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欲拒還迎搞得欲火難以紓解,韓聖熙還以為她是因為自己長相平凡所以才不敢將眼鏡摘下。
「好吧。」反正他要的只是她身上的香味。
他月兌下自己的衣服,率先滑入浴池,宛兒不像第一次撞見他的一樣直盯著他的身體看,她害臊的垂下頭,推了推眼鏡,然後跟著他滑入浴池。
「你什麼時候要送我回去?」
本來說好吃完早餐,可一吃完早餐他又埋入他的工作,完全忘了要送她回家一事。
「哦,我忘了。」他帥氣的撥了撥額前瀏海,不是很在意的回答。
「我的事你到底記得多少?」宛兒在心里暗忖,可不敢問出口,她知道得到的答案一定很傷人。坐在水池里的韓聖熙眯眸瞅著她,那神情懶散中又帶著一股迷人的邪氣。
「宛兒,怎麼了?該不會害羞了吧?」女人就是這麼麻煩,她的果身他也不是沒看過啊!
「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好像一點矜持都沒有,會不會太隨便了?
「什麼為什麼?」他挑眉。
「你到底在磨什麼?」他的俊臉湊在她面前,發覺她一張小臉漲的通紅,粉粉女敕女敕,引人垂涎。
「我們……孤男寡女。」她咬著唇,在想有什麼形容詞讓他明白,她的不好意思。
「對啊,不然?」黑眸對上她驚慌的眼,她的眼波流轉,閃爍著精光,「我們要洗馬鞭草芳香浴?」韓聖熙投給她一個廢話的眼色。
「不是說好要請你來試試看它的效果?」
她試著轉移話題,「你除了加馬鞭草還加了什麼?」這下子她可學聰明,眼楮滴溜轉著,怎麼聞都覺得他身上的味道不尋常。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詭異,但很快便消失,他沉吟了半晌,「你學聰明了哦!」他以手指輕刮著她的雙頰。
他專注著端詳著她的臉,害她一顆心在胸腔內急遽的狂跳著,她的臉紅到了頸間,輕咬著唇畔透著誘人的水澤。
「你的唇色好像水蜜桃。」她覺得口干舌燥,才伸出粉紅小舌挑舌忝了一小下,他的視線就鎖著她那調皮的小動作,忍不住申吟出聲。
「你的身上怎麼還是這麼香?」宛兒覺得自己的胸腔里缺氧,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她睜著無辜的雙眸。
「不……不知道。」
「我……控制不住,也許是她的功效出來了。」他喃喃自語,靠近她的唇畔吸住她柔軟的櫻唇。她含糊的低語問道︰「你加了什麼?」
「引子……」
最後的話語全部被他吞沒,她完全沒听到,不然她可能會再度嚇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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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兒和韓聖熙離開了綠漾香療SPA女人俱樂部。
她先回自己家里去拿了一些私人物品。幸好,家里沒人,大姐應該是去花店了,她鴕鳥的以為只要大姐沒再打大哥大找她,應該是沒事了,她偷眼看了看身旁這個若有所思的男人。
她正坐在他的車上,他們要回到他位于陽明山的家,那里就像個空中花園般,植滿了玫瑰花和薰衣草的花房。
漸漸的宛兒已經習慣他愛花成痴的習性,她了解這是他的工作和興趣。
她將他簡單交代的工作解釋成女佣,她有一種誤上賊船的感覺,他幾乎把她當成空氣或者是家里的佣人使喚。
她得幫他照顧這個家和他的一切,不時還得當他的實驗品,過了兩天,她大姐打電話來了,她推說她去朋友家住了,她大姐也沒細問原因,只是問她好不好,很快就掛了電話。
而韓聖熙,她已經有兩天沒看過他的人,據他所說那個紫戀已經在媒體曝光說她的新產品要出來了,一看到這則新聞,他就不見人影。
