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你們那位龍幼雪小姐送回來的。」逸軒冷冷冰冰他說道︰「現在我就將她交給你們了。」話才說完而已,他轉身便要準備離開了。
「逸軒少爺……」幼雪出聲叫著︰「您……我們還會是朋友嗎?」
「不可能!」逸軒斬釘截鐵就道︰「龍少主,奉勸你做人不要太過份,認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好欺騙的,我齊逸軒一時不查,竟然被你騙到這種地步,從今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告辭!」他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地開車離去了,幼雪則是怔怔地在原地發呆。
「小姐!你可總算是回來了,老爺他們有多擔心你呢?你怎麼會和齊少爺認識呢?」
「……」幼雪口微微張開。又輕輕閉上,兩眼一合便‘咚!’一聲地昏倒在龍雪懷中了。「小姐,小姐你快點醒過來呀!」、「雪兒,你別嚇媽媽、有元氣一點。」
當幼雪正在飄渺間時,听到小紅和母親的召喚聲,她悠悠地醒了過來,見到床邊圍繞著許多熟悉的親人,她回來了,她回到自己的家中了︰「媽、爸!你們為什麼都聚集在這兒呢?」
「醒來了、幼雪清醒過來了。啊!謝天謝地,謝謝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我們的女兒終于回到我身邊來了。」
「女兒,你當真是胡鬧,為什麼要偷溜出去呢?」龍楓見到女兒無恙,心上放下大半,但是還是不免要告誡幼雪一番,免得這女兒又闖下了什麼禍端。
但是幼雪仿佛沒听到他的話似的,他只是望著自己身上那件銀灰色的雪衣發呆︰「逸軒少爺呢?」
龍楓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自己問女兒的話,她竟然回自己一句「逸軒呢?」他搖搖頭說道︰「他不是老早就離開了嗎?你還是親眼見到他離開之後才昏倒的。」
「是嗎?」幼雪哺哺地念道︰「這個雪衣是他的。是他留給我的禮物?還是他送給我的‘永不相見’的信物?」她緊緊地將這件雪衣抱著,好像是寶物般的不許任何人去動它。
周圍的人全被她這副模樣給嚇住了,怎麼才數個月的時聞,幼雪便完全變了一個人——龍楓和夫人用人對望了一眼,同時優心女兒的境遇。
到底在這段時間里面,女兒是遭受到了什麼打擊?為什麼變成這樣?她口中的逸軒少爺分明就是齊逸軒,幼雪的失常與逸軒有關嗎?如果有,到底是什麼原因昵?他們倆又是如何認識的?這許多的疑問,看來是要等到幼雪恢復正常之後才可能知道了。
餅了數星期後,小紅突然來報︰「老爺、夫人,小姐說地沒有胃口,所以小紅送進去的菜,小姐一口都沒動到。」
「什麼?又不吃?這孩子最近是怎麼了?竟不喝湯、又不吃飯的。醫生也說她沒生病呀!」
「老爺,我瞧這情況不大好哩。最近幼雪常常徹夜未眠地走呀、走的。偶爾會低聲罵自己不對什麼的。現在竟然連飯也不吃了。這樣下去還了得嗎?」
「我也知道不能這麼下去,但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咐?」
「幼雪不是有個感情不錯的朋友廖先生嗎?你去將他請來不就得了。說不定幼雪會听他的話,乖乖地吃飯呢!」
「也只好如此了,」龍楓嘆了口氣說道︰「就快要過年了,竟然發生這種事情,唉……」
正傳接到了清龍幫的正式邀請函,請他到清龍幫一聚,順道開導幼雪。正傳知道幼雪回家的消息,他感到很高興,不過為什麼要開導,這他可就百思不解了,反正年假時間很長,他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去拜訪幼雪。
