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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情驕子 第29頁

作者︰蕙馨

「哎,不要一副幸福得要命的蠢相行不行?看得有夠討厭。」

柴崎英司可不理會他的抱怨,自顧悠哉地躺在泛著夏紗身上淡淡馨香的床上,享受清閑。

焦應桐看著他眉開眼笑心不在焉的樣子就嘔得要死,這家伙腿傷明明都已大好,還死賴著不肯回去接掌他的責任,放他在公司里為他操勞得半死,才來取笑他追妻不力。

「你到底回不回公司?我再讓你這樣操下去,老婆追得到才有鬼。」

「沒本事就承認,不要把追不到妙織的責任往我這里推。」柴崎英司懶懶地對著焦應桐笑,笑得他頭皮有點發麻,「公事操你沒關系,我讓蒔拓給你升職加薪,要不然,直接布你成為東井集團亞太分公司的執行總裁如何?這樣正好實至名歸,你以為怎樣?」

「你想得美,你落得輕松,我就活該倒霉呀。」

焦應桐真快被他給氣死,偏偏卡在公誼私交上都對他莫可奈何,尤其又見著他笑得得意的樣子,他火得故意捶上他的腳。

「焦大哥,你不可以欺負她。」

夏紗正好端著新插的盆景回房放,一走進就瞧見焦應桐的動作,嚇得她差點摔落了手上的花器,慌忙往床頭櫃上隨意一放,快步擋在柴崎英司的前面,哀怨地看著焦應桐。

「焦大哥,對不起,你別生氣,柴崎他只是成天閑得難受,愛和你斗嘴而已,你別跟他當真,他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跟你道歉,拜托你不要打他的傷處,他會受不了的。」

她說著說著眼眶隨之泛紅,帶哭的聲音嚇得焦應桐手足無措,「紗、紗,你千萬別哭,我和柴崎是鬧著玩的,你誤會了。」

眼看她眼淚快流下來,他更是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拜托,求求你趕快收收淚,萬一被妙織知道我把你惹哭,我的麻煩就大條了。」

抬起頭瞪了眼躲在夏紗背後笑得洋洋得意的老友,焦應桐懊惱地嘆了口氣,「柴崎,你還不趕緊哄哄她,難道非要鬧到不可開交嗎?」

柴崎英司笑著一把摟過夏紗的身軀,將她抱入懷里輕哄著,一面無聲地對焦應桐說︰「你又欠我一次。」

氣得焦應桐眉挑臉皺,忿忿難消地甩頭走掉。

「行了,他走了。」柴崎英司拍拍窩在他懷里的夏紗,有些寵溺地說道︰「你也太皮了,幾時學會欺負老實人來著?」

「嘻!那還不是跟你學的。」夏紗笑著從他的懷里離開,眼中哪里有半點眼淚的痕跡,仿佛方才的哭聲和淚水就像魔術師的戲法,全都是幻象。

她端起半路丟下的盆花,走到窗台上擺好,回頭卻看到柴崎英司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和那盆花。

「在想些什麼?」她好奇地走到床邊,就著他張開的手依偎在他的懷里,「是不是待在這里太無聊了?要不要我去取手杖陪你出去走走?」

「這里花香盈鼻,觸目所及皆是美景,還有你日夜相伴,怎麼會無聊。」柴崎英司低頭對懷里的她偷香了一下,很滿足地笑道︰「如果你肯點頭答應嫁給我,那就一切圓滿,萬事大吉了。」

「別開玩笑了。」夏紗一听,馬上掙扎著想離開他。

「怎麼,為什麼我每次提到結婚,你就跑得比獵殺食物的豹子還要快?」他一用力將她擁得更緊,看她別扭的樣子,他就算想破了頭也找不出答案來,「這回你一定要把心事告訴我,再也不準顧左右而言他。」

「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反正我就是掃把星,跟著你,只會帶給你噩運,再要嫁給你,不怕我克死你呀。」

