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封靳爵認真思考的模樣,雁平突然有另一種聯想。
「喂!你該不是看我的員工『帥』,色心大起,打算對他下手吧?」她狐疑的瞪著他,凶巴巴的問他。
「當然不是!」听到她大發謬論,封靳爵差點想撞牆而死。
「我可是警告你,不準對我的員工下手,知不知道?」雁平美麗的雙眸露出凶狠的光芒,嚴厲的告誡他。
「是!」封靳爵听話的答應。「再怎麼樣,我也不敢在天子腳下放肆,何況這天子還是鼎鼎大名的——武則天。」封靳爵英俊的臉龐露出調侃的笑容,嘲諷她的專制霸道直逼凶狠殘暴的武則天。
「你……」雁平惱怒的瞪著他,不知該怎麼反駁他。
這個輕挑的男人總能惹得她氣到牙癢癢的,卻無計可施。
等到兩人結婚後,住在同個屋檐下,這樣的戲碼只怕少不了。
看來她得多培養忍耐、禮讓的功夫,否則封靳爵早晚會被盛怒中的她給亂刀砍死……
「你沒听過結婚前一晚,新郎跟新娘不能見面嗎?」雁平不情不願的跟著封靳爵走進「昊世」副總裁辦公室。
明天就是兩人的婚禮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男人竟約自己踫面。
「那得視情況而定!如果新郎桌上堆滿待簽的公文,明天可能沒辦法參加婚禮的話,那當然是另當別論。」封靳爵一邊說,一邊將雁平推進辦公室內。
雁平一看到他桌上堆積如山的公文,美麗的雙眼瞪得跟銅鈴一樣大。「你上班時間都在做什麼?為什麼積了這麼多工作沒做?」
「我一看到公文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就感到頭昏腦脹,久了就越積越多……」封靳爵英俊的臉龐露出尷尬、羞愧的神色。
「哼!你大哥還真豁達,竟敢把公司交給你。更神奇的是,你們公司怎麼還沒倒?」雁平冷冷的諷刺他。
「唉!要不是你小妹誘拐我老哥,我現在也會在白雪皚皚的Whistler滑雪,哪會落到這悲慘的下場。」封靳爵的口氣帶著無限的感嘆,十分懷念過去優游自在的日子。
「你是在怪我妹妹嗎?」雁平眯起雙眼,態度挑釁的問。
「當然不是!」
封靳爵趕緊否認,深怕雁平撒手不管,將成堆的公文扔給他。
「我只是有些感慨罷了!幸好……我未來的老婆是優秀的女強人,這些公文對她來說不過是小case罷了!」封靳爵臉上掛著討好的神情,阿諛諂媚的奉承她。
「少來這套!我從沒听過那個準新娘還得熬夜辦公。」雁平瞪著那堆公文,說什麼都不願犧牲自己幫他。「雖然這不過是有名無實的婚姻,可是我也不想當個有黑眼圈的丑新娘。」一向愛美的雁平實在不敢想像那可怕的畫面。
每個女人都希望穿上白紗的自己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她自然也不例外,即使這婚姻不如她預期的完美,她仍執著于自己的幻想。
「別擔心!就算有黑眼圈,你也會是最美的新娘。」封靳爵撫模她的臉蛋,語氣溫柔的說。
她實在很想斷然拒絕封靳爵的要求,瀟灑率性的離開。
問題是,如果她不幫他,明天新郎缺席,扔下她一個人孤單站在祭壇前,她也丟不起這個臉。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她不但是警告封靳爵,也是對自己承諾。
因為她怕自己看到他乞求、可憐的眼神會忍不住心軟,到時仍舊硬不起心腸拒絕他。
听到雁平答應幫他,封靳爵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我們到沙發上辦公,累了你也可以睡一下。」封靳爵飛快的將公文搬到茶幾上,並拉她一同坐到柔軟的沙發。
