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曾騙你,霽?是我的中文名字,因為知道母親不願意我接掌家中事業,所以堅持不念商,反正我本來也很喜歡漢學文化,所以執意到京都念漢學研究,才會遇上你。」
「那為什麼你受傷以後,連霽?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她當年始終想不透,所以耿耿于懷許多年。
「因為傷勢太重了,父親匆匆將我送往海外就醫,加上臉部的傷口已經嚴重到變形的程度,自然就動了整容手術。」
柴崎英司想起那一年在國外醫院度過的日子,雖然腦海里失去了小夕的記憶,心里卻總是悵然若失,「也不知為什麼,那次醒來以後,我忘記了許多事情,醫生說因為我腦部受創厲害,也或許是我不願意想起某些無法承受的傷痛,因而自我保護才會遺失其中一段記憶。當時經歷多次的手術醫療,雖然內外傷都痊愈,但是卻留下常犯頭疼的後遺癥。
案親因不明就里,單以表面論定是非,所以對伯母和你多加指責,也為了怕我想起一切,又跑回來找你,才會動手腳把霽?的一切全部抹去,好讓你死心,以為是我玩弄了你。」
「那你什麼時候回復記憶的?在嵐峽館看你與尚子很熟,一點也不像失去記憶的樣子。」夏紗愈想愈不對,眉一挑嘴一抿,怒氣盈眉,「你是不是故意裝成失憶,又來戲弄我?」
「天地良心,這幾年我陸陸續續恢復了些記憶,但是始終無法想起全部,每每多想一些就頭疼欲裂。」
柴崎英司怕極了夏紗誤會,急忙快快解釋,「其實,潛意識里,我應該是還記得答應要帶你回台灣結婚的承諾,所以雖然痊愈後被強留海外修習商業學識,但是學成就一直留在台北接手亞太業務,一年只有開會才回去一、兩次。
「說真的,要感謝你在六福皇宮對面櫥窗里插的那盆梅花,是它觸動我開啟最後的記憶,我才會追著你去大阪,後續你就全都知道了。」
听完了柴崎英司完整的解釋,夏紗並沒有露出任何情緒反應,直讓他一顆心提得半天高,隨著她來回踱步的節奏,七上八下的落不著地。
走著走著,她突然不言不語地往房門口走去,自顧放著柴崎英司在床上干著急。
「你不許走。」他猛地伸手拉住她,一使勁將她拖回床上來,「你恨我、怨我我都認了,但是,你答應過不會離開我的。」
「此一時彼一時,豈能相提並論。」她用力一甩手,居然甩掉他的鉗制,翻身一坐馬上又下了床,「我不怪你害我啞了聲、破了相,也不怨你讓我傷了這麼多年的心,只源于全是誤會。」
「那你為什麼還對我這麼冷淡,不理不睬?」
「因為我要想一想,要不要原諒你的花心與濫情。」
夏紗愈想不甘心,雖然這些年來,他失去了往昔的記憶,但是他的風流艷史罄竹難書,是她最難以接受的一部分。
「紗紗,你別盡彼著生氣,也听听我的釋解好不好?」
「不听、不听!」她小孩子氣地捂住耳朵,跺跺腳堅持往樓下走去,「我才不要再听你的花言巧語,十句話里沒一句真的。我下樓做事去,你好好歇著吧。」
「那怎麼行,今天你不听我的解釋,不答應我的求婚,我就把你困在床上,讓你下不得樓去。」
夏紗正想回頭吐他的糟,也不想想,他雙腳不便,還想困住她這個活蹦亂跳的人,根本就是痴人說夢話嘛。
結果她還來不及笑他,就發現自己居然被抱在柴崎英司的懷里,他正抱著她走回房間。
「天呀!你的腿傷好了,你能正常走路了。」夏紗驚喜萬分的勾著他的脖子,高興得動來動去。
「別亂動,好雖是好了,可不表示我不會再摔倒喲。」
柴崎英司笑著低頭吻她,迅速用焚燒的激情、無可言喻的狂喜將她誘惑。她攀住他,不再在乎一分鐘前她還在生他的氣。