她說得平心靜氣,一副認命不再強求的樣子,看得柴崎英司心疼個半死又生氣得要命。

「你……叫我說什麼好咧?」

「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一直維持現狀不好嗎?」

「那你是準備豢養我這個小白臉嘍,不怕名譽受損嗎?」

「不要說得這麼難听嘛,等你腿傷痊愈,能自由行動的時候就……」

「就怎樣?就我過我的獨木橋,你走你的陽關道,是不是?哼!沒有良心的女人。」柴崎英司愈說愈冒火,不免口氣、聲音都凶了起來。

「你以為我就好受?離開你,我很痛苦耶。」夏紗終于擺不出無動于衷的表情,委屈地說道︰「可是,為了你好,這是最好的決定。」

「好個鬼,你根本就是自私,嫌我如今一身又窮又殘的落魄相,不再是以前那個翩翩瀟灑的多金貴公子,所以我的愛也一文不值了。」

柴崎英司怒火一起,說翻臉就翻臉,雙手一松反手將她一推,差點把她推下床去,他緊張地想把她拉回來,卻在看到她生氣的回頭瞪他時趕緊偽裝出氣臉來。

「你才沒良心啦!虧我為你哭死哭活的挨了九年,眼淚都能流出一座水庫來,你還敢懷疑我對你的愛,如果不愛你,我管你死活呀。」

「哼!說得好听,你如果真的愛我,為什麼對我們的婚事,我十提你九搖頭?」

柴崎英司听到她愛的告白,盡避高興在心里,可不敢露出半點喜悅的表情,就怕套不出她的心結,「還是你認為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就算施舍我,把我養在深閨里當面首,不配當你今井家大小姐的夫婿?」

「你真是愈說愈離譜。」夏紗從不知道,一個人腳受傷會連腦袋都變笨了。「你是不是車禍把腦袋也給摔壞了?我都沒有怪你騙了我九年,你還敢用我的身世糟蹋我。」她氣得下了床,甩頭就往房門外走去。

「如果說我看不起你,那豈非我也在罵我自己?其實我和你一樣都是私生子,只是你從小沒有父親,而我是不明白為什麼母親總是用嫌惡與憎恨對待我。」

听到他說的這段話,夏紗意外地停下腳步,回頭看到他朝著窗外滿是落寞的臉龐,心就軟了,氣也消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

她「砰」地坐回床上,心思一轉,突然大叫一聲,「我懂了!所以柴崎秀次想謀殺你,為了財產。」

「天呀!哪有這麼可惡的人,真該下地獄去。」

「無所謂了,反正我本來就不想要那些東西,只是覺得很對不起你。」

「跟我有什麼相干?」夏紗听得胡涂,「你差點把小命玩完比較嚴重,我不過是白流幾缸眼淚罷了。」

「不只是這次的車禍,還有上次的事情也是。」柴崎英司有些緊張的看著夏紗幟,擔心她想清楚了湘南海岸的意外以後,會勃然大怒。

「你該不會是說,當年的暴走族事件,主要是為了對付你,我只是個倒霉的煙霧彈!」

「對,所以,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他娓娓將往事說給她听,「我能諒解裕子母子對我的恨,尤其東井集團當年有一半的財富是來自于母親的娘家,但是,她居然假借暴走族之手欺辱你,用以制造意外事件殺我,那是我絕對不能原諒的。」

想到夏紗不但花容被毀,而且還被深切的自責折磨了這麼多年,他就心痛如絞,恨意難消。想他幸運地躲在失憶的保護里,卻把最痛苦的回憶留給她獨自承擔。

柴崎英司闔起雙眼,掩飾眼眶里直往上冒的熱氣,眨眨眼,他將視線凝住她的臉上,毫無心理準備,不知道會迎上她怎樣的目光。

她定定地愣在當場,無法消化剛剛听到的事實,原來她才是無辜的受害者,那個被莫名其妙拖下水的倒霉鬼,原來……

「原來你才是災星,根本不是我的問題,我枉擔了這許多的罪惡感。」夏紗激動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你當年為什麼用‘霽?’這個名字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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