「你認真批公文,我在這里幫你按摩、槌背,好不好?」封靳爵體貼的貼近她身邊,按摩她緊繃僵硬的頸項。
「嗯!」雁平不置可否的答應,將全副注意力放在公文上。
看著她專注認真的眼神,美麗的模樣讓他舍不得移開視線,他的雙手搭上她的肩膀,十指輕柔的揉捏……
許久之後,雁平突然發現,不知在什麼時候,她整個人已半倚半躺靠在封靳爵身上,兩人的身軀呈現一個火熱親昵的姿勢。
而他一手壓著她的背,另一手則四處游移,踫觸她身體周遭敏感柔軟的部位。
「封靳爵,你在干什麼?」雁平趕緊坐起身,神情慌亂的問他。
「幫你按摩啊!」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語氣平和的回答。
「這、這……你不應該這麼踫我。」雁平神情扭捏的阻止他。
他火熱曖昧的撫模,與其說是按摩,更像是情侶間的。
「我只是幫你按摩,讓你能夠放松,有什麼不對嗎?」封靳爵臉上雖然裝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其實心中早已笑得樂不可抑。
雁平努力思考,實在想不到該怎麼跟—個男同性戀解釋「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
畢竟他觸模她時,根本不帶任何,就像沙龍里的SPA治療師一樣。
是她自己用情色的眼光看待這件事,才會覺得害羞、不自在。
這麼一想,她也不好阻止封靳爵的行動。否則只會顯得她自己小家子氣、扭捏可笑。
「算了,隨便吧!」
雁平深吸一口氣,不再阻止他,她決定將注意力放在公文上,徹底忽略他火熱親密的踫觸。
專注在工作中的雁平,完全沒發現封靳爵嘴角露出狡詐得意的笑容,雙手放肆的她身體四周。
頭一次,他發現假裝男同性戀還有這麼多好處,讓他能夠態意探索雁平曼妙窈窕的好身材。
直到此刻,他總算能夠理解,為什麼冷冀雲不辭辛苦,千里迢迢飛到歐洲找老婆。而封靳尊這工作狂甘願放下一切,陪著老婆四處巡回表演。
此時,抱著曲線完美,認真工作的雁平,他才深切感受到——結婚真好!
第六章
雁平坐在封靳爵的床鋪上,用力踢掉腳上的高跟鞋,然後向後倒入柔軟的床鋪里,疲憊的身軀呈現一個大字型。
盡避臉上畫著濃妝,頭上頂著發飾,身上還穿著晚禮服,可是她不管,她什麼都不想管了,她只想好好昏睡一場,不準任何人吵她。
昨晚熬夜幫封靳爵批覆公文,天才剛亮,她又火速趕回家里,讓化妝師幫她化妝、做造型。
化妝師一知道她熬夜,立刻口氣嚴厲地叨念她,但木已成舟,無可挽回。
無奈之余,只得拿兩片昂貴的面膜幫她敷臉,試圖力挽狂瀾,希望她的皮膚不要過于干燥,免得上不了妝,或是婚禮還沒開始,妝就月兌光了。
幸好她天生麗質,雖然整晚沒睡,卻絲毫沒有憔悴疲憊的模樣,依舊是明媚動人、艷光四射,引來眾人贊嘆的目光。
「雁平!你還好吧?」看到雁平疲憊的模樣,封靳爵在她身邊坐下,心疼的問她。
「我不好!我快累死了!」雁平用手遮住雙眼,虛弱的喃喃自語。
「我知道,不過,你還是應該先洗澡、卸完妝再睡。」他伸出手輕觸她粉女敕的臉頰,柔聲勸她。
「不要……我沒力氣。」雁平翻轉過身,不想理會他。
她會如此辛苦,也是因他而起。想到此,封靳爵決定當個好老公,好好服侍他可憐的老婆。
雁平穿了襲水藍色貼身晚禮服,他的大手拂過她縴細的雙肩,將禮服的細肩帶從她肩上褪下。再將禮服沿著竊窕的曲線向下推,露出白皙滑膩的細致肌膚。
看著她竊窕動人的胴體,他的眼神變得深沉狂野,身體變得緊繃而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