷹王大喜的,可不是來看那顆「智能葫蘆」玩把戲,不過,假藉祝婚為由來探虛實倒是最終目的,此天助良機怎能輕易放過?反正要死先死烏魯國王嘛,正所謂「死道友,免死貧道」!
丁劍舒天生俠道心腸,在她眼里是大家在欺負鷹國,刁難那只「」,更可惡的是那個烏魯大色魔,像算準了她一定會給鷹國招來霉運似的利用她,好似眼巴巴地期待她鬧個大笑話,最最重要的是當她是傻瓜!氣死人了。
母老虎不發發雌威,還當她是病貓啊?
「既是如此,王上不如就讓臣妾試試。」嘿嘿,有模有樣吧?電視教育十八載,可是教導有方,難不倒她的。
聞言,莫繼堯把焦點改放到丁劍舒身上。他還未允許他時,丁劍舒就自顧自地對烏魯國王說︰
「我說烏魯國王,就讓本王妃測測如何?」丁劍舒開門見山地說。
「再好不過了!只要鷹妃能舉出一樣東西的重量同葫蘆的重量分毫未差即可!」
所謂打鐵趁熱,不好好利用「無知」的鷹妃怎行!
「這!烏魯國王是蓄意刁難嘛!」宰相不平道。
「哦!難道臥虎藏龍的天鷹王朝,連這一丁點小問題都感到棘手?」烏魯國王挑釁道。
莫繼堯瞇著深不可測森冷的眼神,不動聲色地靜觀其變。
「笑話!這問題豈有難哉!」丁劍舒老神在在地說。
「是嗎?敢請鷹妃已有答案了?」
「沒錯,我敢保證烏魯國王的項上人頭絕對與葫蘆的重量分毫不差!」丁劍舒自信滿滿地說。
「什麼!你……」烏魯國王大驚。「胡扯!」
「怎麼會呢?若烏魯國王不信,可以‘試著’為您尊貴的頭顱稱稱重量,保證葫蘆與您的頭顱重量分毫不差!」
「你你你……」烏魯國王一時語塞,而且氣得七竅生煙,羞得無地自容,他竟然無法反駁!「怎麼?不對嗎?不如咱們當場印證一下如何?」丁劍舒那令人發毛的天使般笑容,讓人不禁直打哆嗦。
「對……怎麼會不對呢?鷹妃過真機智過人。」烏魯國王為保項上人頭,避免來個「大搬家」,不得不認栽,不過那語氣也有夠心不甘情不願的。
「過獎、過獎,我不過是屈屈一名女子罷了,比起朝中大臣,我這丁點能耐不算啥的。」這句,丁劍舒是說給那些等著看她出糗的人听的。
莫繼堯未看一眼丁劍舒,只是手回圈著她縴腰的手,舉杯再啜了口烈酒,藉它撫平那再次不該出現的悸動,但,效果卻不佳,反倒有助長聲勢的樣子,雖意外發現這野丫頭有點腦筋,不過,他不認為自己會因此改變對她的印象,那麼平凡的長相、乏善可陳的身材……根本不合乎他的標準,等把大神官料理完畢,首當要務就是廢妃。
那些大臣們簡直把丁劍舒吹捧得如神如仙,她只好一再否認,加上七嘴八舌的使者們拼命問東問西,莫繼堯也不再替她當一當,害她一張嘴巴要應付近百張嘴,累都累死她了,她還得裝出一副端莊賢淑的樣子,掛上那禮貌性的笑容,端坐的姿勢正虐待著她的小蠻腰及小屁屁……
噢!天哪,饒了她吧!求求你。
※※※
「太可惡了,想不到那丫頭還真有兩把刷子。」大神官氣腦地大拍椅把。
「爹,該不會此計失敗了吧?」大神官之女懮心忡忡地問自晚宴上怒發沖冠而回的父親。
「看來,是我們失算,太低估那丫頭了。」大神官陰沉地說。
「我老早就懷疑了,憑那粒瓜,能有多大作為?」
「而且還弄巧成拙,現在那丫頭的身價暴漲,所有目光焦點全在她身上,啐!
早該擦亮眼楮纔是,那個肥頭肥腦一臉豬相的烏魯國王,一看就是那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相!」
「爹,甭急,讓女兒告訴你一間後宮大事……」
大神官之女把自收買的後宮女侍口中探來的話兒,全一五一十地向父親稟告,那形容得聲色俱佳的模樣就差沒從新演練而已。
「真有此事?那丫頭竟敢向天借膽給花珞雲當?丟臉?拌倒她不說,還大放狠話?」
「是,而且王妃還把那四名氣焰高張、目中無人的婢女一人揍了一拳,實在是大快人心,那四個劣婢早該嚴懲了,老仗著花珞雲四處橫行。」
雖然鷹妃是大神官之女的頭號情敵,本應誓不兩立、老死不相往來,但,看在鷹妃間接替她和後宮女眷出了一口怨氣,不禁也為鷹妃此舉而鼓掌叫好!
「真的?看不出那丫頭還挺潑辣的。」大神官心底正從新計量盤算著丁劍舒的能耐。「乖女兒,你不是說王上也在場?他的反應如何?」
「他呀?爹,你一定想不到,據說王上並未責難怪罪鷹妃一聲,反是朝花珞雲下逐客令呢!我都能想象得到花珞雲那張羞愧得恨不得鑿個地洞躲的臉,況且她還邊哭邊跑地一路哭回去。」說到此,大神官之女已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歡喜模樣。
「什麼?鷹王的第一寵姬竟……嗯的!看來,或許我們可以借機一腳踢出花珞雲。」大神官老奸巨猾、一臉陰險詭笑地說。
「那解決王妃的計謀可要繼續?」
「當然!她們兩人都是咱們的心頭大患,且是頭號拌腳石。切記,凡事要多加小心,切莫走漏風聲,倒致事?敗露,否則就公虧一簣,我們十條命都不夠死。」
「爹爹,您放心,咱們來暗耍陰的,一切都能神不知鬼不覺。」
大神官父女又積極地討論起來,處心積慮為的是名利權勢、頭譽地位,及一片令人凱覦的大好江山!
※※※
一連數日,那些王宮侯爵身份的使者們多半還「死賴」在鷹谷,動不動就大擺宴請,丁劍舒真受不住「出勤」的折磨,裝得好辛苦!今兒個,她決定不再裝模作樣,干嘛如此虐待自己呀?反正焦點已經轉移了。
不過,話說回來,丁劍舒實在氣不過。
「太可惡了!」
丁劍舒猛拍了一下桌子,一旁服侍她的翠香嚇了一跳。
「王妃,您怎麼了?」
自從上回丁劍舒挺身而出,救了翠象免受花珞雲虐待後,翠香已經死忠地肯為她做任何事,但丁劍舒雖貴為王妃,除了更衣及用膳外,全不假他人之手,尤其不喜歡翠象跟前跟後,因為丁劍舒嫌她太嗦,可是,翠香知道這主子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