她覺得自己孤立無援。
她做了一道薰衣草炒飯,還溫了一壺熱熱的薰衣草女乃茶,在有著星空的夜晚,她等著他回來。
她倚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星子,寒冷的風一陣陣的吹來,她身上穿著薰衣草色系的家居服,她縮了縮身子,雙手抱胸,將自己環住。
然後,她摘下眼鏡,印在玻璃窗上的是一張水妍清麗的小臉,那照照星光的館水大眼眨呀眨的。
摘下眼鏡的她別有另外一種風情,不像她戴著眼鏡遮住了她的光彩奪目,也遮住了她好看的五官和伎好的鼻形。
那張臉如果換上一只紫色的薰衣草薄紗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讓全世界的男人為之瘋狂、嫵媚妖嬈的女人。
午夜兩點,他的車子滑入車庫,他邊走邊哼著不知名的歌曲,不知道今天他調出什麼香味了,這麼高興。
「宛兒,快過來,讓我抱抱。」
一踏進門,望著倚在窗邊的她,她的美讓他霎時間忘了呼吸,那種美是像月神般恬靜靈動的美。
「韓聖熙,你不要每次都這麼賴皮。」她又不是屬狗的,他不是老像在叫寵物般招喚她過去,不然就是……
他向她撲了過來,趴在她胸口磨蹭,她覺得他倒比較像狗。
兩個人一起倒在地毯上,他的身子壓著柔弱的她,她輕喘著,還是不太習慣他總是突如其來的熱情。
「你知道我在高興什麼嗎?」他眉飛色舞朝她露齒一笑,他有一排好看又潔白的牙齒,笑起來像個陽光男孩般。
「什麼?」
「我知道紫戀的消息了,听說她最近會來台灣,宣布她近日新研究的一款新的薰衣草香味,這款叫純真的香味分別被設計成兩款成分,有香水,也有芳香精油。」
「喔!」她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看不出來她心思的流轉。
「宛兒,我現在要加快腳步,我的那一款香氣也要快點出來了。」他低首嗅了嗅她身上的香味,然後舌忝著她頸間的肌膚。
白天在工作中,他的腦海總是不時浮現她安然文靜的那張小臉,和她如絲緞般細致的膚觸,不曉得為什麼,胸臆間滿滿充塞著她的香味和她的倩影。
可能是欺負她成了慣性,「你明天跟我去綠漾香療。」
「你又要做實驗?」她皺了眉,但沒有把心中的不悅表露出來。
「對,我一定得在紫戀把新產品推出來之前,先完成我的研究,另外,我也想給紫戀一個意外的禮物。」
宛兒凝眉,她啞聲的問道,「什麼意外的禮物?」
她望著清俊爾雅的他,為什麼他一談起和紫戀有關的事就會特別俊朗吸引人?
「我要送她一款香味,全世界的女人只有她能擁有的。」黑曜石般的瞳眸再度閃爍如星子般光澤。
宛兒抱著肘,她咬著唇,輕皺起小秀鼻,她好嫉妒紫戀。
「全世界女人都沒有,那是獨一無二?」那她居宛兒算什麼?
「一想到紫戀會對我露出什麼幸福的笑,我的心就興奮難耐,宛兒,多虧了你幫我的忙當肯當我的實驗品。」
如炬的眸終于投注在她身上。
「你感謝我?」
她有沒有听錯啊,自己才是那個始作俑者啊。
韓聖熙歉然一笑,「我在你身上尋香是一件十分成功的實驗,我後來想了想你身上為什麼有那種我無法調配的香味,原來……」
他眯了眯眸,略有所思,然後又道,「結論一定是我從小就把你當實驗對象有關,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每次你跟我去‘爺爺的花園’,我老是強迫你吞一堆花草,有一次還讓你誤食毒草緊急送醫。」她當然記得,他從小和他爺爺一起住,他爺爺和他一樣是一個喜歡蔣花弄草的人,本身又鑽研香水,所以他爺爺擁有一片花園,取名為「爺爺的花園」。
小時候他常帶著她去那里玩耍,總是要她吞下任何他隨手摘下的花草,原來他從小就有實驗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