「小姐——廖正傳先生來找你了。」小紅帶領著正傳來到幼雪的門口。
「請他進來吧,你將門帶上便下去吧,我有事和他談談。」幼雪輕聲他說道。
小紅開門讓正傳進去,隨即帶上門。正傳進來便開心他說道︰「幼雪,新年快樂呀!听說你去環游四海了,結果如……啊!你的頭發?」
只見幼雪那一頭原本烏黑亮麗的發絲,全部變成了銀白色,在房內微亮燈光的照耀之下更顯得詭異莫名。
「怎麼了?我的頭發嚇到你了嗎?」幼雪輕笑著,但是她的語氣听來相當沒有精神。
她露出已是皮包骨的手說道︰「因為大病初愈,加上我——所以那頭黑色的頭發。少女般的曼炒體態,笑成了現在這副老太婆的樣子了?我是不是變得很難看?很嚇人呢?」
「幼雪?你為何變成這樣?整個人看起來都沒有什麼生氣似的。這我和以前認識的開朗。明亮的幼雪是一個人嗎?」
「是同一人沒錯,只是兩者的心境不同。」幼雪幽幽他說道︰「當時的我對事情充滿了憧憬,事事都有信心,覺得萬事。萬物都是美好的,但是現在的我……咳咳——」
幼雪拿起毛巾覆在口鼻,咳完之後再將它放下,正傳便見到那手中上竟然出現了黑青色的血……「現在的我萬念俱灰,只求速死,完了此身!」
「幼雪,你什麼時候病八這麼重?」
「什麼時候?」幼雪笑著搖頭說道︰「逸軒少爺說過,我將自己當成是九命怪貓,常常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所以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開始生病的。只是當時的他……他不知道那只九命怪貓是他最恨的人。呵呵呵——」
「逸軒?你認識他……」
「當天你被一名書僮撞上?就是我!」
幼雪又咳血,喘著氣說道︰「正傳,我有一件事情拜托你,你是逸軒的好友,將這件雪衣還他。代我向他說︰對——不——起!」
第八章
正傳見到幼雪昏倒在床,他急忙按她的人中,試圖讓她清醒,但是過了好久。幼雪一點動靜也沒有,正傳不禁慌了起來︰「快來了啊!幼雪小姐她昏迷了
他這一聲喊叫,所有人都趕到房間里來了。龍楓第一個來到幼雪的面前,見到愛女那憔悴的面容。嘴角遺留著血絲,他不由緊張地問道︰「廖先生,幼雪她是又怎麼了嗎?怎麼方才好好的,現在突然又昏倒了呢?!’
「我也不曉得。」正傳攤攤手說道;「幼雪只告訴我,要我將這件銀灰色的雪在還給逸軒,並對他說聲對不起,之後便一時昏迷到現在了。伯父,幼雪這個模樣已經多久了呢?」
幼雪的母親拭淚說道︰「唉………我苦命的女兒,自從由齊少爺將她送回來之後,她便一直悶悶不樂,幾乎沒有開口說過活,我們再如何的勸她。開導她都沒有用,最近開始她又糟踏自己的身體,常常不吃東西,再加上她原本就有重傷在身,沒過多久……一個花樣的少女,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了。」
正傳思考一會見後說道︰「是逸軒送她回來的?他可有說幼雪這段期間的行蹤嗎?」
「齊少爺因為通訊當天的事,或許他仍是心有余怒未乎吧。他送回雪兒之後便離開了,連我們也沒有見到他。」
「我知道了。伯父,伯母,我失去辦妥幼雪交待的事情,你們在這見陪伴幼雪,我等會兒就會回來了。」
「你要到天齊幫去做什麼呢?難道就只是要交還這件雪衣嗎?我可以命人送去就行了。何勞您再多跑這一趟呢?你老還從家中來到上海探視幼雪,我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這沒什麼的,我也有事要找逸軒談談,所以這趟天齊幫遇是非我去不可了。」
交待完畢之後,正傳二話不說地將雪衣拿起,往天齊幫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