不知道幾時被放回了床鋪上,夏紗氣喘吁吁地推開他的頭,她需要氧氣,如果他們再不停止,她可能會成為第一個因為親吻而窒息的人。
她用力地深呼了幾口氣,搖搖頭理清被熱情沖昏的腦袋,看著他激情未退的臉龐,突然想起方才生氣的事,「你好賊,又故意騙我。」她羞惱地用手捶著他的肩背。
「我哪里敢騙你。」柴崎英司涎著臉對她笑,一把將她忙碌的雙手抓住制在頭頂,亮晶晶的眼楮對著她冒著火花的瞳眸,「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他貼向她,親吻她的頸側,「我好想要你。」
她搖晃著頭,試圖躲開他的攻擊,「該死的你,放開我。」
他完全不予理會,嘴落下罩住她的,堅定又饑渴。她的心思猶想抗拒,身體卻起了反應,當他的舌深深探入她的嘴里時,他松開她的手,靈活地溜進她的毛衣和下,覆住她渾圓的柔軟。
夏紗又羞又怒地握緊雙手,用以制止自己回應對他的熱情。該死,她惱怒于他完全知道如何挑起她的,如何吻得讓她軟化,並且臣服于他的挑釁。
這不公平,她的大腦在抗議,她的身體卻驅使她投降,因為他正使她渾身著火。
「停下來,不要再鬧了。」她喃喃的話語被他的唇封鎖,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環上他的頸項。
柴崎英司並未如言移開撫弄她的雙峰的手,只是松開了嘴對她說︰「親愛的,吻你是天下最美好的事,你怎能要求我停下來呢?」他的手指彈弄著她的蓓蕾,逗得她驚喘連連。
她拼命想留住正迅速溜走的思考能力,「可是,我還有話要說……」熱力自她的胸前擴散至她的全身各處部位,「你卻讓我的腦袋變成一堆漿糊。」
他伸出手,調整她的姿勢,使她更強烈感受到他下月復硬挺的,「我最喜歡看你瞳眸迷?NFDAB?、雙頰泛紅,櫻桃小口呢喃的樣子,所以,我決定多多利用機會,讓你聰明的腦袋變得胡里胡涂。」
「呃……你好壞,專門會欺負我。」
夏紗再次發出一聲嬌喘,頭用力地向後仰,滿頭的秀發在枕上飛舞,雙眼因為沉醉早已眯得只剩一條縫,粗嘎的申吟,一一被納入柴崎英司的嘴里,只為心疼她每一回都羞怯而傾注柔情于她紅艷的柔唇……
短短的幾分鐘,卻似長長久久,她終于從狂喜中平復下來,汗濕的發絲貼住她的肌膚,他溫柔地替她撥開,他襯衣的後面也濕成一片。
柴崎英司沒有說話,即使他知道自己有多愛她,也明白她愛他很深,但是他依舊期待她敞開心里所有的疑慮、不快,真誠坦白地回應他的愛。
「不要否認你很享受我的欺負。」他逗趣地對她說,頑皮地吻吻她的嘴角。「其實你早就不計較我那些風流史,只是不想我太早達成心願,得意忘形罷了。」
「誰說我不計較?」
夏紗撇開臉,躲過他須臾不離的親吻,接著又推開他的胸膛,免得滿眼都是他誘人的胸肌,又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如果不是那天‘仲業’的楊曜風夫婦,帶著妹夫穆天毅來幫你看診那雙腿,我還不知道,當年你一口氣在敝號連續訂了十五天的花束,去追求楊夫人黎孟冰小姐呢。」
「噯!那時候還沒有找到你嘛。」
柴崎英司不由臉上直冒熱氣,他趕緊把頭一偏,閃開她的注視,「何況那是激將法,如果不是我那些鮮花攻勢,楊曜風哪會有危機意識,積極贏得美人歸。所以,我不但無過還有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